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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昱见到卫毓后,一脸不屑,未曾正眼相看,眼眉间也尽是鄙夷,抬都不抬,只道:“草民乃一介莽夫,嗜酒痴武,无心朝堂,礼制恐难束矣,实难登庙堂之上。”这一字一句无不在嘲讽卫毓的才疏学浅,卫毓又怎么会听不懂。
卫毓很是不满,但又不想被天下人耻笑,当年的双璧已逝,如今为振民心,他可不想败兴而归。
于是,他不仅赖着不走,还逼迫苏昱若是不答应,便叫人住满他的院子。
这等无赖,苏昱还能容忍,那还真是枉顾他子承其父之清高了。
“不请自来,吾难保圣上人头安在!”言罢,苏昱拂袖而去,进屋将房门都关了。
人家都闭门送客了……这卫毓也不好继续留着,纵使气得咬牙切齿,也将人家奈何不得。谁让苏昱有才又精武,他还真没那个胆子去挑衅。
最后,他只好悻悻而归,却又郁满难发,一路连话都不想说。
这事在旁人看来,也许苏昱的做法太过猖狂,但是,谁都知道这个卫毓是极为欺软怕硬,除了窝里横之外,什么都不会。苏昱不压他的气焰还等什么?
不过卫毓倒是和他那认来的爹有一点共通之处,那便是惜才,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否则也不会登门拜访了。民间有人说,这定是自己太废,所以对那些高才之人望尘莫及,更是好交为友,只可惜,他耳根软,被奸臣轻易左右,将这江山祸害得颓颓而危。
所以,这也更是苏昱厌恶他的根本所在。
当年双璧声名远播,如今苏檀之子更是毫不逊色。束发之年便能左右开弓写得一手好字,且临人笔体惟妙惟肖,难辨真假;十九年纪(也就是月明玄嫁女儿那年),无意间作赋缅怀父亲,实则暗讽当朝,月家教内人士不懂内里,只觉他追思父亲,情真意切又文采出众,所以便将此赋传了出去。
由于卫良时期,民风开放,因此即便苏昱暗讽当朝,但那时不论江湖还是名士之口,都啧啧称道这苏小神童不负盛名,如今更是才华横溢,势不可挡,若能执政必成大器。然而,那也只是众人的臆测而已,苏昱无心朝政是真,更不屑被礼教所束缚是最真,若真他上朝辅政,那只怕对他的政绩,也只有“有负盛名,无为之政”的评点了。
如今的如今,彻彻底底投身江湖的苏冠玉,再回想苏昱的相关过往,甚觉久远,仿佛那一切是发生在别人身上一样。叙述的时候,大多事情他都是一概而过,甚至教主剑指关慕莹的凶险,他连提都没有提。至于中毒之事,他只提了前情却抹去后来的事。
往事现已揭开,他唯独担心关慕莹会接受不了。
此刻,昔岸和关慕莹皆是沉默,最终昔岸缓缓起身,道:“旧事就是旧事,真没意思。”
他临出屋拍了拍关慕莹的肩膀,本想说什么,但想了想也只说:“早些睡。”就跨步出去了。
房内只留下了关慕莹,和坐在对面的苏冠玉。
关慕莹始终低着头,有些无措。其实,她也曾记得苏冠玉常常看着自己便会渐渐看向远方,也对自己的事只字不提,原来这都是因为月行露——关慕莹的生母。
良久,苏冠玉叹声道:“怨我么。”
关慕莹紧抿着唇不言语,苏冠玉想去握她的手,却被关慕莹无声躲开了。
果然,还是会刺痛人的。
苏冠玉自知这天总会到来,他也知自己这事做得很是荒唐,摇了摇头,缓缓开口:“你可信我,还是无法放下我曾对你娘……”
关慕莹忽然起身,倒让苏冠玉愣了。
诸多旧事,让关慕莹理不出个究竟,她也不知到底是怎么了,难受得要命,她当然不会怨苏冠玉,也不会怨母亲,她在放不下什么还是在急于抓住什么,全乱了,乱得慌慌张张,踉踉跄跄,落荒而逃。
关慕莹刚跑出两步,只为透透气,可却被苏冠玉大声叫住,无奈,不舍,最后还是无奈。
忽然忆起当年从背后抱着苏冠玉,哭着说愿意的自己,又想起那个对自己温柔以待细致如发的苏冠玉。
其实,苏冠玉还是苏冠玉,从来就没有变过。
苏冠玉刚欲上前,关慕莹便转身跑回来。
猝不及防的被人儿抱住,只听她伏在自己胸膛轻轻哭泣,微微发抖。原来她是在害怕,怕苏冠玉不是她的苏冠玉。
“因你娘的缘故,照顾你们姐弟不假。可是,莹儿便是莹儿,你娘只是你娘。你还小的时候,偶尔会看着你想起她,但我苏冠玉并不会轻易用情于人。对你娘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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