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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块墨也不是一般的墨,居然是松香龙凤宝墨!当今书法界之中盛传,一块龙凤宝墨简直可以媲美同等重量的黄金,甚至还要珍贵得多。而今傅云博居然用上好的狼毫配上绝品的端砚和罕见的龙凤宝墨让易神农书写,那纸张也绝对是极品了。
果然,徽州的极品宣纸,本来是折叠起来的,展开后居然根本看不到折痕,仅凭这一点,这宣纸的品质就毋庸置疑了。看来傅云博是有备而来,而且是志在必得。
易神农呵呵一笑:“傅先生果然是豪爽,这等珍贵的纸笔也拿来让我涂鸦,要是不献丑一下,实在是对您不住了。”小易同学一边说着,一边毫不客气的拿起笔来,饱蘸墨汁,稍一思忖,当即挥毫,不过片刻工夫,一纸《钱塘湖春行》完毕,只是字体不大,虽显得狂放不羁,只可惜一张宣纸还剩下大半空白,只看得傅云博愕然不已,又略微带激动的看向易神农;而古玉音和方玉亭还沉浸在易神农适才挥笔疾书,一气呵成的快感、完美的意境之中。
易神农起身拿了两个纸杯,分别倒入些许冷热白水,这才拿起狼毫,先在冷水杯中蘸了一下,紧接着在宣纸空白处唰唰唰就是十数笔下去,而不等几人明白过来,狼毫蘸了一下墨汁,又在热水杯中饱蘸,紧跟着落到宣纸上,却是打开大阖的来回闪转,到了最后,易神农又把狼毫在墨汁之中蘸了一下笔尖,在宣纸上看起来一片层次淡黑不等的墨迹上点点画画,随后放下狼毫,满意的看了看,不由得呵呵笑了起来:“还好,没有完全忘记。”
古玉音看得直皱眉,而方玉亭却忙不迭的叫了起来:“好好一幅字,你看你都画了些什么,即便是字配画,也得先作画再题字啊!胡闹,胡闹!可惜,可惜啊!”
傅云博却看向易神农,又看看宣纸,那些墨迹还是层次分明,只是看不出来有什么图案的样子,云里雾里的翻滚着倒很相似。傅云博不由得耐心的的坐下来,静心看去,死死地盯着宣纸;古玉音和方玉亭也似乎看出了苗头,面面相觑之下再看向宣纸,却见宣纸上的墨迹起了变化,恍若烟雨迷蒙一般的情景!
啊——!傅云博一声惊呼,弯下腰去,又直起身来,后退两步,再向前两步,一双手想去拿起宣纸,可是还没碰到宣纸又急忙缩了回来,竟然不知如何是好了,只是那情绪激动,却从双手的颤抖上显露无余。
方玉亭喃喃自语:“钱塘春行应该是明丽春景,怎么能画成烟雨迷蒙意境呢?不妙,错了,哎呀不对,难道是我看错了还是理解错了?”
古玉音也是连连摇头,又不断点头:“好好好!绝妙至极,还得变化!看,快看,又变化了!”果然,那层次不同的墨迹随着水分蒸,居然幻化出芳草地、媚眼儿的柳条,雨燕斜飞,莺儿啼叫的画面来,果然是明丽春景!特别是远处水波烟雾,浩淼而充实,飘渺而由真切,这画面,却完全出自层次不同的墨迹!
泼墨!古人所谓泼墨原来如此,当真不是随意而来的,又是如此的写意!水墨画的神来之笔啊!傅云博简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只看得手舞足蹈,等到他想起了什么,急着拿出手机来拍摄时,却见易神农双手交错,急忙在宣纸上来回扫了一遍,起身说道:“成了!”傅云博手机的拍摄功能还未启用。
傅云博、古玉音、方玉亭一看之下,一个个张大了嘴巴,兴奋之色不言而喻,只是傅云博却感慨万千,又略带遗憾,毕竟没有拍摄下来易神农作画和墨迹变化的过程。但是此刻,这点遗憾很快被兴奋所替代,因为从整幅作品上来看,无论是题字还是换画面,都堪称搭配得绝妙至极!
“有印章吗?”傅云博终于回过神来,近似乎崇拜的看向易神农,“先落款,再加上印章,这幅字可是你送我的无价之宝啊!哈哈哈哈,小易同学,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易神农嘿嘿一笑:“落款还行,可是这印章我的确没有,不过您老应该有印章,送我一方如何?”一边说着,一边玩花样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巧的锋利小刀来。
“这也能制作印章?”看了小易同学的小刀,虽说削果皮什么的绰绰有余,可是制作印章却非得专业工具才行,特别是上好的木质或者石质印章材料,可不是胡乱刻画的。然而傅云博嘴上这么说,还是从包内掏出一方鸡血石来递给易神农,现在从易神农身上所表现出来的书法、水墨画功夫,只能用奇迹来形容,傅云博相信易神农还会继续着奇迹。
果然,易神农接过鸡血石来,略微端详了一下,在一个平滑的侧面勾勾画画,出刀迅不说,那粉末坠落下来,恍若粉团飘散,细微而均匀,只看得傅云博呆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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