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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在背后。或者,在写字台下面。于是我像个神经病一样,不时回头,去看看背后,或者扫一眼脚下。
但写字台下什么也没有发生,背后只不过是个衣架子。衣架子上有件在医院里随处可见的白大褂。
问题就在这件褂子上!
但最开始,我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由于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急需一个地方来整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电脑房是最好的地方,一来这里环境气氛压抑阴森,让人不寒而栗,这可以集中注意力;其次是由于我恰巧用日记的形式记下了这些天的事情,这非常有助于我的回忆和整理。
写完前一天的事情,我一篇一篇翻看前面的记叙,用疑窦丛生这个词来形容我的心理再合适不过。
从第一天开始就显得意外的晚上苏醒空无一人,到最后一天冲楼下冒出的许多人,整个青溪疗养院都显得诡异而神秘。在外人看起来,这也许会很刺激吧?但在我自己看来,必须要有自救的措施,将自己从这个软禁自己的地方解救出去。
我看到27号那天,自己在日记里留下了几个问题。现如今绝大部分都能解答:青溪疗养院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甚至非法的目的,将我软禁在这里。
但偏偏头一天的问题却无法回答,为什么那天我苏醒过来会空无一人呢?而甚至就在那天清晨我第一次苏醒的时候,都还有护士们在一旁照看我。
空无一人,是不是说明这所有的医生啊护士啊甚至金惠生罗卫民这些病人,都是为了让我觉得这是在“青溪疗养院”而特地来演出的演员?
既然是为了来欺骗我的,当然在我昏迷的时候就不必要了,只有确定我完全苏醒过来,才赶来演出。
但是,那天清晨两位护士的照看又怎样解释呢?她们才是真正的护士?
何况,这样在我苏醒并发觉这里其实空无一人,第二天还若无其事地来演出,这岂不是一个老大的破绽?而这个严重的破绽,其实完全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弥补上了,毕竟那天早上既然我已经醒过一次,那么显然我会很快再次醒来的。既然那么精心设计来欺骗我,既然已经花费了那么多的心血和精力,为什么不做好准备呢?
我很想找个人讨论这个问题,但现在看起来,连同命相连的金惠生或者罗卫民的身份都值得怀疑,和他们说,太不保险了。看来,我只能通过电脑和自己对话。
我接着往下看,接着就万幸那天我记叙下了老刘与胡护的全部对话。看来写日记这个看起来无聊的举动,居然给与我莫大的帮助。
那天偷听到老刘与胡护的事件,我被老刘与胡护的关系以及老刘的身份等问题所迷惑,忽略了老刘与胡护对话中的关键点。这一点,已经足以证明老刘与胡护的绝对不可信任,以及我现在的危险处境。
关键词,实验!这是个实验室,而不是什么他妈的疗养院!而所谓实验,必定有个实验对象。这个对象分明就是我。我们分明是被拐来像牲口一样的被实验的!
虽然我无法得知这是个什么实验,但这一点的明确,可以发现这显而易见是我被软禁起来的理由。
“郭震,该吃中饭了!咦?”
门外传来陈青的声音。
现在看来,连她也极有可能是所有针对我的阴谋中的一个演员。尽管我很不情愿这样去想,但理智告诉我,这个获取我很大好感的护士,也许是特地为我安排的。
门口传来陈青的声音:“郭震,你在里面吗?”
“砰砰!”敲门的声音。
门被我反锁上了,因为我不想被人发现。我是偷偷溜进来的,经过昨晚上的事情,电脑房门锁上了,但我依然用掰下的一节输液针头轻松地打开了门。捉了那么多年的贼,没想到管用的居然是不知不觉间学到的贼的本领。
“砰砰!”敲门声继续着,伴随着陈青的声音:“郭震?你不能在里面的!快出来!”
声音透露出焦急,看来她没有钥匙。
我不愿意就此出去。如果我就这样出去,摆明我有什么事情,而且非在这个房间里做不可。这样很可能让人联想到我在电脑里做什么事情。
如果被他们发现我在电脑里记下的东西,会发现我已经开始怀疑不少他们不愿意让我知道的事情吧。这样一来,恐怕我面对的就不仅仅是温情脉脉的护士那么简单了。进一步,我也势必将失去记日记这个对我帮助极大的条件。在寻找到可靠的人可以讨论事情之前,在电脑上记叙事件并和自己讨论,恐怕是至今为止我能找到的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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