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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宫娥自内室跑了出来,“给皇后娘娘请安。”
“免了,都什么时候了。”皇后有些不耐烦。
“娘娘,婢子斗胆请皇后娘娘移步,我家娘娘请您进去。”那宫娥跪在地上不肯起来。
“带路吧。”皇后点点头示意宫娥带路。
“不可!”一个老太医上前制止。
“太医?”皇后脸色不变,声音却有些恼怒。
“请娘娘恕罪,这小产之人不洁,怕是对娘娘不利。”
皇后冷然笑道,“我又没有身孕有何不可,可是其他的姐妹就要小心了。”冷冷朝梅嫔瞥了一眼,跟着宫娥朝楼上走去。
这还是皇后第一次来绛星阁,不是普通的楼阁,而是有些西域风情的建筑,盘旋而上的楼梯,与中土不一样的雕刻,不是花鸟风景,而是类似虎豹的一些猛兽;上了楼去,没有屏风或是隔开的房间,只有几根蓝色的柱子。亮红色的床铺,一个面色惨白的女子倚着枕头,眼有泪水,似有无尽的苦楚。
“娘娘,皇后娘娘来了。”皇后身边的婢女开口叫道。
贞妃急忙抬起头来,微弱的喊道“娘娘。”
皇后疾步过去,“妹妹怎么样了?”
“皇后娘娘救我,一定要救救我,救救我可怜的孩子。”贞妃一脸的泪水呜咽道。
皇后拿出帕子轻轻的为她拭泪,“你先别哭了,跟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贞妃接过侍婢递来的温水,稳了稳呼吸,“娘娘,我,臣妾平时虽然马虎,可是不是傻子,臣妾月信未至,起初以为是身子不适,臣妾一向身体很好,所以也不是很在乎。今晚用过晚膳不到半个时辰,肚子就疼上了,急忙差人请了太医来,偏巧太医在缇雅轩,梅嫔和秀嫔住的近闻讯也就赶了来。太医诊过脉说是要小产,臣妾一听害怕了,可是那个时候就已经不疼了,一个太医说先试试安胎,就让我服了一个药丸,可是吃完没有一柱香的功夫,肚子就疼的更厉害了。臣妾突然害怕了,就怕是有人要害我,不许臣妾为皇上生儿育女,外面那些人,臣妾不敢信,不能信,所以请姐姐进来说话。”
皇后听了又是一惊,“叫你服丸药的是哪个太医?”
“臣妾不知道,臣妾不认识啊!”
“你别急,你不是懂些医道吗?这安胎和打胎的药物你分辨不出吗?”皇后扶着贞妃躺下去。
“那丸药闻上去很像是安胎的药物,可是嚼在嘴里有红花的味道,臣妾知道不对,再吐就来不及了!”贞妃没说完,就嘤嘤的哭了起来。
皇后环视四周,不知叫谁好。“这个是如意。”贞妃见皇后一脸的迷茫,定是不认识自己的奴婢。
“无妨,你叫小磊子进来,不要上楼,在中间候着就行。”皇后吩咐道。
“姐姐莫不是不信任我?”贞妃急忙问道。
皇后摇摇头,“你多心了,怕是现在上了冲撞了你。”
“主子?”
“俯耳过来。”
“奴才这就去。”小磊子领了命,转身跑了出去。
皇后回到了贞妃的床边,“如意,你下去吧,我跟你家主子说说话就行。”皇后见如意退了出去,“贞妃,这宫中不太平,你不能轻信别人,尤其是你身边的人。”
贞妃是懂非懂的点点头“姐姐说的是,只是,臣妾身边实在没有像姐姐的鲜儿和静兰那么贴心的人啊?”
“这事我是真的无能为力,但是你万事要小心,我拿了些药材和首饰来,谁该赏就赏些首饰,笼络一下。”
“有劳姐姐费心了。”贞妃话音未落,眼泪又涌了上来,“臣妾自西域而来,平时不敢招摇,只是在自己的宫里呆着,她们跟臣妾的感情都很好。”
“这样就最好了,没人能时刻保护你,跟着你,就这些宫女,你要好好对待她们。”
“臣妾省得。”
“皇后娘娘,小磊子公公带了一个老人在楼下叫奴婢上来回您。”如意探头上来问道。
“你们这儿有后门吧?”皇后问道。
“后门?姐姐请的人应该走正门才是。”贞妃有些不解。
“你不用操心,如意,传我的话,委屈大人了,请从后门进来。”
如意也不知细情,只得应和依言从事。
不一会,小磊子带了一位老人从楼上下了来。细看这位老者,鹤发童颜,炯炯有神的双目似能洞察一切,却是粗衣麻布,看不出身份。
皇后看见老者精神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