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2/4 页)
微闻丝的一阵破空之声,丁兰刚道声:“不好!”猝觉右腋下‘天池穴’一麻,一交栽倒,当时就昏了过去。
砚霜轻而易举的料理了丁兰,见一旁铁守容和另一人打得正紧,才欲上前相助,却见铁守容以‘稚鼠滚板’的身法在空中一溜猛翻,躲过了那人的一口利剑,同时身形腾起突以左足点在了那人的‘大乙穴’上,微闻那人吭了一声,也是一交翻倒。
铁守容飘身下地,也不由惊得一身冷汗,见砚霜负手一旁,不由低道:“好厉害的贼尼,方才那一剑险些伤了我,想不到这青衣手中居然有这多劲敌,你我可真要小心了!”
砚霜点头道:“容妹功力较以前真是大有精进了!”
铁守容脸一红笑道:“谁有你本事大呀!……好了!我们现在快去那边地下室吧……”,二人各把点倒之人抬放至阴暗处,所幸这青衣寺庙院极广,虽然发生了如此一场狠抖,却并没有惊动其它的人。
二人这一路兔行鹤伏的奔驰,已来至那绿纹石镶就的大殿之后,守容略微辨别了一下地势,朝砚霜一打手式,叫他藏好身,自己一窜身已扑向那假山石上,忆着那日翠儿打开的地方,挪开一石,果见有一机扭即用手往左一扭动,就听见一片沙沙声,那地下石板竟自裂开二尺许宽的一道缝来。
铁守容忙纵出,朝砚霜一打手式,二人同至那裂缝旁,见其下黑漆漆一片,所幸二人目光都擅夜中视物,待下去十余级后,始见洞内绿光闪闪,冷风浸体,竟有盏以瓦罐盛就的豆油灯,发出碧森森的光华。
砚霜至此全身血液膨胀,全身已紧张得一阵乱抖,触目处四壁皆是一根根的发辫,垂着腐朽的人头,有的头骨俱已落地,只剩下光秃秃的一根血辫,阵阵腐朽血腥直冲鼻梁。
不由暗叫道:“好个赤臂尼……今夜不是我亲自眼见,决难想到你竟是这么凶残狠厉的一个妖尼!今夜叶砚霜倒真要替天行道了……”
才想到此,已闻一旁守容抖声呼道:“叶哥哥……你来看……这……”砚霜闻声忙一纵而过,见守容面色急战,正面对着一具血辫,自己扑前一看,只见那发辫长有尺半,辫尾为黑丝绳所扎,正是自己父亲生前所喜,不由全身一怔,脸色苍白,再看那辫后贴着一张红纸,其上所书。
干隆十二年九月六日
忍大师赤臂尼亲刃
死者叶武辉
看至此砚霜不由狂叫了一声:“爹啊……”,一时泪如泉涌,扑拜在那血辫之下,号啕大哭起来。
守容本想劝他,但见他哭得如此伤心,也不由跟着痛哭了起来。
在这午夜裹,声调是那么凄惨,再加上这四周阴惨的气氛,令人触景而栗。
这一阵哭,真是惊天动它,直哭了好一阵,守容才劝住了砚霜,一面说着:“砚哥哥!
此处不是伤心的地方,小心打草惊蛇……与事无补!”
砚霜忍着痛泪,咬牙切齿的再往下看,只见其下又书着:
地点:北京城大合牢房。
受托者:云南巡抚李泰恭。
酬金:黄金八千两已交清收库。
待全部看完后,不由涔涔又随之泪下,痛声道:“好个人面兽心的李泰恭,我父究与你有何深仇大怨?……”,一面泪眼对着铁守容道:“这李巡抚,在我父亲入狱后,尚假意对我母子关怀,如今想起来,真恨不能马上食其之肉……将其万刀分尸才泄心中之恨……”
守容上前劝道:“快将老伯首级请下吧!……时候可不早了!”
砚霜泣泪在地,对苍父亲遗骸叩了三个头,铁守容也像媳妇似的在一旁陪着磕了几个头,这才双双站起,砚霜上前双手摘过那条发辫,因时间太久了,骷髅已坠在地下,小心用绸巾包好,放入囊中,恨声道:“容妹妹!快带我去找那老妖尼去……”,那双眸子闪着怕人的光,守容答应了声,反身外出,二人出了洞口,见外面寂然静悄悄的,没有丝毫声音,由是守容在前砚霜在后,霋时之间,已扑至那座纹石大殿,守容止步用手一指道:“就在这了,砚哥哥,你可要千万小心……”,砚霜此时睁目欲裂,血气上扑,闻言哈哈一阵狂笑道:“容妹妹!我叶砚霜为父报仇,要光明正大,叫那老尼死也死个明白……”
守容闻声一惊道:“轻声点……别叫她听见了……”,她可真被赤臂尼给打怕了!此时一听砚霜如此狂笑,那有不惊动其中人之理,心中真是担心万分,话才一了,陡见厅门启处嗖嗖,一连窜出四条人影,俱是头上戴星状尼冠,一身青衣的妙龄女尼。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