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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淡月不寻常的紧张神态,加上茶碗中茶色、茶香略与往日不同,这茶碗里有些什么古怪,敏锐如诡狐般心思的钟离奔弓怎么会不明白呢?“问我?”
心脏快速地跳了两下,秋淡月隐隐约约的感觉到,钟离奔弓好似知道了些什么,但她又无法确切的肯定,也不敢明着追问。
“对,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问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什么,却没告诉我。”
与他慵懒神情不甚搭调的是,他那双洞悉一切的锐利双眸。
瞠大的眸子,紧扭的十指,在在都显现出秋淡月内心里的慌乱。
但她踌躇了许久,仍是摇头否认道:“我没有事瞒着你,也没有事是该告诉你而没说的。”
脸上闪过一抹不被信任的失望神情,钟离奔弓定定地直视着她因心虚而游移的目光,暗忖着该不该使用强硬的手腕,好逼她说出实话。
可是当他发现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让他不禁有即将窒息的痛苦感觉。
无论是多么厉害可怕的武器,他还是能够有闪躲的机会,但自己心爱女人的眼泪,却是让他连半分躲的机会都没有;因为无论是多么厉害可怕的武器,顶多是在他身上打出几个血窟窿来,但自己心爱女人的眼泪,却是能将他的心寸寸滴碎。
所以他放弃了逼迫她吐实的想法,就因为他向来不喜欢为难女孩子,尤其更不愿见到自己心爱的女孩为难,他相信她总有一天会愿意为他拋开所有的顾忌,将心事源源本本的告诉他。
缓了缓情绪,也缓了缓口气,钟离奔弓弯起秋淡月平日惯见的唇边笑纹,问着她:“今天一整天都做了些什么?”想你。
唇瓣未动,但秋淡月那双似笑含羞的眼,就是这么地回答着钟离奔弓。
那羞怯的模样、含娇的神情,勾得钟离奔弓向来清亮的眼神也迷蒙了起来,长臂一捞,便将秋淡月捞进怀里,也将她粉嫩嫩的红唇含进自己嘴里。
情焰一旦引燃,便无可抑制地燎烧,钟离奔弓以残存的些微理智想着:小白猫何必伤透脑筋拐我喝下那搀有魂迷梦醉散的茶水,她只要随随便便眼儿一勾、小嘴一嘟,我这不就乖乖上床吗?这么香软的身子,真……真是该死了!
狠狠地拔出桶在心窝里的匕首,也没如钟离奔弓现在的感受那么痛,因为他聚集起生平最大的意志力,才让秋淡月粉嫩的唇离开自己的唇,又深怕自己一个克制不住,让体内的滚滚热焰焚烧不止,所以便紧紧地将她小小的头颅压靠在自己的胸膛上。
闪去心神的湿濡唇舌缠绵,上一刻还彷佛在云端上飘移的秋淡月,下一刻却发现自己被压皱了鼻头没法喘过气,整张小脸被钟离奔弓的大掌往他的胸脯用力挤抵着,开得她涨红脸几近要断气般难受。
在秋淡月使尽垂死前最大的气力,以指尖拧了钟离奔弓的腰际一把后,总算是让他记得要松开她让她呼口气。
她连喘了好几个大气,不顾头还昏得差点要软倒,便急急地娇声抱怨道:“你是想杀了我吗?”
看着秋淡月张着小口不住吸气的小脸,也看着她苍白的脸色,钟离奔弓直觉得心疼不已,暗骂自己的胡涂粗鲁。
“对不起,你还好吧?要不要喝口水顺顺气、压压惊?”他顺手便将桌上的茶碗,凑到她嘴边让她喝下。
秋淡月不假思索地喝光茶碗里的茶水后,匡当一声,钟离奔弓震惊的让茶碗松手跌落地,摔了个粉碎。“你……”“你……”
两人同时瞠大眼看着对方,再低头看向脚边的茶碗碎片,然后抬头再次看着对方,惊吓的表情如出一辙。“快吐出来!”
素来轻闲表情的钟离奔弓难得显现出慌张神态,伸手捏着秋淡月的双颊,将手指探向她的喉咙深处助她呕吐。
两只小掌捂着嘴,张大眼睛往后跳开了三步远,秋淡月死命摇着头,手掌后的小嘴还咕哝不清地说:“不要、不要!季嬷嬷说要怀孩子,你吃药或我吃药都能成事的,现在我吃了药就别叫我再吐出来。”
“傻猫儿!那种春药很伤身体的,趁药性还没渗进肠肚里,快吐出来还来得及,你乖乖听话!”钟离奔弓捺着性子劝着。“你别过来,不然我就……”
向左看看门窗,向右瞧瞧花瓶,从来就没说过什么狠话,秋淡月一下子也想不着说些什么有效的威胁。
钟离奔弓担心她会在情急之下做出什么傻事,懊恼的叹了口气,对她的倔强无奈,也对自己的大意生气,现下他也只好静待着她的反应。
五寸长的蜡烛,逐渐化为一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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