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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地方地壳就被抽得塌陷下去很深。
村上有几个看什么都不顺眼的刺头就不干了。他们在一起揣摩,胡南这个王八蛋想干什么?这不是想当地主老财吗。不行,好事儿不能让这小子一个人占完了,得和他掰扯掰扯。一打听,胡南和村长等人的机器托镇长张栋给弄的。
听到还有镇长参与,有些人心里打怵,还有的想一起搞他们,便宜总不能都让他们占去。且说这斑鸠塘村的姓氏结构是由姓胡的和姓刘的及赵的三大姓氏构成。全村一千多口人中,姓刘的人口比例要占百分之五十强,理当占有人口优势。
但因村党支部书记姓胡,斑鸠村的大权这些年其实都是由姓胡的人在操持。这几年,姓刘的家族中也出了几个长头长角的人。他们大有被压迫、被欺负的吃亏感觉,常常要想法儿讨些公道。自从解除了大集体。实行了联产承包责任制,农民的收入提高了,但农村的门头风现象也随着又昌盛起来。
一个时期以来,一些地方对农民的摊派越来越多,农民负担越来越重,农民对政府的抵触情绪也在逐渐加大,农村工作更加难做。一些乡镇领导为了工作中少出一些乱子,就开始采用借力打力的地方管理方式进行综合治理。这些基层政要们要利用农村的门头风现象来完成自己的工作任务。一年前,镇里领导为了平衡斑鸠塘的关系。三个大姓轮流担任村领导,上任的村长姓赵,被刘家替下来后,又去争夺村干部名额。刘家全力反击,没当成。
赵姓家族中几个刺头看来,姓刘的人当中虽然有了一个村长,但他们并没有真正掌握到村里的实际权力。按照党支部领导村委会的原则。村长刘贵生依然在党支部书记胡南的领导下。这两年,赵姓的人大部分都接受了这个事实。但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仗着家族中有人当过官总喜欢整点事儿、弄点动静出来。现在看到胡南竟然把这个大家共同拥有的葫芦滩自个儿整去一半抽沙子卖钱。几个爱弄动静的人刺头们坐不住了。他们一起找到了当过原村长的赵大海。在他们看来。葫芦滩是大家的,要整沙子大家一起整,应该大家一人一块的均分才是正理。
赵大海的年龄也是小六十的人了,性格、做事都较稳重,人也相当低调。他尽管觉得胡南和刘贵生两人这事儿做得有点儿过,吃相难看了点。但碍于面子,他不愿插手这个事儿。赵大海是明智的。他不想和胡南、刘贵生较真的原因很简单,自己是退下来的村长,权力不大了。再说现在还指望着胡南能帮他送几个娃子出去当兵去。由于家族里当兵的娃子少,很少能担任村委书记,胡家据说跟县里武装部有点关系,他们家送出两个娃子兵了,据说一个在部队上还入了党,提了干。要是考不上军校,回来就能接胡南的班,干村委书记能接任七八年上。
很纠结的一件事儿,自己出面干预胡家整沙子,让别人知道了,倒好像是自己这个退下来村长想要争夺村干部的利益似的。也会让人感觉自己吃相难看,那话可是好说不好听。再说斑鸠塘村也是大村,村里的人很善于捕风捉影。对这种瓜田李下的事儿,赵大海还是绕开一些为好。再说,那么大个葫芦滩,闲置在那里很多年了都没有人吭声,现在胡南刘贵生等人在那里整沙子卖了些钱,这些人就眼红起来,就一大堆的意见出来了。这分明就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是看到别人发财就害红眼病的典型表现。
赵大海不急不缓地对赵家族中几个来找他说事的人泼着冷水:“依我看,胡南、刘贵生能在废河滩里整出钱来,那是他们的本事,咱们也别害红眼病。以前胡南没在葫芦滩里整沙子,也没见你们哪个去动头脑做这个事儿。”
“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呀。葫芦滩明明是大家的,总不能让他胡子一个人独占吧。”
赵大海笑一笑:“说吧,只要大家愿意在河滩里整沙子,这是好事儿。你们谁想整,我回头跟胡南和刘贵生他们说说,让胡南给你们让出点地方,至于多大,就看他愿意不愿意了。”看没人吭声了,又语重心长地劝解,“都是一个村子的老少爷们。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何必把事情弄得那么僵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依我看,咱们大家就不要多事了。”
得不到老村长赵大海的支持,几个刺头也骂了一通,怎么说也是一个家族的,还有些人就有些泄气了,大部分人打了退堂鼓。原因不用说,就是胡南借助镇上领导,势大。再说。打井的机器那么好弄,一台多少钱啊!弄不起啊!
最后坚持下来的只有两个人。这两个人也不想明刀明枪地得罪胡南和刘贵生,毕竟人家是大权在握村支部书记。人多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