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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生面露尴尬,“人生奇遇,总有些不可告人!”
“不可告人你还问?”
“所以才要把柄……”傅燕生倏地住口,视线随意落在他处,“抱歉,职业病!是我小题大做了!”
沈嵁垂睑颔首,心思一时不得揣摩。俄而,他问:“是凌当主叫你来问的吧?”
傅燕生不讳言:“的确是容宁想问,不过不是他叫我来。不管你信不信,容宁这人重情,好面子,有些事他宁肯自己多费些周折也不愿意为难别人。尤其是他在意的人。你教鸢儿丫头练将军行的事我听落欢讲了,也猜得到容宁和小海一定会想找到老当主的剑。顾念你一身伤病,他们未必敢来盘问,倒不如我这做惯了细作的小人与你这里探探虚实。问得着最好,左不过是与你交恶,横竖我这辈子已得罪不少人了。”
抬眼将傅燕生再三端详,沈嵁面上固然恢复了一贯的冷情淡泊,心底却不由得一寒又一暖。
“你对凌家也是尽心!”
傅燕生听话听音,终于不再笑了,侧身眺望廊外风光,语带慨然:“我与你不同。”
沈嵁追着他目光所趋,一时怔然。
“沈家对你来说就像座牢笼一样困顿,你总想着逃离摆脱,而我十六岁离家,用另一个身份活了十七年,这个家对我来说便好似一场遥远的美梦,我无时无刻不想着回来,又必须忍耐住寂寞强迫自己不准回来。我想守住这个家!只要弟弟妹妹不再死去,只要我爱的家人不再流血,我愿意孤身在外扮演一个微不足道的细作、刺客、刽子手。如果有必要,我可以永远活在黑暗里,只要他们心底没有阴霾!”
沈嵁蓦觉心中一痛:“曾经,我也与你有同样的想法。”
“我知道。”傅燕生回过头,眸光很深很深,“你努力去守住的家族,你想维护的亲情血脉,最后都成了伤你害你的倒钩。他们负了你!”
沈嵁收回视线落在傅燕生面上:“而你从来不在乎是不是值得。你比我豁达!”
“不!”傅燕生摇头,“我恨过。心爱的小姑娘死得支离破碎,而当时我远在千里之外。我恨这毫无人情可言的江湖竟连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孩子都不肯放过,更恨自己错过了,来不及,就那样把她放在危险里却无能为力。离开家是因为仇恨无处落葬,不将敌人肃清,这口怨气我平不了。可离家许多年,无论作为儿子还是兄长,我都是失格的。自以为伤心,固执躲在外面,眼看着父亲和兄弟一个个死去,到头来我又保护了谁?你却不同。”
傅燕生过来拾起掉在床上的披风,仔细替沈嵁搭在肩头。
“即使遭遇背叛,你都没有抛弃和逃避。你没有错,沈嵁,你很强,很磊落。所以你也有权利放下和遗忘。你该对自己豁达!”
一番话令沈嵁无语默然,眼底哀一层又痛一层,叠加出深瞳如墨,浓得望不见底。
“什么剑?”
毫无预兆的提问,令傅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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