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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煦曈眼中有深意:“小屁孩儿,想得倒多!”
凌鸢五官纠结:“不是!我就觉得这个厌世的人吧,应该不太喜欢人家老提老提那些,那个什么,”小丫头斟酌了一下用词,“自残,还有自戕!爹您想想,要是有人见面总说您小时候尿床的事儿,关照您半夜记得起来撒尿,您是不是特想抽他大嘴巴子?”
凌煦曈扬起手来:“我先抽你个大嘴巴子!谁尿床?你尿床!去年还尿苗苗床上赖是她尿的。”
凌鸢一摸鼻子:“就一比方!说人不揭人短,再者谁小时候没尿过床,爹您生下来就不垫尿布?您是哪咤,专尿海里?”
凌煦曈真就一巴掌糊凌鸢脸上去了:“你才哪咤呢!就你头上长角。气死我了!不许打岔,接着说。”
凌鸢捋捋头发,坐好些,依旧挨着父亲压低嗓子:“行行行,不闹了。其实这事儿吧,怨我!”
严格说起来,凌鸢自责得不无道理。说归其,若非她尽顾着挑风车未曾留意周边动静,站在路边等着挨撞,沈嵁也不用忙着搭救她小命。不救人,他不会心念一动脑子一抽想到要死;他不死,凌鸢不用砸掉一个卦摊儿、踢翻一辆板车、损坏几捆干草包;凌鸢不动,也就没啥人留意到凌家大小姐又来“为祸乡邻”,身边还拖着个模样好看的公子哥儿了。
一时间街知巷闻,七大姑八大姨外加各位小媳妇儿们都在议论:“凌家又来位爷嘿!长得真好看,不知道哪里的侠士。你说这凌容宁才消停几年,傅大爷家的独苗回来了,接着沈先生也回来了,后脚又来一位如此不显山露水的公子,凌家是不是又憋着要在江湖里鼓捣出啥动静来?喔唷,不会又要棺材抬进抬出了吧?”
所言凿凿,人心惶惶,不仅凌煦曈听了扶额,就连凌鸢都愧悔得没脸见人。
“爹不怕人议论,也不在乎外头人胡猜乱想,”凌煦曈拉过凌鸢手来看她被毛竹竿拉出的口子,检查有无断刺,语重心长,“今天的事儿爹更不觉得你有何不妥之处。不过在越之完全好起来以前,我不想江湖上有人把他看作是凌家的一份子。当然不是说我容不下越之,恰恰相反,我想他留下来,跟晴阳一样,和我们大家伙儿一起高高兴兴地过日子。可你知道,越之如今的情况,不在于他是谁家的人在哪里容身,而是他肯不肯活下去。今天以后,我恐怕他又不愿意走出屋子。毕竟,已经有人认得他议论他,开始对他的故事感兴趣了。这对越之来说不好!”
凌鸢咬着下唇,垂头不语。
凌煦曈大掌包住她小手,微微俯下身去以平等的视线高度凝视她。
“另外,爹很希望你能学会告状。不是所有的秘密都应该保守,要懂得分辨,说与不说,都是这儿,”他戳戳自己的头,“头脑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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