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第3/4 页)
两天后,凌家当主的长女凌鸢,总管冉云的公子冉清晏,当主夫人义弟沈晴阳家的一双孪生儿女沈旷和沈涵,领着各自更小的弟妹一起坐在他们大伯傅燕生的伶仃阁游乐室里,出不去也玩儿腻了,终于百无聊赖地开始八卦大人们的种种“壮举”。
倒也不怪孩童们如此有闲情逸致,实在伶仃阁的主人傅燕生太不会带孩子。头一天在幼子茂茂的软磨硬泡加撒娇卖乖的温情攻势下,勉为其难当了回孩子王,使出浑身解数表演完整套杂耍技艺,本想博得孩子们激烈喝彩。不想凌鸢那几个大些的丫头小子早看多了这番表演,甚至坐在场下不是拆穿戏法的机关,要么就分解讲演各种招式的练习诀窍,搞得傅燕生全没了继续下去的欲望,很是悻悻。
夜里头团结一致的娃娃们集体宿在阁内,一人一套被褥并列排开好似武馆的舍寮,大的哄着小的,小的闹着大的,叽叽喳喳直到深夜才彻底消停。
第二天一早,精力旺盛的小茂茂第一个醒,赤着脚走过檐廊摸进父母卧房,跳到榻上又蹦又叫活活将傅燕生夫妻俩从睡梦中吓出来。妻子拾欢知道,傅燕生向来是起床气很重的人,睡不醒的情况下他的脾气可以从畜生无害直接跌到禽兽不如。若是直截了当发泄出来还则罢了,就怕迫不得已憋着,憋一顿饭两顿饭,憋过一天去,那这人可就糟糕不好了。
不是说他人不好了,而是他周围的人要不好。
“大伯伯成亲第二天,宿醉,头疼,起不来睡不好。那脸黑得,把前一天闹婚宴的我爹他们都从床上拖起来,听他唱了一天的南戏。听得三叔直接吐了,欢老大回去就发烧。”
凌鸢当年已懂人事,许多经历都有印象,说得绘声绘色,几个小的听完脸色都不太好。就连三岁的茂茂也面露惧意,开始担心起自己的脚。
西西把他抱在身侧,学出一副姐姐的样子,笑嘻嘻问他:“你担心脚干什么呀?”
茂茂奶声奶气地回答:“爹爹挠脚底板,痒到骨头里。”
西西浑身一抖,小年和东东直觉头皮上狠痒了一把,面色愈加难看。
“不过,”凌鸢继续补充,“后来听娘说,他们也都是前一天喝多了,没歇好,报应!”
小年垂睑乜斜:“姐姐说话真是大喘气!”
东东拍着胸口一脸劫后余生:“还好!我真怕燕伯伯唱戏是什么魔音入耳。”
“不会的!”西西仿佛很了解,“在浙南的时候,我听过燕伯伯哼曲儿,可好听了。他唱戏定管不会差。”
凌鸢摸着下巴显得苦恼:“啧,可惜燕伯伯今儿心情不好,不肯陪我们了!”
几个小的齐齐看向凌鸢。
“干嘛?都看着我做什么?”
小年先说:“是姐姐提议我们来闹燕伯伯的。”
东东补充:“燕伯伯两晚上没睡好了,欢老大说他的脸就叫生无可恋。”
西西附和:“对的对的!燕伯伯脸色真是难看。”
茂茂瘪嘴:“爹抱娘钻后山,羞羞!”
凌鸢扑过去捂住茂茂的嘴,嘴角抽搐:“呃呵,茂茂,燕伯伯和伯母去山里走走透透气,跟羞羞没关系。词语不好乱用的,晓不晓得?”
茂茂眨眨眼,似懂了,于是凌鸢放开手。结果茂茂张口又说:“男娃娃女娃娃抱抱,羞羞!”
凌鸢头皮都炸了,心急慌忙再捂住茂茂的嘴,扭头把另几个小的扫了一圈。看见小年低头状似认真地观察自己的指甲,东东老老实实看外头实在没啥可看的园景,西西则在趁机跟凌鸢的二妹妹凌鹦普及:“你以后要当心哦!不可以随便让男孩子拉拉手亲亲脸的,会浸猪笼哟!”
凌鸢差点儿没昏过去,一个爆栗敲过去打蒙了西西,直将五岁的凌鹦抢在怀里又抱又哄:“苗苗乖哦!不听西西瞎说。忘掉忘掉,什么都没听到。”
凌鹦与姐姐不同,生得甚为乖巧,不声不响的,姐姐说什么便只管点头,显得比东东还老实。
凌鸢放了一半心,另手把茂茂也拽过来,教育他:“你也不许再说了!不然姐姐挠胳肢窝,痒到你五脏六腑。”说着,手就绕到他腋下呵痒。小童咯咯笑着滚在垫子上,嘴里求饶:“不要不要,姐姐不挠胳肢窝!茂茂听话的,姐姐救命!”
就这样,闹了一场,终于又回到最初大眼瞪小眼的无聊状态。
西西猴儿性最坐不住,赖皮样跟凌鸢磨:“姐姐,我们什么时候好去探望大伯伯呀?要么我们去街上溜达会儿吧!不走远,就去买个蜜饯点心啥的。关在家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