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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谈话结束了,挂电话前的一刻,她还不忘记提醒我:“快忘了这件事情,找份事情干,再不要参加这种大赛了。”
大赛的结果令我沮丧,我只能再一次回到模特公司。老总果真没有食言,职位仍然给我留着。面对着这样一位宽容的老总,我因惭愧而垂泪。他却很大度地笑了:“这也算是给公司争得的名次,希望以后你能够遵守纪律,不要再别出心裁。”
我没敢告诉他,明年要再一次向梦想冲刺的决定,只默默地对他点了点头。
令我意外的是,由于获得了全国第四的名次,我的演出机会增加了,报酬也提升了,几个月以后,我成为了公司的专职模特中收入最高的一个。这时我并没居安思危,只考虑干好自己眼前的事情,我没有意识到,我已经成为了几个模特所注意的对象,她们已暗暗地将矛头对准了我。
我得承认,问题在我自己身上。不知道为什么,我与模特之间无法产生一种相对的相互信任关系。其实她们好客而热情,但我却无法接受她们与朋友交流的方式。
她们喜欢结伴去“蹦迪”,我却怕极了那种嘈杂的地方。即使是在上大学的时候,我也仅仅去过一两次“迪厅”,这还是在我极端痛苦和无聊的情况下去的。那里惟一令我感兴趣的是:有很多外国人在这里聚集,我可以找到一个不错的练习口语的机会。加之我根本不擅长跳“劲舞”,所以每每到了这种场合,我只能扬长避短地找一个地方坐下,喝东西,放松自己的脑部神经,胡思乱想起来。
我爱看模特们在一起跳舞,六七个漂亮女孩凑在一起,摇晃着她们修长的身躯,这对于旁观者来说,无疑是一种“养眼”活动,所以,在她们挥洒汗水时,周围的男生都会向她们投来欣赏的目光。
雪上加霜(2)
在“迪厅”里,她们有一个爱好,就是发现和观察周围长得不错或者是穿得不错的男人们。这种时候,她们当然也叫我留心“靓仔”,我却没有心情。贾岩和我之间的故事还没有完全结束,与他的恋情成了我心中“永远的痛”。管他是钻石王老五还是奶油小生,我暂时还不愿意重新钻进“围城”里去当一个神经不正常的囚犯!但我的态度却反而令她们觉得我“有毛病”,她们笑话我,说我雌激素偏低,要不然就是一个“假正经”!
应该说,我对她们的态度是真诚和谨慎的,但正因为这样,我更加成了她们的笑料。用她们的话说,我这个人还没有“活”明白!
她们似乎对于出场演出的机会不屑一顾,但每次面试仍然积极地准备,打扮得花枝招展却仍旧被淘汰,但并不能影响她们的心情。她们点燃一支香烟,幽雅地吐出一口烟雾,满不在乎的样子,然后她们凑在一起,互相询问这场演出的出场费用,嘻嘻哈哈地走了。
我却总爱在被淘汰以后仔细地琢磨原因和理由。这是我亲爱的父亲大人为我培养的习惯:每每考试拿到低分时,他罚我靠墙根站着:“好好想一下,为什么考不好!”于是我就一脸晦气地站在那里反思。
晶晶是一个外向的女孩儿,她总是在我“反醒”的时候用胳膊戳我的背:“又怎么了?嘴巴可以挂油壶了啊!”
于是大家都把注意力转到我的身上,一起笑起来。
被大家取笑的滋味当然不好受,我向好友请教,她却笑得比模特儿们更厉害:“你不会连这点都想不明白吧!被淘汰的滋味肯定难受,但你也不要在众目睽睽下板起脸儿来嘛,有什么想法,自己留着回家品味不好吗?”
她的话有道理。又过了一段时间,所有的模特都发现了我的“进步”,有人夸我终于“长开了”,但同时,也有人在夸大其词地形容我的“虚伪”。
我爱交朋友,渴望得到模特儿们中某些人的友谊,所以,她们邀请我聚会,我从不缺席并且诚心诚意地抢着付账,但结果往往是她们不但不领我的情,反而,我在一些人的嘴中成了“人家家庭条件好,有钱”的人。
我想那段日子里我确实活得虚伪而辛苦,我拼了“小命”地想做一个与她们相同的人,但结果是事与愿违,改变自己的后果是把自己弄得“身心俱疲”。就在我快累得忍无可忍的时候,一件事情令我找到了离开这个行业的借口。
深圳服装周的闭幕式演出结束后,老板黑着脸叫我去他的办公室里谈话。他拼命地抽烟,却不发一言。
是我先打破了沉默:“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啊?”
他看了我一眼,踌躇着,似乎在想一种合适的方式开口。我却等不下去了:“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