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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无天的个性,年纪不小了依旧还像个不懂事的孩子,一不顺意就玩些离家出走的把戏。
但是米时不一样,从小就被严厉要求,委以重任,对他少有好脸色。米时知道他跟米嘉的命不同,作为长子,就必须承担相应的责任,与安逸享乐无缘,所以他不想抱怨,也没得抱怨。
老人家喜静,老屋建在半山上,驱车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除了每月固定前来汇报工作外,米时也难得上山一次。当然,老太太临时传召除外。
米时自己开车上山,不巧路上遇上交通事故,一位醉酒的司机打横撞了过来,米时人没事,但车子毁了大半。待交警处理完毕,时间也已经有些晚了,但米时没敢忘记老太太的召唤,重新叫了车,一路狂飙。
到了老屋,迎面遇见服侍老太太的张妈,对方正站走廊上朝门前张望,显然也在等米时。
米时小声问一句:“老太太睡了没?”
张妈心疼这位米家的大少爷,知道他最守时守信,看他这麽晚还没来,生怕他遇上什麽意外,这会看他完好无损,才放下心来,“刚进去房间,灯还亮著,应该还没睡。”
米时敲门进房间,还未坐定先做解释:“有点工作没做完,来晚了。”
老太太取下金边眼镜,看了一眼米时,不冷不淡回了一句:“工作要紧,我一个无所事事的老太太,等一等,没什麽。”
一句话堵得米时不知道该说些什麽,只得低头认错。
老太太没再深究,而是合上手中的书放在床头柜上,随口问了一句:“听说你跟严家当家的私交很好?”
米老太太这一问,米时不由得一个心惊,不知道她此问寓意何为,米时清楚老太太的个性,不会无缘无故提到一个人,还是像严臻明这种在生意上没有往来的人,对於自己跟严臻明的事,她又知道多少?
转念一想,自己处事谨慎,跟严臻明仅有的几次会面都很小心,绝不是在那时候被人遇见的,但还是被老太太知道了,那麽问题出在上次提案会议时插进来的那个电话上,知道那个电话的只有销售、市场部门的几位经理和自己的秘书,全都是自己信任的心腹,没想到还是传到了老太太耳里。
“谈不上好,之前米嘉在他那里惹过麻烦,有过些交涉,勉强算作认识。”
米时不知老太太的虚实,不懂如何应对,迫於无奈才把米嘉扯进来,因为只要是涉及米嘉的事,老太太一般都不会再深究。米嘉跟严家琪的事米时没跟老太太报告,一来事情已经过去了,也没出什麽乱子,没有报告的必要,二来是在那之後发生的一连串事情,使得米时对严臻明心存忌讳,不想米老太太把目光过多投放在他身上,不曾想还是不能幸免。
老太太皱了皱眉,似有不满,却不是对米嘉,而是对米时,“早说让你把那小子看好了,真是一刻不得消停,严家那小子心狠手辣,不能让米嘉惹上他。”
“是,我知道了,不会有下次。”米时小心应道。他本以为事情就这麽结束了,但是很显然老太太的用意不止如此。
“听说严家在打西北路宝轮胎厂的主意,具体如何,你去打听打听?”
这事米时是有听说过,但因为橡胶生产都是地域性的,西北的路宝轮胎厂不是佳皇的客户,它的存在与否对佳皇都没有多大的威胁,米时听了也就放下了。老太太这一提,看起来不经意,但是心底显然是对这轮胎厂有很大的兴趣。
但是米时还是不得不小心提醒老太太,“轮胎的销售渠道跟我们现在产品的销售渠道有些差别,佳皇暂时还不适合经营这一块。”
老太太挑起眉头,对米时的反驳很是不满,“今年不适合,说不定明天就适合了,形势如何变,谁都说不准,西北是块肥水,错过了可惜。再说,总是像你这样,连具体情况都没了解清楚,就轻易下结论,早晚得吃亏,做生意,不能只盯著自己手上的,别人推一下,你就动一下,得多看看别人都在干什麽,姓严的是什麽人?从不做亏本的生意,他要真插手了,岂会只是个小小轮胎厂这麽简单?”
时不明待18
在日益开放的市场的背景下,众多民营企业迅速崛起和外资的大举进入,佳皇已到了进退维谷的地步,虽表面上看起来光辉亮丽,业绩年年攀升,但是事实如何,大家心知肚明。如果再不有所动作,终将沦为别人餐桌上的鱼肉。
这些道理米时不是不懂,但是他一向谨言慎行,上任以来一直都是在做一些小的调整,总想著轨道弯了,把它扶正就是,想法是好的,但是隔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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