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3/4 页)
作家老舍(1899…1966)原名舒庆春,字舍予,是个满族人。他的父亲是清朝皇宫的一名护军,在八国联军侵略北京时不幸阵亡。当时,老舍只有一岁半,是母亲一人把他从小带大的。
老舍先生的母亲是一位勤劳的妇女,她爱干净,桌面上从不留有灰尘,柜门总是擦得清洁明亮。她常常叫年幼的老舍干一些力所能及的活:母亲要浇花了,他就去取水;母亲扫完地了,他就去撮土。慢慢地养成了他爱清洁、爱整齐的好习惯。乃至成名以后的老舍仍然保持着自己收拾屋子、取水浇花的习惯。而且他的每篇作品也从不潦草敷衍,总是整齐地书写清楚。
老舍好客,待人极端热情,有求必应。这些性格,也是母亲传给他的。
他的母亲会给婴儿洗澡,会刮痧,会给孩子剃头,会给小媳妇们绞脸,凡是她能做到的,都尽力去做。客人来了,不管手头经济多么桔据,也要设法弄点东西去款待。谁家有事要帮忙,她总是跑在最前头。
他的母亲要强、豪爽、硬朗。在兵荒马乱之中,在刺刀下,在饥荒里,她挺身而出,为保护自己的儿女而承受一切艰难困苦。他也最肯吃亏,从不跟别人吵架。
老舍继承了他母亲的性格。
在重庆的时候,他的生活相当清贫,但是老友相逢,卖了大褂,也要上一趟小馆,盛情款待。
1938年,在武汉成立“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时,没有地方,老舍出面去借;没有钱,老舍出面去募捐;有人被捕,老舍出面作保向国民党政府要人,千方百计进行营救。
老舍说:“我对一切人和事,都取和平的态度,把吃亏当作当然的。在做人上,我有一定的宗旨和基本法则,什么事都可将就,但不能超过自己划好的界限。我怕见生人,怕办杂事,怕出头露面。但是到了非我去不可的时候,我便不敢不去,正像我的母亲。”
母亲的影响和朴素的教育,给老舍留下了终生难忘的印象。他在记念母亲时曾这样说道:
“从私塾到小学,到中学,我经历过起码有百位教师吧,其中有给我很大影响的,也有毫无影响的。但是我的真正的教师,把性格传给我的,是我的母亲。母亲并不识字,她给我的是生命的教育。”
每个家长既为己育儿,又为国教子;既当子女楷模,又为别的孩子作表率。这种社会性熏陶感染少年儿童的表率作用,是任何物质东西都代替不了的。
——万里
教育始于母亲的膝下,孩子耳闻一言一行,均影响他性格的形成。
——伯雷
父母在儿童的气质中,奠定了最初几块基石。
——蔡特金
为了儿女都成为栋梁之才——蔡和森、蔡畅的母亲伴子求学
1919年12月15日,法国邮轮“央脱来蓬”号从上海杨树浦码头起航。第二天,报纸上登载新闻说:“乘斯船出发之留法勤工俭学生有30余人,均乘四等舱位,内有湖南女生葛健豪、蔡畅、向警予……”
葛健豪(1865…1944)是革命先驱蔡和森和蔡畅同志的妈妈,当时已经50多岁。她这样大的年纪,居然还携儿女到法国勤工俭学,不能不说是一件新闻。
葛健豪一贯支持子女好学上进的要求。蔡和森从小就酷爱学习。13岁那年,他到酱园当学徒。一次,因为看书被店老板发现,挨了打,他愤然离店回家。他的父亲是个商人,脾气有点古怪。他见蔡和森回家很生气,举着旱烟袋要打蔡和森。妈妈却护着儿子,劝丈夫说:“这孩子不是块做生意的材料,便要他去做也做不好。你自己做生意,结果还不是越做越倒霉,何必叫孩子走这条路呢?”结果,她让孩子上学,为蔡和森争得了求学的机会。
葛健豪妈妈支持男孩子上学,也支持女孩子上学。当时,别的人家都把女孩关在房内,烙守着“娘家做女,莫出闺门”的古训,而她却让两个女孩子到外面跟男孩子一块儿玩;人家的女孩几岁就要缠脚,她却硬顶着,不这样做。
1913年,她的丈夫为了五百块银洋的“聘礼”,竟许诺将13岁的女儿蔡畅嫁给一个财主做媳妇,这引起了葛健豪的气愤。她不顾丈夫持刀杀人的威胁,毅然决定带着蔡和森、蔡畅和已经结婚丧夫的大女儿蔡庆熙,一起到长沙求学。这时葛健豪已经年近半百了。她投考的是湖南女子教育养习所,学校当局见她年纪太大了,不肯让她报名。他要蔡和森为她起草了状纸,到县衙门去评理。县官听了她的申诉,批了“奇志可嘉”四个字,被破格录取。她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