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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着壁橱门的另一端,听见夏娜正在床铺一带出窸窣声响,从衣服的摩擦声判断,应该正在脱衣服。
“……”
刚才虽然是在开玩笑,但实际面对这种情况其实蛮尴尬的。咳咳!悠二故意咳了几声,开口询问以掩饰自己的局促不安。
“……你有没有带睡衣……哇?!”
又有某个硬物打中壁橱门。
“不是说不准偷看吗!”
“才没有!看壁橱门不就知道了?!”
为什么会落到这种地步?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开始自行解释起来。男人在这种场合下永远是弱者,处在壁橱门的黑暗之中,悠二抱着苦涩寂寥的心情品尝难得的人生经验。
“喂,我在问你有没有带睡衣?”
“没有啦,只有替换的内衣而已,身体脏了亚拉斯特尔会帮我净化,换衣服只是一种心情而已。”
“哦——那就好,……啊,差点忘了,床铺旁边的抽屉有一套运动服,你拿去穿吧。”
要是让她穿着内衣睡觉,到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思及此,突然浮现一个疑问。
“嗯?对了,你有带行李吗?”
“东西大致都有带齐。”
“在哪里?”
啪的一声,听起来像是布或什么东西摊开的声音。
“就在亚拉斯特尔的火雾战士身穿的黑衣之中。”
悠二想起来了。
这个声音确实是在教室遭遇袭击时,如同一道铁臂保护自己的黑衣……
“喔,就是那件大衣吗……记得好像连刀也收得进去。”
就像某个很方便的口袋一样,悠二以自己可以理解的方式融会贯通。
这是,床铺又传来轻微的衣物摩擦声。
(替换的……内衣……?)
忽地,从先前的对话浮现的字汇,让悠二不自觉用力屏住气息。
一瞬间的想象之后,紧着这是强烈的内疚袭来,为了制止自己继续想象便开口说道:
“对了,我要在这里头待到何时啊?”
得到语气冷漠的答复:
“当然是半夜。”
“太夸张了吧!”
悠二全身虚脱。
整个体重顺势压向垫在屁股下的塑胶模型纸盒。折断的支架贯穿纸盒,刺中屁股。
“好痛?!”
他反射性跳了起来。
“啊!”
等现之际已经太迟了。壁橱门倒下,悠二往壁橱外摔了个倒栽葱。
在颠倒的视野之中,正好全部脱guang的夏娜手上,抓着一件悠二看不出形状的小碎布伫在原地。
“……”
面对这个乎意料的状况,夏娜也一脸错愕的盯着倒栽葱的悠二。
“……”
柔亮的黑之中,衬托出一个瘦小的、毫无瑕疵的、形同白瓷一般的躯体。
这是一个尚未育成熟,胸部很明显还不够丰满,但以流畅利落的曲线所勾勒而成的轻盈身影。
悠二顿时看得出神,全然忘记自己正面临前所未有的重大危机。
(……好美……)
半夜,奇迹般似的只被揍得鼻青脸肿而逃过一劫的悠二,痛得醒了过来。
“……”
凭借透过窗帘照射进来的路灯微光,颠倒的视线在一片昏暗之中,仍然往床铺位置移动,只见一个裹着毛毯的小丘。
然而……
在床铺前方的地板,插着亮晃晃的武士大刀“贽殿遮那”。
保持着滚落之际的姿势,眺望这个意思清楚明白的象征,悠二低语道:
“……下次,恐怕被看了也不会帮我治疗吧。”
“那当然。”
亚拉斯特尔不知从何处以鼻音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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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明之后万里晴空。
清新的晨光也透过窗帘映入房间。
由于顾虑到敌人有可能趁着拂晓动攻击,亚拉斯特尔在枕头下面一直保持警戒,不过整晚并未生任何状况,也没有任何人出现,因此熟睡中的夏娜并未受到打扰。
另一方面,在“贽殿遮那”对面墙边的地板上,于半夜再度入睡的悠二像只蓑衣虫般全身裹着毯子梦周公。
位于他以毛巾所卷成的枕头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