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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呆会要是我出了什么异状,你别惊着……”
他说的时候,早就双手捧起那小小的商羊,下一刻就放入了嘴中。毕环上前一步拉住他已然不及,吕赢囫囵吞下那物。
毕环见他这样冒失,惊得一身冷汗,急忙道:“赢儿,你觉得怎么样?”
吕赢蜷曲着倒在床上。
毕环饶是阅历甚深也没了章法,口里喝道:“来人!传医师来!”
吕赢听他这样说,拉住他衣袖,慢慢摇了摇头。毕环手足无措,担心地搂住他,却被一股蛮力推开了。
“别碰我!”吕赢沙哑道,而后便昏迷了过去。
当吕赢再次醒来,就看见身边一人和衣守着。
毕环甚是警醒,吕赢一动,他就醒了,他关切地看着刚刚发生意外的吕赢,伸出一只手,要摸摸他是否还有热度。手刚伸出,就被一把攥住了,攥得太紧,毕环甚至有些疼痛。他疑惑道:“赢儿,你……”
吕赢那雪白的脸,在灯下异常的艳丽,他那惯常的大刺刺的神色消失了,现在的他看着毕环,脸上波澜不惊。
毕环问:“你到底是谁?”
吕赢放开手,径自下了床,他叹息一声,仿佛无限伤感和幽怨,叫毕环心头一紧。
吕赢道:“毕环,多谢你的厚赐,这块商羊是真的……”
毕环却后悔将这物给他了,他问道:“你现在可否告诉我,你是谁?”
吕赢眉头一皱,道:“是可以告诉你,云楚的国君……可是,只怕你听了不相信,我还是不说为妙。”
毕环这时却猛地长身立起,手中多了一把剑,抵在吕赢前胸,他神色凛然道:“何方的妖孽,占据了吕赢的身体,你若不老实回答,我饶不得你!“
吕赢闻言大笑:“哈哈,说我是妖孽呢!”
他一手就抚上了剑刃,那吹毛断发的利刃,立刻割破了吕赢白皙修长的手指。毕环一惊,只好撤开剑。吕赢好似并不疼痛,他端详着手指,只一会儿,血就不再流了,他叹息着把手放下:“云楚的国君,你可曾听说过商羊的来历?”
毕环沉思,而后回答:“商羊是起死回生的灵药,这传说由来已久。”
吕赢淡淡地说:“也不是很久,也才二百年罢了。算起,正是成周天子开国的时候。”
毕环道:“你是谁?又与这灵药有什么关系?”
吕赢抬起手来,手上的伤口已经全然消失了,毕环心头微寒,手中剑握得更紧了。
吕赢道:“这不是药……商羊不是药。”他说罢口气悲凉,又含着怨愤。
毕环问道:“不是药,又是什么?”
立在烛前的那人,神色凄楚,而目光却似火烧,他咬牙道:“商羊是鸟,不能飞的鸟,只有一只脚,鸣叫起来如同啼哭,召风唤雨,最要紧的……有商羊在身侧,能言吉凶,只不过,商羊只言凶,不言吉!”
毕环博文多才,经史典籍看得甚多,可商羊的传说,他却第一次听闻,不禁露出诧异神色。
吕赢道:“商羊只是鸟儿,怎么言吉凶呢?国君你自然要奇怪……我从头说罢……”吕赢依然努力回忆似的,他坐下来,出着神,半晌才又说话,“成周天子分封天下,吕候封于越地,滕妾生有一子,名雨,他地位低微,十四岁得罪主母,被赶进云梦山居住……堂堂公子,要自己打柴挑水,忍冻受饥,那日他在山中打柴,见一只鸟儿单足静立水边,水中有蛟正眈眈而视,急忙呼喊,蛟惊起而走,鸟儿却不飞去,还口发人言。”
毕环眼睁睁望着眼前的吕赢,虽然他也敬命畏神,却不敢相信如此奇事。
吕赢的语气逐渐激动,仿佛克制自己似的,压低了声音:“鸟儿言道:吾乃天地之灵兽,今一呼之恩,必定报答。……公子雨大喜,问商羊:可否助我重还朝,登君位?……商羊于是化成一赤衣小童,跟从公子回朝,他能预言凶事,言中太庙遭雷走水,因有防备,保住了太庙……”吕赢仿佛有些糊涂,想了一阵,才又道:“……也记不得那许多……只记得雨登了王位,他有能言凶事的鸟儿,自然得意……行越国虽小,却强盛,雨娶了成周公主梵莹,那不懂事的梵莹知道有这么一个能占卜的小童,就去问他,成周国运如何……灵兽说不得谎话……就言道:成周二百秋,大树倒,山林茂,其后一岁一枯,垂一甲子,姬姓必亡。”
听到这一句,毕环手一颤,连拿剑的手也颤抖起来:“这……这……简直……”
吕赢满不在乎地继续道:“正是泄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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