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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打花朵,一树茂盛的繁花,被他搅乱,如雪片一样纷纷撒落,已经将地面铺满,那人高兴地伸脚踩上,正可惜这花落尘泥,抬头看见踩花儿的人,顿时就不能开口了……这花,被这样的人踩住,恐怕也不枉碾落成泥啦。
这位少年一身雪白的深衣,是云楚刚进献的礼物中的一样,上面缝得双泽蛟是毕环吩咐工匠特别赶制的,虽然外表看来,只是件朴素款式的衣杉,却独一无二。
原本,毕环并没想过,竟有人能将楚服穿得……如此飘逸风情。
少年眉目俊秀得像仙人一般,脸上的笑比晨光更清澈,比花朵还更鲜丽,雪白的皮肤与衣服几乎分不出来,头发却是漆黑,美人刚刚梳洗到一半,未曾束发,青丝在晨风里随意披散,花瓣落在上面也不停留,直坠下地来,毕环的心也就跟着坠了下来。
——这是谁家少年郎,在深宫禁苑里随意嬉戏?
毕环看见了他,他也看见了毕环,似乎有点窘,停下摘花的手,那手指修长细嫩,恐怕未曾拿过比祝祭的酒杯更重的物件,他若不是王公贵胄,就一定是个……
只见他随意将花抛弃到地,拍了拍手,走过来。
“你,不是行越人。”那少年张口问。
毕环打量这人再三,也不说话,只是望着他。
少年咳嗽一声,道:“你是云楚的使者,叫伯伊吧,寡……怪不得……好象在哪里见过。”
毕环于是微笑了,只需一句,他就听出了眼前人是谁。
他,想必就是吕赢,那少年登位的行越国君,虽然早就知道他是个美少年,却不想竟然是绝色之姿!
毕环兴致一起,故意道:“敢问,小哥你又是谁啊?”
吕赢先打量一下自己的衣服,今天早上打开云楚的礼物,一件件试了,看见这个最合适活动,就拿来换上。约好与牧一同摘花,可惜牧他又有事情。吕赢靠自己是爬不上树去的,牧不在,便只有用这个方法了……没想到,竟然碰上了云楚使者!
似乎有些丢脸……千万不要泄露身份才好,吕赢一本正经道:“咳~我是宫里的司官~~是,是值刻漏的,名字叫,叫应律。”
毕环忍住微笑,道:“原来是应司官,有礼了。”这小子连名字都懒得杜撰,便把吕赢掉个头而已……
现在想起来,毕环还是有些想微笑。这邂逅相遇很是神奇,能亲眼看见行越的国君,也不枉他冒险一次了。
不过那时他以为吕赢察觉他冒充使者,瞒不住太久,因此提早回国,他倒没想到,多年过去,这位国君,竟然还把他当做使者伯伊!
吕赢哪,果然与传闻中相仿佛,是个能把自己的君位都失落的糊涂虫啊。
这日军队前行,一路无话。
吕赢问人家,这是往何处去,人家也不回答。吕赢在车里闲得发慌,又瞌睡去了。
等毕环来时,就见到他睡得正香。
毕环轻轻上了车,鉴赏一块宝玉似的看他,半晌顺了顺他一头黑发,心道:既然他落到我手,自然,便是我的东西了……
吕赢醒过来的时候,是被满桌饭菜的香气给叫醒的,先看看桌子上的美食,再看看悠闲地正在喝酒的毕环,吕赢二话不说,踞到了桌前。
毕环对他笑了笑,说:“正要叫你起来吃饭呢,你倒自己醒了,请便罢。”
吕赢于是正经开始吃饭。
他吃饭的时候,自然流露出那从小做下的端庄规矩,怎么看怎么也不像小官,毕环不想现在就揭穿他,只是出神的看着。
吕赢终于感觉到了,偷偷瞧瞧他,放下碗来。 “伯兄,过了这么几年,你倒一点没变,不过更气派了些。”他客套道。
毕环笑道:“亏小哥你还认得我这样一个闲人,怎么样,今年的朝霞宫里的茜花开得可好?”
吕赢叹息一声:“别提了,我也许再见不到了……”
“这是何故?”
吕赢暗地里叫声不好,于是又开动他那经常出些问题的头脑, 半晌,终于有主意了,便道:“我啊,被赶出宫了……行越最近是出了大事,越西君做了新国君,国君被赶走,我们这样的小官儿随着国君出来,无处投奔,只有四下逃走。我、迷了路闯到前线来啦,没想能遇到故人。”
毕环问:“应兄弟你家乡可还有亲人?”
吕赢道:“没有。”
“那么,可有朋友在行越的?”
“也没有。”
毕环笑道:“那好,等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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