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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恤简直觉得太阳打西面出来。
流言再快,秦光淑再能辩,也不会这样快吧?
小兵收泪,喜道:“是咱们赢了没错儿!那云楚真的是退兵啦!这时候已经撤出老远了,恐怕都退到莫留关了呢!”
赵无恤又扫了一眼榜文:“这是谁人让你们写的?”
“是……是……公子。”
赵无恤看着他们:“吕赢?”
两人猛点头。
小乙补上了一句:“公子真厉害,竟然知道聿城那里有那样的地方……真是神了!他还用箭伤云楚大将呢!好神勇啊!国君便是国君……”
那利舍年纪大些,神色有点慌张,堵住他的嘴道:“胡说什么!公子是犯人!他已经给废了!”
赵无恤问:“这报捷的告示,以及征粮令,也是吕赢想出来的?”
两人点头。
赵无恤并不高兴,脸上反而露出了担忧神色,他道:“带我去见公子。”
军马暂时驻在一个庄落中。
这里多数的乡民都逃去了云梦山脚下的密林,也还有几户老弱,在此等死。
村中粮秣都被带走或藏起。
这万人扎在村外,露宿虽苦,不及那最严重的问题——缺了补给。
凤琅与吕映商量之下,决定了贴告示的举措。
这里乃是行越富庶之地,虽然受战火波及,但是就地取粮,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
尤其在那一场聿城攻防中,越军侥幸得胜,跟出的百姓散到四野,已经将消息广为传播了。
经过这一役,可谓死里逃生。军士们个个在谈论那场奇异的经历。
挖深井的军士,以及在后头接应的军士,这时候成了闲话的源头,添油加酱的说得十分神奇。众人听得如痴如醉。一时间,人人都拿这公子当了天人。将凤琅当了大将军。
虽然众人十个有九人,都吃过吕赢乱政的苦头,可这个时候,经过那么危机的事件,又拜他所赐而得救,对公子的想法也稍微改变了。
不用说愚昧懵懂的军士小校,朱秋这时候也陷入了两难,他这个人爱憎分明,本来特别不待见这公子,可是如今,他在军前谢罪誓师,在城前断后用计,有勇有智,临危不惧,他被这样一个青年折服了。只是有些想不通,人的性情怎么会突然改变呢?
当然,有些人在危机时候确实会有所改变,平时在安逸的生活里过久了,十分腐化,生死关头却振作起来,也并不是那么不可思议。
这时候他有个怪念头,若废君悔改了罪孽,凭他的这份才能和气度,也并非不是不能……
正当这时候,赵无恤回来了。
众人会聚一处,正要计议事情。本来不该来的吕赢,却大大方方的走进来。
赵无恤见那人冷峻的神气,就明白了,他不是真吕赢。
走进来的人,胸前裹着伤,身上穿着凤琅的红战袍,进门见赵无恤,一笑拱手道:“赵将军辛苦了。”
赵无恤向众人扫了一眼,人人都是面色和善,已将吕赢当做了同伴看待,再没有当他犯人的意思。他不禁心头一沉,这怪物到底有什么打算?
只听吕赢道:“将军带来的小吏,将事情都交代清楚了,看起来,庆举是想杀我灭口。”
众人面色肃然。
朱秋道:“公子,有桩重要的事情,必须要问明白。”
吕赢一笑,道:“我知道诸位想问什么,这也并不是难以启齿的话。”大司马还在卧病,并不在当场,众人的神色都已经紧张起来。
吕赢看向了赵无恤,仿佛知道众人中最忐忑的就是他,他慢慢的,一字一字道:“禹夕怀的孩子……是我的。”
众人一阵骚动。朱秋撸一把额上冷汗。这一个答案让他稍微松了口气,若宗室中出了那样的丑闻,如何对得起祖宗社稷。
可是赵无恤却没有放过吕赢任何一个表情。吕赢冲他微笑,冷冷的,不带一丝热度。旁人看来,却是那么亲切。
赵无恤的手已握紧成拳。
这假吕赢到底想干什么?他说的这话,又能不能相信?
看他嘲弄的神色。赵无恤不知是怒,还是担忧。
他走了后,这怪物就出来作乱。
这样多的时间,吕赢竟然被他压制在内,再没有出现过,长此以往,如何了得!
这时候他却不便发作,只能先与众人商量对策。
原来这里早就派了探马,知道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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