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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一个人若心情不畅快;又有人故意要灌醉他的时候;事情就比较简单了。
赵无恤举起斗杯;一饮而尽;宾客们看得目瞪口呆。
他将空酒杯往桌子上一顿;问到:“如何;世子也干了罢。”
吕赢看着自己面前的酒杯;大得可以用来洗脸;心里一寒。
这个时候,牧过来救命了;他端起酒道:“让为弟的替兄长喝了吧。”
说完就喝起来;用了足足有赵无恤三倍的时间,才将酒给喝净了。
牧一喝完;就快要撑不住了,一张脸滴血样红赵。
无恤却还是那一张冷淡平静的面孔;吩咐一声:“倒酒!”
如此三巡;海量的牧也支持不住了;歪倒在一边。
赵无恤却还是那张脸;唯一能看出他已经不怎么清醒的征兆是;他开口道:“吕赢;你这做新郎的;今天怎么能不敬酒?”
吕赢只得笑笑;勉强喝下了三四小杯。
赵无恤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手一举;将装酒的大青铜酒器拿起;放落在桌案上。
只听一声巨响;碗盘都震得跳起。
“喝;我与你对饮。”
吕赢心想;好啊;赵无恤看来是存心找碴。他却不知道人家今日心情不佳;和他大有关系。
吕赢见他面色不善;好象不喝就要被揍似的;急忙又喝了一杯。他觉得自己已经不胜酒力了;希望牧救急;却见牧已经阵亡席案前。
四面的宾客就算不醉;这个时候看出气氛不对头;都纷纷装做已经不行了的样子;东倒西歪;而已经醉了的,自然就被扛回家去了。
吕赢心里火烧一样着急;长烛照起;指的是子夜新房亮烛;唤新郎入洞房。
他见子时要到,赵无恤却不放他走的样子。
“将军,长烛已起;我要_我要入洞房;请尽兴;我少陪了。”他话刚说完。赵无恤一把拉住他的手:“慢着!你要去何处?”
“去”吕赢心想,我当然去东阁;宋氏还在等我呢。口里却说:“我去朝霞宫啊。”
赵无恤那双眸子映着烛火:“去找禹夕?”
吕赢点点头;毫不知情地看着他。
赵无恤自嘲的一笑:“你这样着急;可是一心想着你的禹夕?”
吕赢扯了扯自己的手,扯不动,忙道:“不不,我是看将军喝多了,快些歇息吧;我我又事先走了。”
吕赢用力一挣;终于挣脱了赵无恤的钳制;他急匆匆就往门外去。
可是慌忙间;袖子里却落下了一件东西,正是那幅薄绢。
话说吕赢急匆匆走了出去;赶走身边从人;只身奔了东阁去。
他蹑手蹑足跑到了东阁前;见四下无人;东阁也没有亮灯;心里更是忐忑。
他轻轻敲门;未有人答应;这时候更楼上钟声响;原来已经过了子时三刻了。
吕赢心里着急;急忙推门,竟一推而入。
门里头就是厅堂;里一进乃是绣房;他进了绣房;就见一个纤细身影卧在床上。
吕赢心头一喜;凑上前去;叫一声:〃美人啊;我来也。〃
对方却没有回应;吕赢以为她生气了;便上前搂住她;赔着小心:〃美人啊,不是我不肯来;那赵无恤拖住了我;让我迟了这么些时候。〃
他一搂上女子的身体;就激灵灵打个冷战;臂膀间的人体竟是僵硬
吕赢的手指探到女子的脸边;一摸一手冰凉。
他顿时跳了起来;倒退三步;借着月光一看;女子半点也没有动弹。
吕赢简直不敢相信;他急忙摸索着点起一盏灯来;畏缩地查看床上人。
女子苍白面孔;正是宋宫人;本来千娇百媚的一张面孔;现在一片狰狞死灰;嘴角一丝鲜血;衣衫也已经凌乱;咽喉处都是抓痕;在忽明忽暗的光下;已经凝结的血丝成了黑色。
显然;这女子竟是服毒了;而死前的痛苦挣扎;永远停留在尸身上。
吕赢手中的灯一抖再抖;拿捏不住;可是吕赢虽然怕事;借着酒劲;却反而胆气一壮;头脑里飞快地转着念头。
他四下里一看,见桌子上放了一幅白绢;抽起一看;上面正是宋宫人的绝命书:长夜彷徨;君心不在;奈何归兮。
字迹颤抖模糊;几乎无法认出是谁写
吕赢暗里惶恐;把字收入袖中;他在屋里转了几转;最后望了那女子一眼;心想,这时候;若是走了;事情便一定会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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