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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我来照顾你呢’。”
她笑:“等着来照顾你的人只怕排队排到西伯利亚了,怕是怎么也轮不到我的。”
磨了一会牙,多少觉得无趣,罗雪青起身告辞,陶黎贺躺在床上看着她:“这么赶,是不是急着想去见新欢呢?”
“新欢?”
“王实啊,他不是就住在楼下病房么?”
“他也受伤了?”
“你不知道?”
她怎么会知道?她以为他第二天该是回杭州了的。
陶黎贺深悔,他这是干什么呢?跟个没水准的怨夫似的,可又改不了口,眼睁睁看着罗雪青推门出去了。
去服务台问明,王实住在楼下的普通病房。罗雪青一路走过去,只觉得拥挤嘈杂又湿热不堪,空气中满满都是消毒水呛辣的味道。
推开门,一个阿姨迎身出来,两人差点撞着。她让了让,转身便看见躺在里间的王实,被一张薄被盖着,倒看不出伤在哪里。
见进来的是她,他微微动了动,脸上挂起惯常的笑:“你怎么来了?”
她没解释,只问:“怎么回事?我以为你回杭州了。”
王实略有些尴尬:“那天跟你分开后,陶总叫我们一起去飙车,路上出了点意外。”
这便是了,难怪那天晚上陶黎贺打电话给她,隐隐能听到车子急速的蜂鸣。
“半夜飙车,你们的命不值钱,可未免也把别人的命看贱了些。”语气淡淡,不由自主隐含埋怨,想一想又问:“伤到哪了?”
“老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
“没通知家人过来么?”
王实闻言苦了一张脸:“哪敢跟他们实说啊,杭州那边的销售正热火朝天,我不回去他们都要急疯了,还敢让他们抽身过来?”
“那你一个人?。。。。。。”
“公司有给请护工。”
“还习惯吧?”
“就是饭菜难以下咽。”
罗雪青不由得好气又好笑,都这样了还挑剔医院饭菜。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想他也是可怜,一个人在外地受了伤。临走时一时心善,忍不住问:“那你想吃什么?得空我做了给你送来。”
王实惊喜交加:“当真?”
不想他误会,因而不得不说明:“这没什么,我只是尽尽地主之谊,在杭州你对我也算是多有关照。”
可对方明显没注意到这句话里的意思,一脸欢欣模样,罗雪青隐隐不安,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忍住。
或者,他因伤留下,也是机缘。
她和他,都需要机会。
她本身也是忙的,并没真的多有空给王实做好吃的送过去。
第一次褒了汤,想着是不是要给陶黎贺也去一份,念头一转还是罢了,如此献殷勤,他不误会,她也会鄙视自己。
自此进了医院门,当真便只是去看王实。虽然每次离开时,很想上楼去看一看,他的腿伤可好了几成。
硬忍着没去过问,久了倒像是强迫性遗忘了似的,忘记一楼之隔的那边还住着一个风度翩翩的陶公子。
所幸秋凉,于伤口恢复有益,再加上罗雪青搜罗的都是对伤口愈合有益的食材,虽然伤筋动骨要一百天,王实的腰伤还是比想象中恢复得要快。
已经能下床稍稍走动了,出院便是这几日的事情。那天罗雪青照常过去,王实正练复健回来,不知怎么说到陶黎贺:“本以为我好得要比他晚,没想到他的腿到现在还不能碰地。。。。。。我不是幸灾乐祸,不过要不是当初他硬追着撞上来,我哪会受伤啊,若非他待我不薄,我都会觉得他是跟我有仇的。”
她这才察觉细节有异,心念一动,问:“他还撞你了?”
“是啊,我们那么多人一起,他就盯我的车来赶。唉,实话说,我也是年轻气盛不想让他,否则哪会有今天这事?不过幸好这边有你,要不我也不可能好这么快。”
说着眉眼含情地望过来,可惜罗雪青心思全不在这上面,只顾垂了头想自己心事,顿了会这才抬起眼,口气很平常:“飙车的哪有不气盛的?不气盛的就都不去飙车了。”
看她心不在焉,王实失望,尽力想要讨好:“对了,还有件事,挺有意思的,陶总出事后给挤在车箱里,他们发现他的时候据说他还在抱着手机写遗言呢。”
“写遗言?”
“是啊,后来问他,他说以为自己要死了,在写遗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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