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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杨话音未落,杜超已经在远离队伍十多米的地方用力地挣出了水面,歇斯底里的呼喊:“快点……救我,我……不行了,脚抽……筋了……”
刘二牛冷不丁被杜超拖进水里,当场就呛蒙了,拼着力气挣扎了半天,才甩掉了杜超,这会儿也泄了气,沉一下浮一下的在杜超的身边直扑腾。周智勇赶紧游了过来,一手夹一个,拖着两个人就上了岸。
“杜超!你小子一天不冒泡就皮痒痒是吧?那是你玩的地方吗?”马啸杨脸红脖子粗的冲着杜超吼道。
“队长……我……我抽筋了……”杜超瘫在地上,一边哇哇的吐着水,一边竭尽全力为自己辩解。
“几十米就抽筋?你逗我玩呢?学艺不精还要找理由!就这点能耐还整天牛皮烘烘?下午打背包回中队,叫你们骆队给我换个人过来!我们这里不要耸蛋!”马啸杨气惨了。按照他的判断,下水前兵们身体都活动开了,通常情况下,不游出个三五百米,是不可能会发生抽筋的情况。
马啸杨一说完,已经筋疲力尽的杜超不知道哪里来的精神,一骨碌就爬了起来,笔挺的站在那里,低着头说道:“队长,再给我一次机会吧?三天后,我再跟不上节奏,您再让我回去!”
马啸杨瞪着眼盯了杜超半天,啥也没说,操起喇叭继续指挥着已经乱了阵形的队伍。周智通早就转身下了水,刘二牛坐在那里估计还在回想刚刚那惊魂的一刻,也没搭理杜超。
这天上午剩下的一个多小时,杜超就一直杵在那里一动不动。他在反省,也是在抗议,更是想坚持用这种无声的方式来感动马啸杨,甚至博得他的怜悯,让他收回成命。
这种训练场上的气话,老兵们多半是不当回事的。只怪杜超太要强,“生死事小,名节事大!”他太看重这次的经历,太在意自己的表现了!他把马啸杨的一席话当作了对自己的污辱,更是当作了他的决定。杜超和刘二牛一样,你可以指责他作风稀拉,他就是不能容忍别人怀疑他的能力。
马啸杨其实一直在观察着杜超。对这个兵,他和骆敏一样,怎么都恨不起来。他更知道,激励这种心浮气燥的兵,就是要不停的敲打,少给他点阳光,多给他点压力,批评比表扬更有效。
中餐是炊事班在水库坝堤上做的。吃饭的时候,杜超仍旧以不变的姿态站在那里。周智勇去请示马啸杨,马啸杨挥挥手:“别去管他!我看他能撑太多!”转身又悄悄地叮嘱炊事班给留份饭菜起来。
吃过午饭,兵们都三三两两或躺在卡车下,或找个背阳的地方支起外套,开始午休。只有杜超同志一个人在烈日下暴晒。
马啸杨兴致很高,背着手远远地绕着杜超转了几圈,最后,干脆一屁股坐在了杜超的对面。掏出那只天天揣在口袋里的口琴开始没心没肺地吹起了“万水千山总是情”
“准备用绝食来抗议我的怠慢?”马啸杨终于忍不住,一曲终了,文刍刍的说道。
杜超抬起头从马啸杨的头顶看过,不为所动。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想成神,就得比别人多付出十倍的努力!投机取巧害的不仅是自己,不知道你反思过没有?”马啸杨继续说道。
杜超还是不说话,但泪水已经夺眶而出。
“吃饭去吧!我只能给你两天时间,跟不上节奏,就只好请你回去了!”马啸杨知道没办法跟这小子沟通下去了。
杜超愣了一下,像似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激动得冲着马啸杨就来了个弯腰鞠躬,然后发觉不对劲,赶紧又举起右手补了个标准的军礼。
杜超的问题在于,他没有掌握好泅渡的动作要领和不会作体力分配,一个劲的使蛮力。经过周智勇一对一的贴身教练,再加上这小子悟性好,到了第二天下午再游的时候,五百米也就咬咬牙挺过来了。
对抗比赛设在总队尚未启用的新训练基地,这是郊县一个山清水秀、四面环山的地方。翻过一个山坡,就可以到达一个可用作武装泅渡训练的中型水库。离这里不到五里地,有一座正在建设中的度假村。基地的封闭式手枪训练馆是这个度假村的老板援建的,作为回报,训练基地周末是向那些在度假村消费的军迷们开放的。
今天,这个面积数百亩的地方,旌期飘扬,盛况空前。不仅云集了机动部队的一百多名精英和各支队来学习的营以上主官。还邀请了包括总部副参谋长、警备区司令员和政委在内的数百名地方党政军要人及企业界的人士到场观摩。光是路边停放的小汽车就绵延数百米。
地方党政军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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