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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也许是树枝,也许是冰。外面正在结冰。
他不知道在星期三来找他之前,他必须在这里等待多久。一天?还是一周?不管等多久,他知道他得在这段时间内找些可以专心致志去做的事。他觉得可以再次出去找份工作,还可以练习一下变硬币戏法的手法,直到纯熟为止(练习你知道的所有戏法,有人在他脑中悄声说,但并不是他自己的声音,除了其中的一个。千万不要练习可怜的死掉的疯子斯维尼教你的那个。他因为暴露秘密、寒冷和被人遗忘而死掉。千万不要练习那个戏法,不要练习那一个)。
这是一个很好的镇子,他可以感觉到。
他想起刚刚到达开罗市的那天晚上做过的梦,他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只是个梦。他想起了卓娅……见鬼,那个午夜妹妹,她的名字到底是什么来着?
然后,他想起了劳拉……
一想到她,他的脑中仿佛打开了一扇窗户,他可以看见她。不知道为什么,反正他可以看见她。
她正在鹰角镇里,站在她妈妈家的大房子后面的院子里。
她站在寒冷的夜风中,但她没有任何冷的感觉,她已经不再有任何感觉了。她站在房子外面。那房子是她妈妈在1989年用劳拉爸爸的人寿保险金买的,她爸爸哈维·马克卡贝在上厕所的时候死于心脏病。她看着房子里面,冰冷的手抚摸着窗户玻璃,呼吸没有在玻璃上留下任何雾气。她凝视着她母亲,还有从德克萨斯州赶回家过节的姐姐和姐夫、孩子们。劳拉就这样孤零零地站在房子外面的黑暗中,没有人知道她的存在。
眼泪刺痛了影子的眼睛,他在床上翻了个身。
他觉得自己像个偷窥者,于是把思绪从劳拉身上转开,转到他自己:他可以看到在他房子下面延伸开去的湖面,看到从北极吹来的寒风用比任何尸体更加冰冷的手指四处探查着。
影子的呼吸逐渐变得浅短起来。他可以听到外面响起的风声,刺骨的冷风尖啸着从房子外面吹过。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可以听到风中的说话声。
在哪里居住还不都是住,这里很好,他想。然后,他睡着了。
与此同时,一段对话
叮咚。
“克罗女士?”
“是我。”
“萨曼莎·布莱克·克罗女士?”
“是我。”
“介意我们问你几个问题吗,女士?”
“你们是警察?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的名字是城,我的这位同事是路先生。我们正在调查我们两位同事的失踪事件。”
“他们叫什么名字?”
“什么?”
“告诉我他们的名字。我想知道怎么称呼他们,你的同事们。把他们的名字告诉我,也许我能帮助你。”
“……好吧,他们的名字是石先生和木先生。好了,我们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你们这些家伙是不是见到什么就随便拿过来当名字?‘哦,你是人行道先生,他是地毯先生,过来认识一下飞机先生’?”
“很有趣,年轻女士。第一个问题:我们要知道你是否见过这个男人。给,拿着这张照片。”
“哇。正面照加侧面照,底下还有数字号码……照片真大呀。不过他看起来倒挺聪明挺帅的。他犯什么罪了?”
“他几年前参与了一个小镇上的银行抢劫,他做抢劫犯的司机。他的两个同伙决定把所有战利品归为己有,利用他之后就甩了他。结果他大发雷霆,找到他们,几乎赤手空拳把他们两个活活打死。州法院与被他伤害的那两个人达成私下交易,让他们作证告发他。影子被判了6年刑,但只服刑3年。如果你问我的话,像他那样的人,应该把他们锁起来,然后丢掉钥匙。”
“我从来没在现实生活中听人那么说的,你知道,从来没有。”
“说什么,克罗女士?”
“‘战利品’。这可不是一个你常常听别人提到的字眼。也许在电影里有人会这样说,但现实生活中绝对没有。”
“这不是在拍电影,克罗女士。”
“布莱克·克罗。我是布莱克·克罗女士。我的朋友都叫我萨姆。”
“知道了,萨姆。现在说到这个人——”
“不过你不是我的朋友。你只能称呼我为布莱克·克罗女士。”
“听着,你这个流鼻涕的小——”
“好了,没事的,路先生。萨姆——抱歉,女士——我是说布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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