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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子奇想也不想地讨价还价:“十五文。”
老奶奶不满:“真是一个不知道尊老的后生!二十文。”
凌子奇毫不脸红:“尊老也要爱幼,十五文。不然,我们就不听了。”
颤颤巍巍的老奶奶似是站累了,扶着拐杖,慢慢坐在了地上,浑浊的眼睛里闪过狡黠:“后生,你说我若是躺地上,抱着你的腿,说你撞倒了我,你觉得三十文够吗?”
这是遭遇了古代版碰瓷?
“你狠……”凌子奇对她竖起了大拇指,掏了三十文递给她。
老奶奶满意了,她点了点头,赞叹道:“孺子可教也。”
到底是年纪大了,身体不如年轻时,风吹过来,她张口欲言,正好让风进了喉咙。她突然咳了几声,手捂住胸口。因为咳得太用力,整个人都低伏到地上。从远处看,就像她是躺在了地上。
远处的几个老奶奶的儿孙一下子得了暗号,立刻抱着棍子,跳了出来。
“撞我奶奶?赔钱!”
“撞我老母?赔钱!”
老奶奶咳得说不出话来,她摇摇头,意思是“错了”,她的儿孙一看,“不行了”,纷纷感叹,“我娘我奶演技更好了!”
凌子奇目瞪口呆:“卧槽,还真碰瓷?”
老奶奶的儿孙听他语气,便是不愿给钱,立刻叫嚣道:“把他们绑起来!”
江沅一把将凌子奇甩到身后,身姿翩若蝴蝶,腿脚干净利落,将棍子从他们手中踢落,三两下制服了他们。
她眉目清冷,冷静而镇定,冷凝的神情,使她若冰山上的雪莲,若冬季的初雪,美丽又炫目。凌子奇迷弟一般,在旁边疯狂鼓掌。
“救命啊,杀人啦!”那几个老奶奶的儿孙见状不好,扯着喉咙叫嚷。不远处,各家大门被打开的声音此起彼伏。
对坐牢有阴影的凌子奇问:“怎么办?”他是黑户,若是被这些刁民送官,他估计又要坐牢。
江沅言简意赅:“跑!”
第30章 举报
凌子奇气喘吁吁,他蹲坐在地上,好一会才缓过来。
“我发誓,我回去以后要好好锻炼身体。”
他腿还有些抖,反观江沅,全程轻松奔跑,自由是方向,一点累的感觉都没有。
江沅不忍太过于打击他男性的尊严,解释了一句:“我师父教过我一些腿脚功夫。”
“哇,你居然还有师父?师父,一个多么神秘且令人畏惧的词啊。”凌子奇羡慕不已,但他自知几斤几两,“我学不来功夫,吃不了那个苦,我说的回去锻炼,就是多绕学校的小操场跑几圈。毕竟作为月底吃泡面的学生党去不起健身房。”
江沅问:“你今年大几了?”关爱学弟的语气,非常明显。
凌子奇犹豫:“大二……”
“叫学姐。”
凌子奇:“……”
他没有料到江沅马上就要毕业了,从外表来看,她妥妥是自己学妹啊。
江沅和凌子奇又去了王舵护家的附近。他住在一所破落的小院子里,从外面看,几乎不像是能住人的样子。
这次很顺利,从周围聚拢在一起的百姓之中,他们听到了一些实用的消息。
王舵护是赌场的打手,身高体壮,与邻居张寡妇长期有染。他一般要么住在赌场里,一夜不归,要么住在张寡妇家。他家,确实是长期无人居住。
张寡妇不久前暴病而死,王舵护做主,匆匆掩埋了她。没有办丧事,甚至没有通知张寡妇唯一的儿子。张寡妇的儿子洪中礼一向看不惯王舵护,对于他和自己娘的事,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他成年去了药铺做学徒之后,就再也不回家来住。但,洪中礼经常回家探望张寡妇,他的母亲身体一向不错,怎么会突然暴病?
洪中礼欲挖坟验尸,王舵护拼命阻拦,两人大打出手。文弱的洪中礼自然打不过王舵护,但他不甘心,也更加认定了张寡妇的死有蹊跷。
洪中礼悲愤不已,回了药铺以后,张寡妇家对门的邻居恰巧去药铺抓药,那邻居望着洪中礼欲言又止。在洪中礼一再保证下,那邻居才告诉他,张寡妇在所谓的暴病前一天白天,还到他家探望他生病的妻子,看着精神颇好,面色红润,一点生病的征兆都没有。当天晚上,那邻居还亲眼看到郑五岳和王舵护一起去张寡妇家里。第二日,张寡妇就死了。
如此说,张寡妇的死和郑五岳与王舵护脱不了关系。
洪中礼睚眦欲裂,直言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