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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兄弟今安在?穷葩滴尽空风流!
斜月倚在寒亭下,梦中醉酒皆是愁。
缘里相逢缘里散,一场欢喜一场忧。
含泪环顾破玉处,孝古结义谁长久?
留恋伤心天涯后,反问旧誓曾记否。
——《妒子歌。忆旧年》
皓月当空,清风徐徐,紫梦阁玉帘里,榻上的炎衍(字雪琪)正睡得熟,不由如梦,一阵昏暗,却已来到冥府地狱之间,骷髅垒成的地字天牢深处,铁索悬空,血链垂天,云烟散尽,一阵阵呻吟声后,眼前吊着一人,正是冯俊扬(字子天)在这炼狱里遭受磨难。
炎衍上了前去,细看时,冯俊扬赤身挂在梁上,浑身血迹斑斑,铁索穿透了琵琶骨还流着血,真就是个惨不忍睹,炎衍紧锁着眉头,含泪咬紧了牙关,只喃喃叹道:“子天……?”冯俊扬昏昏沉沉的摇了摇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嘴角的鲜血还一直流着,像是被割去了舌头,炎衍痛苦不堪,咬牙切齿却又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欲施法将他救下来,却不想一阵白光闪过,俊扬在凄厉的一声惨叫中消失在了眼前,炎衍满头大汗醒了过来,猛地坐起身来,忽然一口气没喘上来,又倒了下去。
如今说天尚早呢,萧智翔(字缘清)匆匆到了花厅,见玄永旭(字文泽,号萧德)正喝早茶,只先上前拜道:“小叔叔昨夜说了一宿不知道的话,这会子身上烫得厉害,怕是染了风寒,请叔父王快去看看呢!”永旭闻言一惊,起身急道:“可教太医院的人去看了?”智翔含泪点着头,大喘着气回道:“今儿一早才去的,这会子小叔叔还没醒呢,晚了,本去禀告皇爷爷的!”永旭摆手叹道:“不可不可,你且带孤去瞧瞧,我的儿,可别传到前头去了!这事儿,还是先瞒着点儿!”
到了紫梦阁,炎衍尚还没醒,御医们正匆匆下针喂药,永旭锁眉急道:“你们可得麻利儿着点儿,这事儿要是传到父皇那儿,你们还活不活了?”智翔锁眉叹道:“昨儿一宿,说了那么多,可是不是心病呢?”永旭惊道:“哦?说的什么?”智翔摇头答道:“说得含糊,什么《太阳金经》的……!”永旭一怔,方才叹道:“胡说胡说,想必是没听真,那《太阳金经》是远古的灵物,人间哪里……?”于是一顿忙道:“人间……?《太阳金经》……?”随而暗自叹道:“莫非……?”说着便转身去了。
日近正午,炎衍方醒了来,却是睁开眼便高呼道:“子天……?快,快给我找《太阳金经》和金盆来,快,快,我要救子天去!”智翔听的糊涂,因忙问道:“小叔叔……?小叔叔你快醒醒啊!”炎衍清醒了些,丫头们忙给他擦了汗去,方见他大喘了几口气,遂急忙道:“缘清,缘清快,快去全文阁给我拿了《太阳金经》来,快去啊!”萧智翔左右看看,便往外走。
正到了花厅,正见玄永旭匆匆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本锦皮书来,只还微微笑道:“正愁是个什么书,原来咱们全文阁也有这样的书,快快拿了去才好!别再惹出事儿来!”智翔摇头叹道:“这会子才醒了,刚教儿去取呢!”忽有又仙官上来拜道:“亲王、太子,金盆送过去了!”永旭点头叹道:“知道了!这就过去了!”
临晚,炎衍到了怡梦轩高台之上,香案点起,捧起《太阳金经》来了,只还暗自叹道:“我本苦命的人,错投了胎,做了神仙,怎奈人生苦短,神仙却做不到,如今浩淇也没了音讯,我独自一人活着,还有什么易趣?上苍怜鉴,放子天回来,也算是积我一份功德吧!”说着已喃喃念叨了几句,双手捧起金经,一闪金光,面前的金盆里现出一朵白色的莲花来了,炎衍轻轻从水里捞了出来,捧在手心里细看了一番,方才微微笑道:“多谢帝君!”
再看地府之间,泰山王出了阎罗殿来,抬头捋须仰望着冯俊扬冉冉飘入当空,升入阳间去了,方才微微笑道:“到底是太子技高一筹啊,我本不是怀旧很而为此事,却是天生定数耳!如今缘分到了,岂有违背之理啊!”秦广王出来了,只也摇了摇头,低声笑道:“本就是这一件事儿,王兄自己反而被世人埋怨了!”泰山王捋须一叹,方又忙道:“咱们在这地狱里磨练了多年,如今天上人间都有这样的事儿了,这个坏人咱们不做,还有谁来做?”于是各自一笑,转身回大殿去了。
午夜来临,炎衍将那莲花抛进了紫梦阁后面的玉潭,一闪白光,果然化成了一个赤裸裸的人形,就月光一看,竟是冯俊扬重返了人间,炎衍跳进水里,抱起了他,众人大惊,正闻炎衍笑道:“还不去告诉前头,冯子天回来了!”萧智翔一惊,忙带众人到了紫梦阁,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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