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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上头的热气儿道:“方才二公子回来的时候见你晕在地上,吓得脸色都青了,不过姑娘却一直抓着公子的衣袖喊‘启光启光……’的,公子的脸色简直比阎罗王还要难看。”她吐了吐舌,“姑娘,‘启光’是谁呢?”
“呃……”她竟然说梦话喊的是华启光?苏绾扶住额头,是啊,现下喊着华启光的名字又有何奇怪的呢?他在现代生死未卜,自己恐怕是再不能知道他的任何音讯了。想到这些,不禁有无数喟叹自嘴角而落,连日来累在心中的郁结这回子在胸口里一荡一荡地,教人极想大声尖叫出来。
“姑娘?”苏棋看她失神,便叫了几声。
“嗯?”苏绾回神,见苏棋已将凉却的药推过来,又从怀里取出了个梅子儿纸包伸到自个儿面前,一副细心周到的模样,便只能扯个僵笑接下,“华启光是我爹那头的一个亲戚,自小与我耍在一块儿,不过已有多年未见。刚才做了梦梦到儿时光景,不成想就真的叫出口了。”她随口胡诌道,一口气将药全部喝进了肚子里去,擦了擦嘴才从苏棋手里拈了颗梅子去掉嘴里层层叠叠的苦味儿。
苏棋听这么说,哪里会有怀疑的,当即笑道:“哦,原来姑娘还有这么个玩伴,亏得二公子那吓人的脸色,立马就罚黄叶去给雪风雪影洗澡刷毛去了。呵呵呵……”提及黄叶时,她立刻捂住嘴笑得欢。
苏绾僵硬地回笑,实在不知如何向苏棋说起几人之间错乱的关系。尤其是关于黄叶的,更觉得自己愧于提起。她赶紧拣了颗梅子丢进苏棋的嘴里:“背后里骂公子是阎罗王,仔细我告诉他去。”
苏棋立马止了笑:“好姑娘,我知道你不会说的。”
这苏棋,竟将苏绾的个性都摸了个透。苏绾抿笑推推她:“去吧,帮衬着黄叶一块儿去洗马我便不告诉公子。”
苏棋的脸顿红,十分害臊地撇开了脸:“那我就过去了,姑娘你仔细歇着。”
苏绾点头,这才终于将苏棋给支了出去。复又躺到床上,呆呆望着床顶上的青色幔帐,如同碧湖绿水一样随窗外的风波动。看得久了,自然想到了在苏园的逍遥居时,那张神秘的黄杨木床,究竟苏洛陵在里头藏了个什么人呢?而且自己的破脑子,竟然想不起半分关于那张星图的点滴来,如今全成了芝麻粒儿散在炊饼上了。
毕竟现代人的思维方式与古人存在着差异,这点儿苏绾不可否认。自己如今还能舒舒坦坦地躺在这张床上,也不外有苏洛陵的帮助。想一想,此间万物相生相克,难道克自己的人不在现代,而在古代吗?
辗转反侧睡不着,她又起来站到窗前看看街市风光,忽然一身白衣的苏洛陵闯入眼帘。他背着个木质药箱匆匆入了客栈,看不见表情,只是走得十分之急。
苏绾心中顿有了计较,苏洛陵已做足了准备,看来很快就得进靖南王府里去了。
她立马转身将房门打开,果见苏洛陵低着头路过自己的房间,一径朝自己这边儿过来。乍见到她等在门边儿,苏洛陵一愣:“起来了?”
苏绾点头,让开身让苏洛陵进门,而后阖上门仔细盯着那个药箱,问道:“这里头装的是什么?”
第一卷 云泥之争 第一百七十九章 登堂
第一百七十九章 登堂
苏洛陵这会儿穿的有些较平常不同,素日蓝衫月牙白裤,如今都换成了一整套极其干净的白衣,衣襟边线藏金,更显出一股出尘的风雅,倒能瞒得过许多人,还道是他苏洛陵是怎生的君子脾性。头上扎的头带也换成了同一色系的,整个人看过去颇像几分西门吹雪,就差在衣服上写些大字以表身份了。
苏绾捂嘴暗笑,看着他只待他回答自己。
苏洛陵撇撇唇,大约也觉得这身装束有些不舒适,别扭了两下从那个药箱当中取出了一件灰黄色的小袍递给她:“喏,换上试试。”
苏绾讶异,接过之后方才想通,这就是医夫子后头跟着个小药郎的装扮?又瞧瞧掀开了盖的药箱,都是些瓶瓶罐罐,脉枕极其各色银针包,果然是装得够逼真的。她笑了笑,便去屏风后面将衣服换上,又取下闻香玉簪,用一块儿裹在袍子里的一根粗布头带将本就不长的头发束成男子发髻,施施然走了出来。
在铜镜前照了片刻,她扬眉,没想到自己男装唇红齿白,面目洁净如玉,风姿大有盖过苏洛陵之嫌。上回在军营时基本天天都是灰头土脸的,别说是没镜子可照,即便有,她都打死也不想照。
苏洛陵过来轻轻搭住苏绾的肩,对着铜镜藏笑:“绾绾……我给你添点儿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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