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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委员长光是忙着应付这些人,就已经分身乏术。
杜聿霖被名正言顺地监控了起来。
孙委员长到访的时候,他正摆弄一套进口的厨房用具,大有跃跃欲试的感觉。
其实杜聿霖原来也没那么讲究,只是自打碰到了沈南瑗,给她用的住的,就讲究了起来。只要一想到人能站在这,给他洗手作羹汤,杜聿霖想着想着就美了。
是以,孙委员长乍一看到还以为自己进错门找错人了,一个诧异走神就看到了恢复正常的杜聿霖,让人奉茶请坐。
“杜少帅别来无恙。”
“孙委员长大驾光临,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我不喜欢跟人兜圈子。”杜聿霖翘着个腿,大咧咧地拿兵痞的那套对付人。
这些个官僚主义,他是真看得都觉得累得慌。
孙委员长一噎,并不觉得恼,“少帅直爽,其实也不算是为了公事,权且当作私下交流。只近来发生的事情有点多,怕有照顾不周的地方,过来了解了解。”虽说杜聿霖的风评不大好,年轻人有点能力,傲气,得罪人,这些是外界评价,他并未了解遂不作苟同。
但凭几次见面,他有一种直觉,这个年轻人未必像外界所传的那样,流于表面的东西是最具有蒙蔽的。
原以为的刺头儿现在是最安静的那个,早早让孙委员长松了口气,而且也是现在唯一一个省心不闹着要走的。
亦是反常。
“不用看我,那什么军阀编制,问了我,也不会出什么有用意见,对我没什么影响。我留在这里也不是响应,纯粹是为了有让我心甘情愿留这的人。”
孙委员长不由乐了,摇了摇头,“能让少帅留下的必然是个妙人。”如此直白性情,何尝不是在表明他的立场。
“最后死的几个,是议案的拥护者。”
杜聿霖挑了挑眉,一副与他何干的懒散样。“孙委员长在怀疑什么?”他把问题又抛还了回去。
孙委员长眼眸沉沉,却是没再接这茬。
“杜少帅保重。”
杜聿霖都没从沙发里起身,抬起只胳膊摇了摇头,让孙委员长后面的随从大感不满,前者却什么都没说离开了杜聿霖的洋楼。
非常敷衍的一场慰问。
双方都在敷衍。
杜聿霖在人走后坐直了身体,眉眼里的那点松散悉数褪去,沉吟着。
“许副官。”
“在!”
“蔺绪昌是被人用鱼线勒住脖子致死,和前几起一样。”
“是的,而且现场留下了您的笔。”
“可有查到是谁检举?”把蔺绪昌的死往自己身上引,联系前面几桩命案,想泼他一身脏水。
杜聿霖满面阴沉,有人混在其中,搅乱局势,还妄图把他拉下水。
看来是他这阵子伪装得太成功,终于有人忍耐不住要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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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随机红包
第72章 局破 。。。
春雨绵绵。
这样的日子最适合窝在家里。
沈南瑗每天都是睡到自然醒; 一拉帘子,外面还是和风细雨; 明明是春日了; 因为下雨的原因让人觉得有点凉。
“小姐; 你起来了; 先用点早饭。”银霜看到人下来; 去厨房把热着的早饭端上桌。
一小白碟子里就三个酥皮莲蓉包,用的猪油起酥; 面皮一层一层,既松软; 又有点儿嚼劲儿。还有一碗奶白沁香的牛奶炖桃胶。
沈南瑗舀了一口; 顺滑清甜; 很合她的口味,同时也看到了手边搁着的报纸; 是今天的日期。
报纸上写原定四月初八的收编计划因为某些原因暂且搁置; 学习或暂停一段时日。
暗杀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 即使沈南瑗没有其他的消息来源,也多少有些耳闻。
更何况; 沈南瑗还有来自于朗逸行和鹿鹤峤的消息普及。
前几日,她还一度怀疑; 那个杜聿霖怎么销声匿迹了。
昨儿; 匡珍珠约了她逛街,鹿鹤峤作陪,她才从鹿鹤峤的口中知道; 原来杜聿霖被软禁了。
沈南瑗看了一下报纸的开头,相当于官方盖戳。如果杀手的目的是破坏军阀收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