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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把搂住了吴娉婷就差在人脸上大亲一口,被吴娉婷故作嫌弃地推了一边。
“到底怎么回事,跟我说说。”
“还是让南瑗说。”
吴娉婷眉心一跳,心说果然又是那个惹事情!
而在相距不远的地儿,褚千盈突然停住了脚步,往回就看到了刚和自己对峙的吴娉婷,跟着匡珍珠走到了一个面生的女孩子面前,说说笑笑,很是碍眼。
从另一头赶来的黑马褂,看了看被砸没的铺子,再看了看褚千盈,连忙把刚收到的消息说了。
褚千盈顿时一双阴鸷眼睛盯住了沈南瑗。
“你说,我儿子是给沈家那丫头当的替死鬼?”
——
给齐家送消息的人正是匡珊瑚的父亲匡部长。
约了人见面详细说。
褚千盈按照约好的时间,到了恒兴茶楼。
一进了里面,便有人引着她上了二楼的雅间。
匡部长早就到了,正坐着喝茶,身边还杵着个梳着独辫的少女,明显是家里的使唤丫头,匡珊瑚身边的丫头流锦绣。
流锦的脸肿得像个猪头,遭了大罪。
昨夜匡部长从杜家回转,就让人拿住了流锦,逼问再三。
还别说,当真是逼问出来了。
匡部长一见褚千盈进来,一点都不废话,一脚踢在了流锦的身上,脸色阴沉地道:“说!”
流锦挨了一脚,连哭都不敢哭一声,抽抽噎噎地说:“小姐说齐三公子要带着沈家的四小姐跑路正缺银子,他们便商量好了,由小姐出资,三公子出人,绑架那个沈南瑗。昨儿个,小姐说事成了,带着一盒子金条出门,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老爷,我真的就只知道那么多了。”
“齐太太,听到了没!且不说我女儿寻了你儿子绑架别人,这事对错与否……我想太太应该听明白了,我女儿和你儿子是一头的人。而且,我已经查过了,你儿子惨死,我女儿和沈芸芝不知所踪,只有那沈南瑗完好无损地回了家。”
剩下的话他不必多说,那褚千盈会明白的。
他要的也仅限于此。
匡部长又想起了今早的梦境,他找了女儿整整一夜,到凌晨才眯了一会儿。
他梦见珊瑚衣衫褴褛,被关在一个笼子里。
他怎么叫,她都不肯答应。
直觉告诉他,他的珊瑚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匡部长后悔不已,早知道珊瑚那么痛恨那个沈南瑗,他就不应该因为畏惧杜二少而怯弱。
若是他肯出手替她解决了,也许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了。
匡部长把一切的罪过都推到了沈南瑗的身上。
但他思前想后,牵扯到杜聿霖那一层的关系,自己还是不能贸然出手。
索性,他替自己和珊瑚寻了个打头阵的。
匡部长提着自己家的丫头,很快就离开了茶楼。
褚千盈却望着自己跟前的茶杯,愣愣发傻。
她一时想着,也不知道匡越山是不是想推卸责任,才推了那个什么沈南瑗出来。
这些都可以先抛开,但她一直知道自个儿子和沈芸芝那个小贱人有往来,甚至堆了钱地去养,她唯一能肯定的就是她儿子就是为了那个小贱人才会想法子筹钱——乃至最后送了命的。
褚千盈把所有的怨恨都按在了沈家人的身上。
她端起桌上的茶杯狠狠地扔在了地上,“裴天成!”
“在的,太太!”
“去给我,把那个沈芸芝找出来!不论死活!还有,给我找人看牢了那个沈南瑗,也一并找机会给我绑过来!”
“绑?”裴天成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
褚千盈一回头,只见他蹙了俊秀的眉峰道:“太太,那位是督军未来的大儿媳妇,就连帮主见了都要礼让三分。如今督军明着暗里的扶持江家,这时候要是动了督军府的人,属下唯恐督军翻脸。”
他说的话让褚千盈神色不快,却没有收,反而仍是一副鞠躬尽瘁为其着想的态度,“咱们白虎帮虽然势力庞大,可何必要干那些自伤的事情呢!我劝太太,还是别听匡越山那个老贼的话,我刚刚在暗处听着,他这是想拿太太当木仓使呢!”
褚千盈气急败坏地道:“这也不成,那也不成,那我到底该怎么办?我的衡儿,难不成就白死了?”
“太太,仇是一定要报的。可报仇还得讲究方法,咱们可不能白让人当木仓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