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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生路了。大家都聪明的知道不要去和死亡作对,死者为大。
其实这话想来有些搞笑。
此时的善良,当初在掐他的时候怎么没有表现出来?当时是谁风风火火的说,决不饶恕此类极品,绝对绝对不原谅他的。他可以想象那些曾经鸡血这人肉段小楼的脑残粉们现在也在纷纷发帖表示沉痛的追忆,但这有什么用?人都已经死了。
网上说话就跟放屁一样,有些人会为了一点小小的摩擦诅咒你祖宗十八代不得好死。谁都可以不负责任的泼脏水,等到真的伤害了别人后,再轻描淡写的收回前言,去假惺惺的表示遗憾。
避雷针有句话说的很残酷也很现实:打压就是打压,一次和一百次又有什么区别。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做那种事情。
段小楼觉得自己的心理充满了内疚和懊悔,几乎快要变态了。
手机铃声又响,是李啸。段小楼接起电话,却不知道说什么。
李啸在电话那头问:“小楼?你都知道了?”
段小楼不回答,李啸一个人自言自语着:“避雷针说他跟你分手了,让我来看看你。你现在在哪儿?”
“你怎么不说话?你到底在哪儿?”
“喂喂喂,你在听吗?你别走开,我马上来找你。”
手机掉在了地上,屏幕亮着,上面还保持着和李啸的通话。隔着老远还能听到他大声的呼喊,“小楼小楼,你别不说话啊!我知道你很内疚,但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
雨水打湿了段小楼身上的衣衫,顺着他的脸颊滑入衣领中,透骨的寒凉。
段小楼的举动终于引来了路人的围观,好事者报了警。几个片警接到了保安匆匆的赶来,好言相劝,可惜段小楼都听不进去。围观的群众对他指指点点,说:
“昨天那个男孩子的朋友吧?”
“好像是傻了一样……”
“受不了这个刺激,估计要疯了……”
“快点带走吧,在这儿疯起来可不好看。”
熙熙攘攘的每一句话都丝毫不差的落进了段小楼的耳中,他在心里冷笑。他的神智很清醒,他甚至恶毒地想:或许明天或许后天,你们其中的某一个的亲人朋友也会在路上被车撞死。到时候你们会像我一样,或者比我更不堪。
“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去弥补。”
段小楼跟自己说,声音很轻。路人只看到他的嘴巴动了动,却听不到他说什么。为了维持道路的秩序,警察决定把段小楼带走。
就在拉扯的时候,一个声音冒了出来。
他说:“对不起对不起,他是我朋友。我这就把他带回家去,麻烦你们了……”
在人群的切切私语中,段小楼被人罩上雨伞带离了事发现场。
这个人,是李啸。
“段小楼,你正常点。”
李啸把段小楼夹在怀中,撑着雨伞快速穿过杭州的大街小巷。
段小楼咬着嘴唇不说话,人看上去有点傻傻的。
李啸把段小楼带回了家,家里很大很干净。
段小楼坐在他的沙发上,低着头一言不发。李啸拿来毛经给他擦头,段小楼的一张脸在雨水里浸的清白。
李啸说:“小楼,去换件衣服吧,你这样会感冒的。”
段小楼说:“我曾经偷偷摸摸的诅咒过他死。在我以为是他刷我YYFC的时候,每天看到一千条骂我的话,我就躺在床上诅咒过他不得好死。”他咬了咬嘴唇,“可我没想真的想让他死……我只是……说说而已。”
李啸摸着他的头说:“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一个善良的人,你不会那么恶毒的去诅咒别人的,我知道的……”
“可是他死了。”段小楼说,“他死了。我有责任,避雷针也有责任,可他不承认!网上那么多人他们都有责任,可他们以为发个帖表示一下哀悼就能过去了!报纸怪网络,网络又把责任推到现实中,就这么推来推去,那到底谁来为AA的死负责!!!”
段小楼抱着李啸的身子哭了。
他不知道自己在怨恨什么,可能是避雷针,可能是这个世界,也可能是他自己。他几乎可以想象,不久以后的某一天,他或许被车撞了或许生了一场重病甚至是天上掉下来一块广告牌,他就这么死了。然后这个消息会传遍他的亲朋好友之间,大家为他的死表示哀悼,却没有一个人确切而真实的记住他曾经想过什么曾经做过什么,曾经又有怎样的抱负曾经又是多么不甘于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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