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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晚上就寝也不觉得冷吗?”
目光一怔,那双望向我的眸子中升起一瞬亮色,我匆忙又改口。“我是说,要是你因此受了风寒,耽搁公务可就不好了。”我低头狠狠骂自己失了分寸,明明说好拉开距离,怎么还是没能管住自己的嘴?
一旁有个椅子,我索性坐了下来。
“我会小心的。你……找我何事?”
“呃,是这样的。下午我出去……去看了一个朋友,是之前在王府认识的一个。不过她最近身体很不好,成日一个人待在家里。我怕她觉得太闷,就想多去陪陪她。”盯着他那淡扫而过的视线不放,我忽的挺怕自己的要求会使他为难。“是不是不太合适?”
“不会……”他带着常有的浅笑转回视线,指尖却还点在那本书上。“你是一片好意,我又怎会觉得不合适呢?只是你身子尚未康复,一人独往怕是难以照应周全,不如多叫几人同你一块儿去吧。”
“嗯,那我就叫小娴和小静陪我就好。呃,那个……”他不想问问我要去哪一家么?本来他这样井水不犯河水的做法,我应该会感到高兴的。毕竟那也是我要求的相处方式呀!可他当真做到了,我心里竟觉得很不舒服。“师兄,我要去的是翰林学士罗暂开大人的府上,他的夫人名叫卢婉芪,曾经……”
“心儿,你不必说,我知道的。”李斐微点头打断我的解释,脸上的神色怪怪的,我只觉得自己好像又失控了。
他是在下逐客令吗?我勉强笑笑,心想,我和他真的是越少见面越好。
“不知师兄和那位罗大人认不认识?”
“谋面不多,也并未深谈过。”
“哦。”真是可惜,若是相识,说不定我还能在罗某人面前说得上话。
房里又静下来了。我扯扯自己的棉袄袖子,用指尖抠着沾染上的一点污迹,一时不知还能再说些什么。要走吗?脚下却虚虚软软的,好似我根本不想抬脚走人。不走又要做什么?他明明已经没有兴趣同我再说话了呀。
正在我们两相无话时,有人自远及近急匆匆跑到门前,“啪啪”将门敲得极响。
“老爷,门房说看见夫人回来了,可后院……”
“好了!”李斐忽而慌张地高喝一声,我还是头一回听到他那样洪亮的嗓音。“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是,小的若是见到夫人……”
那人又再说了什么,我竟然听漏了,又或者我听是听了,只不过一面听却还一面在想心事。书房里原本清冷得可怕,无论满室的寒气还是这尴尬的会面,都使我如坐针毡,冻出一身鸡皮疙瘩。我以为我是畏惧他的,莫名的害怕,可直到门外那人一点不识趣地叽叽喳喳,我这才恍然看清自己心底的小小幻想。气氛一时尴尬,他没再开口,我也不敢说话,却各怀心事,向着彼此无奈地望去一眼,继而一笑,继而低眉,继而暗暗叹息。我或许可以认为我和他终于形成了某种默契,默契之下,从此我和他再也不讲情爱,只消将现下彼此相安无事的相处模式延续下去,这就够了。
我真的想要这样的生活吗?我忽然不敢堂而皇之宣告我的志向和追求,忽然不敢去想自己的明天——明天的我,还会在面对他时,一如既往坚持置身事外吗?我还能毫不犹豫地自私下去吗?
我不敢想,我不敢想。
闷在房里的时间越多,我发现不知不觉想到他的时间也会越多。索性便偷偷一个人出了门,连小静和小娴也没有知会。目的地是罗暂开的府上,但我却不能光明正大去拜访。我其实是怕自己又无意间给罗暂开和卢婉芪招来什么麻烦,因此只对门房悄悄递上名帖说要见罗夫人,静静来便静静去就是了。上次和钱落谷也曾这般偷偷摸摸地跑来看她,我看出她的气色不是很好,但见了我们总是难掩喜色。她真的伤得不轻,尽管她支支吾吾不肯说明到底伤在哪里,我还是从钱落谷口中探得了实情。
青楼那样的地方哪里会是人呆的地儿?她刚被抓去的当晚就被人毒打了一顿。只不过这顿毒打并非因她负隅顽抗不肯就范,而是那老鸨看重了她的姿色,因此下了最为狠毒的一招——用棍棒锤击她的腹部,以使她体内子宫下垂,日后即使能怀孕也难以瓜熟蒂落。人是多么脆弱啊,一击一打落在身上都说不准会带来什么伤害,何况承受这痛苦的还是一个娇弱女子?何况那些人是要生生将人内脏的一部分打得下垂甚至受创萎缩,下手又会有多重?这般骇人听闻的卑劣残忍,对我这种不知世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