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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程,忍不住便道:“喂,你叫甚么名字?”
一语未了,面上砰地一声,已吃了那少年一拳。那少年冷冷地道:“甚么喂啊喂的,连‘前辈’都不会叫一声么?”这一拳并未使上内力,分量却十足不轻,陆通一边脸上登时肿起坟高,痛得眼泪都冒了出来,心下勃然大怒:“你个有娘生没爹养的小赤佬,动不动便打人,真当老子是沙包么!”忍着气道:“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那少年道:“你只叫我前辈便是,要知道我姓名作甚么?”陆通心中答道:“扎小草人时好往上写。”口里道:“得与前辈千里同行,也算有缘。知道了名姓,往后也好铭记在心。”
那少年沉默一刻,道:“我没有姓,名字叫做‘非业’。”陆通愕然道:“那是甚么意思?”
那少年道:“非由前世之业因,不得其定命而夭死者,曰非业死。非业者,所谓横死是也。”陆通倒抽了一口冷气,心道:“这是他娘的甚么鬼名字?取个名字叫‘横死’,你怎么不干脆叫做‘暴毙’?碰着你,算我触霉头触到南天门。”
跟着又想:“为甚么唐胖子、池彦之他们碰到这个小鬼,便有数不尽的好处,拿银子的拿银子,学武功的学武功,升官发财,报仇雪恨?偏我昨天见了他,就先破财,再遭罪,浑身上下都添了伤?”越想越是不忿。
非业忽道:“你哼哼唧唧地嘀咕甚么?”陆通大声道:“前辈,你对旁人倒好,二十五万两的银子抬手就送了出去。我却是哪里得罪了你,你跟我这般过不去?”
非业道:“我也没特意跟你过不去。谁教你这人不老实,说话十句倒有七八句靠不住?”陆通道:“你道杨继武他们老实么?他们在背后算计,要灭了你,你还做梦呢!”
非业道:“我自然知道他们在背后计议的事情。凭他们这点力量,能做甚么?”陆通心道:“是了,他昨晚也在,却不知躲在哪里?”道:“那你怎不去跟他们算账,却在这里跟我蘑菇?”非业道:“我先要去找你家里问话。”
陆通怒道:“你又没给过我好处,凭甚么我要听你吩咐,带你去我家里?你不是爱同人作交易么,咱们也来作笔交易,你先给我拿二十五万两银子来,再把你的上乘武功,教我两套。”
非业道:“你会去寻死么?”
陆通听了这句不可理喻的话,气极反笑,道:“小爷我活得兴兴头头的,做什么要寻死?”非业道:“既然不想死,就免谈交易。”说了这句话,纵身下了马,自行向前走去。
陆通心道:“他甚么意思?我得先去寻死,才好同他作交易?这是个甚么道理?嗯,他同杨继武他们定约,都是在人家要自寻短见的时候,才忽然冒了出来。”眼见非业在前疾行,身法轻灵飘忽,宛若御风而行一般,突然之间,心中感到一阵迷惘之意:“这家伙说他是鬼,大多时候又挺像人的;说他是人罢,哪里又来这许多神神道道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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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四章 。。。
两人又走了一程,非业抬头看了看日影,道:“快午时了。”将马牵至路旁停下,打开了鞍上包裹,取出一张面饼来递给了陆通。陆通早起只喝了一碗薄粥,赶了这许多路,早饿得前心贴后背,接过来便咬了一口,却是坚硬如铁,把两排牙齿硌得隐隐作痛,肚中暗骂:“死小鬼,给小爷吃这等放了十天半个月的干面饼。”欲待不吃,肚中饥火难耐,只得将唾沫浸润了面饼,慢慢地一口口咬去。好容易一张面饼咽下,两腮都嚼得酸了,心道:“梅娘啊梅娘,你当真嫁了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每天就只有干面饼吃,石板床睡……我看你还是安分守己,做你的魏国公夫人去罢!”
一抬头见非业站在树下,手里捧了一件雪白的东西,正自吃着,又是一气:“这小鬼居然吃独食。”老实不客气地将手一伸,道:“前辈,我也要。”非业看了他一眼,似乎颇有诧异之色,到底还是将手中东西一撕两份,给了他半边。陆通看时,绵软轻薄,放在嘴里一尝,絮而无味,心道:“奶奶的,这难道不是纸么?”嚼了一嚼,似乎又有些白米味道,当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吞了下去。
那厢非业却是细嚼慢咽,半张白纸吃了足有一盅茶的工夫。陆通心有不甘,眼巴巴地看着他吃完,只盼他再去包裹里取出甚么吃的来。谁知非业却道:“我要静一静,运功消食,你别来扰我。”陆通一口气噎住了喉咙,心道:“消你娘的食!就这半张纸,还要消食,你倒不怕消穿胃肚,饿细了肠子!”
只见非业右手掌心向天,左手向下,无名指搭在拇指上捏了个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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