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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只是有点累。”堆起笑脸。
“……作噩梦了?”李淑儿眉头微蹙。
“没。”班梓摇摇头,笑得更卖力了,“一醒就忘光光了。”
“如果有什么状况,要马上告诉我。”
“放心,我已经好了,不要再把我当病人。”
李淑儿抿笑,没再多说什么。已经过了两个月了,因为阿梓的脑袋里有一套自成逻辑的记忆填补所有空白,她下需要费心罗织谌言,只要什么都不说即可。
虽然感慨,但还是忍不住要夸不灭一流的催眠技术,让阿梓的脑袋不沾半点疑惑,很顺理成章地在他的安排下,继续了未来的人生,仿佛他从来不曾出现在她的生命里,不管是现在、过去、未来。
“好了,既然没怎样,就起来活动活动吧,晚上还要上班的。”拍了拍班梓的肩,她禁止自己再回忆过去。
“嗯。”班梓拉开窗帘,抖落一地温煦,推开窗子,朝着窗外蓝天喊了一声唷荷,提升一下士气,随后进浴室梳洗,开始了一整天的工作。
整理房间?那是每日必做,看书?那是偶尔为之。看电视?她还比较喜欢听广播。
唉,她实在没有太多事可做,像个没用的米虫,好手好脚却不事生产,可这也不能怪她,因为大病初愈,好友们都把她当成重症病患,不准她那、不准她这,把她的活动范围控制在这房间里。
李姐偶尔会陪她聊聊天,韩大哥有空会过来嘘寒问暖,而路不破……呵呵,她的男友啦,每晚总是会过来陪她。
日子过得很淡,淡得让她总觉得少了一种味道。身边朋友很多,却老是觉得少了一个人。
她不是不快乐,但总觉得没有办法打从心底开心大笑。
别问她为什么,她也找不到原因。
“阿梓,发什么呆?”
拉回心神,面对热络的酒吧内场,眼前一张张熟客的面容,班梓浅勾笑意。
“哪有,我是在想新的调酒单。”
发呆?对了,这是她最近修得很勤的一门课。
“要开发新的调酒?”有人问着。
“对啊,现在调酒种类愈来愈多,要是不加油一点会不如人的。”事实上,她只是想要藉此减少发呆的时间,然而成效不彰,唉。
脑袋沉甸甸的,记忆雾蒙蒙的,有股说不出的累。
“阿梓。”
“嗯?”该死,又在发呆了。
痴呆症上身啊,这么会发呆!她忍不住唾弃自己。
耳边听见有人戏谑笑道:“你老公来了。”
她含嗔瞪去。“八字没一撇,不要乱说啦。”
“每天报到,天天上楼,关系匪浅喔。”说的人笑得很暧昧。
“只是朋友啦。”讨厌,非得要把他们搞得很尴尬,这些看戏的人才觉得过瘾吗?
虽说她想要的不只是朋友而已,但也得看对方怎么想啊。
“班梓。”路不破走到吧台,身后还跟了个韩学儒。
“不破,韩大哥!”班梓笑岑岑的看着来人,眼前突然却扇动了下,似乎在韩学儒身后又看见了一个人。
那个人笑得痞痞的,一脸玩世不恭却又令人无法讨厌。
“怎么了?”路不破那双读不出思绪的黑眸直瞅着她。
“没。”她摇摇头,问:“老样子?”
“嗯。”
“你不问我喔?”韩学儒一脸哀怨。
“老样子嘛,对吧。”
路不破专属的曼哈顿,韩学儒最爱的轰炸机,还有……嗯,还有什么?
“太烈了,我待会还要回医院,能不能给我清淡一点。”韩学儒喝了一口,皱了皱眉。
“啧,不早说。”
“是你手脚太快。”韩学儒看她调着酒,敛眼像是在发呆,等到她把酒推到他面前时,突然开口,“班梓,我可不可以外带?”
“外带?”班梓翻了翻白眼,“调酒怎么外带啊,大哥?”
“不行喔?”
“废话。”瞪着他,“调酒是喝气氛的,酒吧是卖轻松的,外带的话,还有什么搞头啊?”
“这么说也对啊。”
“我倒觉得你是来找碴的。”摇了摇头,瞧他拿起酒杯浅咂一口,她问:“怎样?还合你口味吗?”
“你要不要喝喝看?”
“不要。”她想也没想地闪开。
“你自己调酒不试酒,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