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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看了女儿后,回头就阴着脸质问家中二人。
徐氏垂着头,期期艾艾的讲:“我也不知。送青涟回来的人里只说,是她们小姐妹在河边玩的时候,不慎落水的。”
切!真是会告状!
苏荃撇了嘴,不说话。要在往日便宜爹的作派肯定是装糊涂,可今天,朱子隆却是阴下脸来:“绯色,过来。”
苏荃让唬了一跳,讶异的看了一脸便宜爹的脸色,从窗下走了过来。朱子隆看着小女儿,突然抬手,啪的甩了一个重重的耳光。苏荃当时就觉得脸肿起来了,火辣辣的疼:“爹,您为什么打我?”
“你说为什么?”便宜爹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点着绯色的鼻子骂:“平常你们姐妹在闹什么,以为我不知道?不过打量着你们年纪小,胡闹也是有的。可你倒好,现在连这种手都下得去了。再过几年,岂不是要轼父轼母?”
“爹!事情不是这样的。分明是二姐趁我在河边玩的时候,要推我。我躲开,她收不住才掉进去的。她害人害已,您怎么能怪到我头上?”苏荃不干了,讲完见便宜爹似乎不信,到床边就扯朱青涟。可她动也不动,就象是还睡着一样。苏荃气得牙疼,当下就扭住了朱青涟的右手,往后一扭。
啊的一声,朱青涟便疼得醒了过来。
只脸上还是一副迷迷惘惘的样子,看见朱子隆,眼泪便流了下来:“爹,我好怕。女儿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一副小白花可怜兮兮的模样。可朱子隆左看一下,右看一下,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后离开了。
徐氏也不看两个丫头,乌眼鸡似的互瞪,只随着朱子隆回到了正屋。见其脸色阴阴的,皆是惆怅之色后,便从徐嬷嬷手上端了一盏茶,放过了手边:“老爷,你也不必忧心。不过是个意外罢了,那河统共才多深?哪里伤得着人?不过是她们胡闹罢了。”
“胡闹!胡闹!你也知道是胡闹?你也不看看,这两个孩子才多大,怎的就这样水火不融了?你这个当娘的是怎么教的?”朱子隆拍着桌子山响。
徐氏默了一默后,又上前把茶盏推了一下:“老爷,别怪妾身说得直白。她们姐妹二人生得那样好,哪里是能在这里留得住的人才?将来说不得族里会有怎样的安排?与其介时到了别人家,让人揉搓着不知死活,倒不如先在家里闹闹也好。总归着是自家姐妹,闹也不会过了头。多闹闹,去了别人家,也有个回手的法子。”
朱子隆闻言叹了一口气,再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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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事情就算这样就过去了,就象这几年姐妹二人的每一次争半一样。却不想临到半夜的时分,朱青涟却是突然发起热来。脸烧得通红,呼赤呼赤喘着粗气。苏荃本来懒得理她的,可后来瞧得烧得过了,便赶紧到了主屋拍门。
这下子又是去请杨先生,又是熬姜汁熬药,一劲折腾到了第二天天亮,也没见烧落下半分。反倒是象烧得越发糊涂了!
朱子隆这才赶紧让家仆去鎮上接了大夫过来,可大夫来时已经是晚上,朱青涟都已经烧得发开抖了。那郎中看了看直摇头:“怕是不中用了。老朽没法子了。”药也不留便走了。
苏荃在门旁边,看着便宜爹阴沉沉的脸色,心里打小鼓。这个便宜爹不会又把帐算到她头上,然后打她一顿吧?
她是这样想的,却不想便宜爹站在原地,用类似便秘的表情沉痛哀悼了半个小时后,一咬牙一跺脚居然冲回主屋去了。没一会子,便握着手回来了。那手里仿佛握了什么极要紧的东西似的,便宜爹的表情心疼纠结得象是有谁在拿刀子割他的心头肉。
然,最终,他还是摊手了。
一颗黄豆大小的白色药丸,圆溜溜的,泛着玉色的莹光。不知是什么材料做的,才摊手便有一种异香扑鼻而来。闻入口鼻便是身轻舒爽。
徐氏见之身上一晃:“老爷,这可是……”
“别说了,赶快把药给孩子喂下去。”朱子隆嘴上催促万分,全然不记得刚才是哪个前面纠结后面纠结的浪费了足有一个时辰的时间。
若再加上昨天夜里,今天白天的时间……苏荃低头直撇嘴,有这功夫,烧也烧死一车了。再不济,烧不死也烧过头了。因为发烧导致的聋子瞎子傻子楞子还少?这个便宜爹,这会子装上什么好人了?早干什么去了?更何况,郎中都说不行了。哪来的什么神仙妙丹,吃一粒就能好啊?以为那是仙丹啊?
苏荃满肚子全是腹诽不屑。却不想,那药下肚还不到半个时辰,朱青涟的烧——竟然——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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