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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笑着说我们早知道了。
凌爸有心教育儿子,但时间和场合不对,所以也微笑着点头带过。
凌瑶光佩服死他哥了,可惜夏灿不让他叫大嫂,只让叫哥,给他郁闷够呛。
夏灿跟凌安尘回家的路上心情都很愉悦,夏灿的手被凌安尘攥在手掌里暖烘烘揣在兜里,凛冽的寒风也不能将他们分开。
夏灿说什么也不会想到回自家小区,门房里会后六个人在等着自己。
所以当他和凌安尘有说有笑走到大门口,被门房里冲出来的人拦住的时候一脸茫然。
“夏灿,”个子不高胡子拉碴的憔悴青年叫出声:“你可回来了!”
夏灿看着跟自己很相似却又显得陌生的脸,突然间呼吸困难。
“……哥?”
对于已经失去联系许久,四年里只打过一次电话的哥哥,夏灿的心情是格外复杂的。
这种复杂的心情在门房里鱼灌涌出其他几个人的时候变得更加扑朔迷离,甚至诡异起来。
凌安尘只听过夏灿有个哥哥,据说住在沿海的大城市,其他就再没听夏灿提起过,他倒没想到夏灿的哥哥还会回来。
夏灿拉高围巾挡住凛冽的寒风看他眼熟的嫂子,穿得很笨重的嫂子怀里抱着个小孩,小孩也裹得棉花包似的,怯生生看他。
“我们都等快一天一夜了,你要再不回来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夏汕说。
而夏灿的嫂子和她身边一对中年夫妇还有年轻男人都没有说话。
夏灿家的门锁换过,防盗门又结实,如果夏灿再不回来他们只有露宿街头。
在门房等还是因为门房认识夏汕,知道他是夏灿的哥哥,不然根本不会放人进小区。
夏灿也没说话,沉默地带着几个人上楼,开门,几个人鱼贯而入。
暖气就连人走的时候也没关过,屋子里干燥而温暖的气息让所有人都浑身放松。
夏灿不知道说什么话好,所以干脆沉默,凌安尘感觉到了夏灿的低沉和无措,安抚着帮他脱下厚重的外套挂起来。
“灿儿…好久不见。”夏汕在家里四处看了一圈,干干净净井井有条,厨房里堆着大堆大米白面和新鲜的瓜果蔬菜,夏灿的生活比他预料的好太多了。
“嗯。”夏灿点头。
“K市海水倒灌,几乎都没法住人了,”夏汕说:“本来想回来前先给你打个招呼,结果家里电话竟然停掉了,我还以为咱们这边也灾害严重电话都不通了呢。”他用教育地口气说:“电话费得交,万一有个急事也好联系,可不能因为天寒地冻就懒得去,才几步路嘛!”
夏汕自我感觉良好,明明四年没有见面,却能迅速进入到“兄长”的状态里去,训斥夏灿训斥得有模有样。
夏灿没吭声,伸手从茶几的果盘里拿了个橘子剥开,把橘瓣往嘴里放。
电话注销也有快三年了,他哥还是前段时间才发现,他以为他哥早知道了呢。
橘子清甜的香气在空气中散开,夏灿嫂子怀里的小孩直勾勾盯着夏灿手里的橘子,默默吞了吞口水。
“随便坐吧,吃水果。”夏灿把脑子里烦躁的念头和长年累月堆积的愤懑先给推到一边去。
亲哥千里迢迢回乡投奔,自己要是头一天就甩脸子,他会看不起自己。
几个人很拘谨,没坐也没吃东西,家里能坐的就一个长沙发和一个椅子,七个大人,根本没法坐。
“灿儿,你还没见过郁郁吧?郁郁两岁半了,”他哥也脱了厚重的外套,由于行路艰苦,所以洗漱不便,衣服上和身上也有股不太让人舒适的气味。
“这是你嫂子的家人,你叫叔叔婶婶就可以,还有你嫂子的弟弟,叫小华就成。”
夏灿无意去跟他哥闹别扭或者争执这些年你去哪了怎么不回来这种幼稚而愚蠢的问题。
因为答案很简单,大家心知肚明,又何必戳穿了伤感情。
就算戳穿了又能怎么样,让他哥跪地认错,让他嫂子忏悔磕头以死谢罪,让碍眼的老家伙和小青年滚去收容所?
别闹了。
“哥,你们一路上都没好好休息,好好洗漱收拾下,我去做饭,你们先吃水果垫垫。”说完夏灿拉凌安尘去厨房。
“灿儿……”夏汕万万没想到他弟会这么好说话,他以为他弟要咒骂他,要怨恨他,他得死皮赖脸撒泼打滚或者委曲求全才能留下…
他都做好被拒绝然后坚决抵抗和不要脸的准备了,为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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