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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是到远些的地方,我一定乘车坐轿,不会弄累自己的,秀爷别跟我生气,好不?”
“唔……谁说我生气?我又没生气!”否认到底。
他颧骨红红,嘟嘟囔囔耍赖,大掌滑到她的肚腹。
唉,说到怀孕这事,得知她有身孕的那一刻,他当下的感觉颇为诡谲,惊喜却也惊慌,分不清是欢喜多些,抑或慌乱感多些。
她就要为游家开枝散叶,他们即将为人父母,她一定会是个最好的娘,而他……其实很慌,怕她肚里胎儿折磨人,怕她承受生产之苦,怕她一旦有了孩子,就不理他……
所以私下时候,他缠她缠得比以前更凶,他也知道自己不可理喻,但没办法。
掌心下是微突的圆弧,他记得老大夫提过,孕期一过五个月后,胎儿长得更快,届时肚子像被吹仙气,大得很快……她的肚子就要被撑得圆圆鼓鼓了,她虽然天生底子好,甚少病痛,但身骨毕竟偏娇小,能不能顺产依旧让他慌在心里。
“秀爷……”他摊放在肚子上的大手让她轻轻一颤。
呼吸促了促,禾良掀启唇瓣,微浮的神智在这刻回笼。
“秀爷啊——”思及何事似的,她眸子陡地瞠目圆。
他慢吞吞抬起头,噘嘴偷亲她嫩唇。“想到什么了?”
“他们……我爹和柳大娘……刚才我看到他们……他们……”
“他们抱在一块儿,亲来亲去,像你跟我这样吗?”边说边又偷亲。唉,他的小娘子原就秀美,自怀上孩子后,“可怕”的事情就这样来发生,竟美得让他心脏怦怦跳,有时看他都看得拔不开眼,她的肌肤更嫩,胸脯更鼓圆,几个私密可人的小地方敏感得不得了,才轻轻逗弄,她就受不住……她受不住,他哪里受得住?所以说,他的兽性大发可不能全怪他啊!
禾良被吻得脸红红,听到他轻松说道,心中登时明白。
“你、你原就知道了,是不是?”
“是。”他坦承道,摸摸她的脸。“柳大娘是无父无儿的寡妇,当初是见她针线功夫很好,厨艺也很不错,才请她过来上工。她独自一个过活,岳父大人与她日久生情,他们好在一块儿,给彼此作伴不也很好?你担心什么?”
“我……我……”她突然流出眼泪,也笑出来,然后点点头又摇摇头。
“禾良?”他担心地蹙眉。
“我没事……只是方才吓着,绷得太紧,现下忽然放轻松。”她吸吸鼻子,眼儿亮晶晶。“爹才五十多岁,柳大娘瞧起来四十出头,跟爹很配的,他们彼此看对眼,在一起作伴,真好……真好……我真欢喜……秀爷该早些对我说呀!”
他咧嘴露出白牙。“我以为岳父大人会挑个好时机跟你透露,哪知道还没说,就被你给撞见。”
她“唉……”地笑叹了声。“爹有道拿手好菜叫做‘米香蹄膀’,用的是精选过的‘雪江米种’和嫩猪蹄膀,油而不腻,入口即化,而入了蹄膀脂香的‘雪江米’更是一绝,好吃得不得了。老太爷下个月做八十大寿,寿宴的菜单虽都拟妥了,但我想亲手做这道‘米香蹄膀’给老太爷祝寿,所以才到会馆取了提味用的上等干货,也买了嫩蹄膀,想请爹再仔细教我一次。”嫩脸上的红晕迟迟不退。“……不过我想,今儿个爹是没法儿教我了。”
游岩秀心头暖热,指腹揭掉她的泪珠,一下下抚触她的颊。
她嫁进游家后,这已是第三次替老太爷办寿宴。
以往老太爷做寿,都是府内管事德叔负责操办,办来办去,了无新意,她接手后,就开始在德叔的协助下搞“小花样”,知道老太爷爱听大戏,前年还特地请来江南有名的戏班子,当家“九岁红”技艺超绝,性情却极是孤僻,也不知她如何与对方谈上心,竟愿意在演出结束后,来与老太爷烹茶聊戏。
去年寿宴除听戏外,还安排一场火龙烟花会。
而今年老太爷八十大整寿,他瞧她忙得挺乐,似是半点也不觉累。
他怎会与她成亲呢?
有时想起,他都觉得神奇,倘若他没能遇见她,没闻到那股米香,没拾得她的小开心铜钱,没能与她说上话……他该怎么办?他会跟谁在一块儿?谁会待他好?有谁呢?
他定定望着她,某种说不出的慌惧刺入血肉里,他神魂俱凛,隐隐发颤。
禾良不知他心中起伏,只是将那盘他替她抢救下来的小食拉近,然后捻起一颗沾满糖霜的玩意儿凑近他嘴边。
“这是我试做的甜食,把‘雪江米’爆成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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