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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地绕在你身边,怎么也不离开,你不要哭……”
他怎么说得……说得好像她真在哭?
噢,老天爷,她是真的掉泪了,泪水无预警地滑落,她哭着,心里却涨满描绘不出的感动。
她这位孩子气的大爷,就是有办法牵动她内心最柔软的部分,让她心痛难舍,如何也不能舍,只能想疼他,爱他,珍惜他……
静谧谧走近,尽可能放轻步伐,她觑见他抓着那串开心铜钱喃喃叙说,密密亲吻,仿佛那串铜钱就是她,他的每个吻都落在她肤上。
她的脚步仍惊扰他了。
他蓦然回首,漂亮的杏目显得凌厉。
在乍见她时,他目中那分凌厉光芒瞬间消散,化作惊异不定且依恋的两泉。
他简直不敢相信,双目眨过又眨,那可人的影儿还在。
他想说话,但张口无声,只会呆呆望她。
禾良抹去颊边湿意,嘴角噙着软弧,她主动走近,敛裙在榻边坐下。
“老太爷说你回来了,然后,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得告诉你才好。”
“……什么事?”他怔问。
“唔……你知道吗?”她晃晃脑,如若叹息道:“那时你说我偏心,问我为什么向着别人……我听了好伤心。”
游岩秀唇色更白,透病气的眉宇浮现懊恼之色。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对,我该死……我,我让你打,任你咬,你想怎样都行,就是……就是别又走了。”
她笑意加深,眼儿弯弯,然后抓起他一只大手凑到唇边,真张嘴咬下。
她咬得不轻不重,放开时,他手上多出两排小小齿印。
他瞧瞧那小巧印子,又直勾勾瞧她,嘎声道:“呐,你已经咬我了,就不能走,你还想再咬,想咬哪里,全随你意,就是不能走了。”
唉,她的傻气大爷啊……禾良也不允诺,只沉静问:“我的开心铜钱又掉了,是不是在你那儿?秀爷能把它还给我吗?”
有一瞬间,游岩秀想撒谎瞒天过海,开玩笑,那串开心铜钱是她的宝贝儿,他要真还了她,那,那她调头就走怎么办?
可是……他总不能不还她呀……
沉吟了会儿,他下颚紧绷,最后仍是把藏在凉被下的铜钱串取出,咬牙给了。
“秀爷替我系上好吗?”禾良开心地伸出皓腕。
游大爷嘟着颊,闷着头,抓着串铜钱的五彩线两端,在她右腕上打小结。
“谢谢。”禾良晃晃小手,开心铜钱也跟着晃。
然后,她起身离开。
游岩秀心脏重抽三大下,想也未想便扑去要拉住她,结果他扑得太包,头晕加目眩,头重又脚轻,砰地一响,整个人竟跌下榻。
“秀爷?”禾良吓了一跳,回眸见他滚落地,惊得她不得不止步走回,“身子不舒坦,还不安分躺好吗?”
“你别走,你若走,我就跟着你,你回娘家住,我就搬去‘春粟米铺’,哪里也不去。”他气略虚地嚷嚷,发现妻子走近,他恶心一起,干脆抱住她的腿,如此一来,她想走就得一路将他拖行。
禾良好气又好笑,“我没要走啊。”
“你明明要走。一拿回你的开心铜钱,你就走,不顾半点江湖道义,”他跪直,跪在她面前,长臂大张环着她的腰身,红红俊脸贴在她隆起的肚子上,哀怨又嚷:“我怎么这么可怜,你怎么可以不理人,我——咦,耶?”他惊喘,定住,脸贴得更紧,仔细感受什么似的,然后,他慢慢抬起头,与妻子的带笑垂眸对上。
“禾良……”眨眨美目。
“嗯?”
“肚里的小娃娃在动……”一脸惊奇。娃娃在动。
“娃娃知道秀爷身子不畅快,好可怜,想安慰你呢。”禾良忍不住摸摸他的宽额和峻颊。烫烫的,再不处理,暑气侵入五脏六腑就更难散出。
“那你呢?你……你转身就走。”
他本就生得英俊好看,此时杏眼带怨,羽睫轻颤,轻咬薄唇,这爱怨交织的风流模样实在非常人所能抵挡,何况对他有情有爱,又要如何舍下他?
禾良叹气,试着拉起他,“我没要走,秀爷还没喝药不是吗?我得把药端过来喂你呀,再有,等会儿也得帮你用薄荷露推推颈背,搽搽胸口,让你好睡些。”
“你要端药?”
“是。”
“没要走?”
“是。”
“还要帮我推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