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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华都洋行,这么巧遇上一位女士也用的这一款,我跑了好久才买到到的。”
魏长林拿着瓶子在眼前端详,神色变幻,眼神莫测,遽然一动手臂,将香水扔在地上,瓶子应声而裂,透明的液体如碎玉四溅,似茉莉似莲香还夹杂着其他不明气息的香味弥漫了整个房间。他冷冷地说:“谁让你随便碰我的东西!”正在屏息期待魏长林愉快表情的蔡小元吓了一大跳,继而不可置信地看他。
魏长林满脸郁气地离开了临江公寓——在晚上离开,不是因为工作,这是第一次。蔡小元问自己,到底怎么了?一瓶香水、一个香水瓶子,到底其中有什么故事,成了他不可触摸的逆鳞?她怎么这么傻,喜欢表现自己男子气概的人,怎么会细心地收藏一个香水瓶子?她怎么会以为这只是他的一个小嗜好?
她去厨房拿了扫帚和簸箕,将地上的玻璃渣子往簸箕里装,有一些小渣子扫不起来,她认真地用手去捡,右手的无名指上突然一疼,她举起缀着鲜艳血滴的手指,小声嘀咕:真俗。玻璃渣子收拾干净了,气味还是很大,她将窗户和门都打开,拿了抹布跪在地上擦洗,不知换了多少盆水,一遍又一遍,终于累得摊在地上。
洗脚的时候,她悲催地发现,客厅里也染上了味道,只好继续开着门窗散味儿,从房间里拿来被子半躺在沙发上守门。
作者有话要说: 谈恋爱的时候,有时是需要装傻的,所以这里的蔡小元看起来有些小白。
我在考虑要不要让小蔡给魏二写首情诗。。。。。。
☆、诗情一片
魏长林敲了门,门几乎应声而开,蔡小元穿着睡衣、睡眼惺忪地看他,有些呆乎乎的,他忍不住把心肠又放软了。沙发上被褥凌乱,魏长林别眼去看蔡小元的房门,紧紧地闭着,他心中又感动、又心疼、又自责,然后是浓烈的懊悔和无奈。
他终于还是推开要帮他脱下外套的蔡小元,冷漠地走向自己的房间。
蔡小元觉得心脏的部位尖锐地刺痛了一下,倏忽仿若身处空旷的荒原上,冷厉的风沙不遗余力地吹打在她身上。呆了一会儿,她收拾了沙发上的被子枕头,去卫生间洗漱,然后开始做饭,正拿了勺子尝着米粥的咸淡,不轻不重地一声门响,她放下了陶盖和勺子。
魏长林的房间里,公文包、大衣都不在了,连换下的衣服也不见了。蔡小元搓了搓有些僵硬的脸,回了厨房继续忙活,一个人吃了饭,回到房间看书,法语版的《基督山伯爵》。
一连几天,魏长林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蔡小元对他来说,似乎变成了一件可以任意忽视的家具、摆件儿,完全视而不见;这样过了半个月,他突然开始频繁地不回家了。
从我落入深涧/世界是一片黢黑昏暗/在峭壁上生长在涧风里摇曳/娇嫩的花蕊也是一片青黑暗淡
过路的行人啊 /快缓下你匆匆步履的不安/你脚下的乱石已砸向了我稚嫩的茎秆/晃晃悠悠恍恍惚惚 /幸喜上天给我留下了生命一线
茫茫冰雪惊战去/滔滔白浪又绵延/我本不是水中蓼/奈何朝暮涧水漫
生长大地的阳光啊 /我每日都在暗暗地抱怨/你温暖橙黄的光圈/为何独独不能将我照见
笼罩着我的黑暗的天/拥抱着我的冰冷的地/我的花心也忍不住向着冰冷的黑暗/枝叶一天天在壮硕繁衍/花心却经不住 夜夜日日地倾向腐烂
终于你来了/我不禁要感叹/上天垂怜 将你送来我身边
你是醒春之阳/用炙热的光芒 /将我瘦骨伶仃的身躯温暖
你是凉夏之荫/用繁密的枝叶 /为我驱逐滚滚热浪的摧残
你是感秋之风/用温柔的呢喃/催开我缤纷美丽的花 瓣瓣
你也是寒冬之雪/用冷硬的姿态/冻羸我怒放的心花一片片
亲爱的啊 我多么希望/你只是四月的风/温暖 /轻柔/宽厚/充满深情的拥抱我/轻抚我的发辫
亲爱的啊 我多么希望/你只是我躯干上的一片叶子/时时和我相依/刻刻与我相伴/到了秋天经了冬天再溶入我的身体里/流入我的心田/我们成为一体依然相恋
亲爱的啊亲爱的
写到这里,蔡小元两眼含泪,再期待又有什么用,感情从来不是一个人一直坚持就能获得圆满的,无谓的执着只能伤人伤己而已。
是不是男女之间的爱情,总是这么伤人?是不是不被你喜欢的人第一个爱上,就已经错失了某种良机?是不是绝情一点儿就能活得更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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