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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反复复的审问逼上绝路的。她觉得无颜见人啊,她终是选择了绝别,选择了死。王蓓是在秋天的一个雨夜里触电身亡的……
一个多事之秋啊!
申华从一开始就怀疑是林青去检举揭发的,是林青一手导演和制造了这场爱情悲剧。可是他没有证据。也没有人告诉他真相,即使当时明了真相,他又能怎么样呢?
周尔复、林青、申华,他们是一同给王蓓送葬的人。林青哭得是一踏糊涂啊,她一口一个妹妹地叫着。或许是她的表演太逼真了吧,周尔复从未怀疑过林青对他和王蓓做为朋友的真诚,否则他不会最终接纳了林青……
“小波,这听起来太令人恐惧了,林青,噢,是林老师,她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呢?我不相信!一定是申华噢是申市长他……?”肖白不知怎么竟想起了小时看过的《画皮》的电影,原来生活里,确是有一些人,她们披着画皮和我们行走在一起,而一旦把那画皮撕开,她们便暴露了她们的本来的面目:鬼相!
周尔复在王蓓死后无法继续在小山区里生活下去,正好那一年恢复高考,他借口回城病休,其实是备战高考。从那以后,有许多年他都没再回那个小山区……林青是在周尔复考上大学的第二年,也报考了周尔复所在的那所大学。最终,她是怎么俘获的周尔复,恐怕连周尔复自己都不清楚……
申华是最后一个离开那个小山区的,他走的是另外一条路,最终他靠自己的奋斗做了那个工程单位的一把手,总局选拔后备干部时,又把他当做培养对象选调回城……就是他回城走的时候,保卫科长借酒向他细说了详情,他说他当时真不该像着了魔一样听那女子的话,他说找他告周尔复和王蓓的不是别人就是林青……
《守身如玉》第十三章(1)
小波讲故事的时候,肖白一直看着窗外的雨,天,好像是在她的注视里一寸一寸地黑的。她觉得心痛。她觉得那雨是浇在心痛里的,黑也是罩在心痛上的。他怎么那么不幸呢?他得多伤痛啊!肖白不停地想。不幸是什么呢?不幸,是一杯苦酿,它掺和在一个同样为爱而伤痛过的人的心里,那便是一场迟早要暴发的情醉。内心的爱情像洪水,它们再一次莅临了,而肖白呀,什么都没准备好,就像一个醉溺于伤痛中人,在河边垂吊逝去的爱情,却被突临的洪水卷进了爱情的深渊……肖白为周尔复的不幸而不幸着,也为周尔复的伤痛而伤痛着……
后来小波看了看表说,我们该走了。肖白说,小波,我们真不该用一个人的不幸和伤痛来消磨这样一个下午。小波说,你别心事那么重,其实有什么呢,我们就是在消磨中生,也在消磨中死……
再见到周尔复的时候,肖白就仿佛已知了他很多年。吃饭的时候,她被安排跟他坐了对面。她的目光止于他的领子处,她仍然不敢与他的目光对视。她怕在对视中把心里的秘密泄露出去。她记得她曾在拥挤的电梯里暗暗嘲笑过他翻翘着的领角。那时,离现在还不到一年,可是已经有许多东西在这其间蜕变了。这易动的心、易变的情感,它们里里外外换掉了一个人。
他们四个人,喝了两瓶轩尼诗,肖白喝不惯那洋酒。可是比起爱情这杯苦酒,什么样的酒更令人难以下咽呢?今晚,她把生命里的所有滋味全打翻了,她真的想大醉一场。酒醒之后,她好重新调和生命调和爱情调和亲情调和友情。可是,就怕一醉不醒啊!
四个人,各有各的心事,也各有各的伤痛。起初,周尔复以为肖白还什么都不知,他仍拿了在单位的那个样子(不过比单位的样子要温和多了)来对待肖白。肖白多希望他是一位兄长的样子啊,亲近、亲切、知心、知意、知情。肖白心里在意他对她的态度。她借着那些强咽进肚子里的轩尼诗真诚地说,“周社长,我得谢谢您,要不是您帮我,现在我可能正官司缠身或是已经自谋职业去了!这一杯是我敬您的,您随意,我喝完。”他看见了肖白的不胜酒力,他急急地拦她说,肖白你不能喝就不要喝了!可是她已经喝下去了!她已全然不在乎那酒的滋味了。
申华跟周尔复碰酒时说,“老周我是多喝了酒,借酒说句话,你没发现小肖长得像一个人吗?”申华说完转而用醉了酒的人所特有的大胆直白的眼神去看肖白,周尔复脸上有一份悸动,就像是他的心事被申华给当众挑白了,他一脸的有苦难言,所以他只看手中的酒杯而不看肖白。
申华和周尔复,他们其实从第一眼看见肖白时起,就发觉肖白像一个人。当然潜在两个人身上的美是不同的。她们只是外在的形像而非神像,她们毕竟是分属于两个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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