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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你又是如何看出来的?”
眸子一暗,他果真是燕文信。
鞠了一捧水将眸中的黯然盖住,她缓缓吐了一口气,虽然丰州城中偷听到他与燕国忠茅厕谈话的那天便确定了他是燕文信,然而,真正听他自己承认却是不一样的感觉,本已坚硬的心多少还会有所触动。
这个带着小璋子行事风格与影子的人,同他们一起共事了七年、历经生死患难的人,原来就是当初令小璋子称赞不绝却又惋惜不已的、瘫痪在床半身不遂的三表哥——燕文信。
“呵呵……”她轻笑两声,慢慢放开了手。
按理说她的确没有见过燕文信与宁无欢的真面目,甚至整个帝京见过这二人的都不过屈指之数,即便见过的人,只怕也只见着了二人小时候的模样。然而,终究不是同一个人,再怎么伪装,也变不成另外一个人。
“真正的宁无欢是个疯子,从他研制续命禁术就可以知晓。你失误之处就在于,虽然苦学医术,却仍旧达不到他的高度。我相信,一个被毒娘子称赞的天才,必不会察觉不到那瘟疫本是毒,亦不会在解毒上输给药君楚筠。”
续命禁术!
这四个字吐出,宁有意的身体立即紧绷,眸光暗沉不辨情绪地看向平阮儿。
平阮儿却双臂一张,惬意舒爽地靠上了汉白玉的池壁。多日舟车劳顿,她正好借机解解乏,一会儿还有精彩好戏上演,不养足精神怎么可以?何况,她家小家伙抗议得厉害,不休息都不行。
“燕三公子燕文信确实是半生瘫痪,药石无医,再加之宁御史如此正直不阿,谁都不会怀疑他会认错自己的儿子,于是乎,所有的人都被骗了过去,但是——”她顿了顿,目光直刺燕文信,“但是宁御史欠了燕家一条命,而他的儿子宁无欢,竟然将续命的禁术用在了骨骼奇特、身患重症的燕文信身上。与其说宁无欢是在救命,莫不如说他是拿人命当试验品,于是乎,纵然他最后成功替燕文信续了命,却仍洗不脱宁御史的罪恶感,背负愧疚与思念逝去儿子的复杂情感使得宁御史终是应下了燕家提出的认你为子的要求,完成了这一桩身份偷换。我说的,可对?”
眸中含笑,那笑容却好似直刺人心底,直要将所有掩盖埋藏的真相揭露挖掘,令其大白于日光之下。
“宁无欢的确研制出了续命之术,却用在了你的身上,用他的命换了你的命。所以痴迷医术的宁无欢从此销声匿迹查无踪影,无药可医的燕文信亦萎靡不振以至与世隔绝,唯剩下一个游历归来智慧绝伦的宁五公子,宁有意。”
在平阮儿说话的这段时间里,宁有意一直垂着眸子,眼底似有隐痛挣扎浮现,不过,他终究是那个冷静而睿智的宁有意,也是那个输得起的宁有意,听她说完后,他微微一哂,转而叹道:“没想到宝象山的事还真让你给查了出来……不过,你既然让人调查我,说明之前你就已经开始怀疑,既如此,你又如何怀疑上的?”
他的骄傲与对自己的潜藏功夫的自信令他生出了一探究竟的好奇心,即便输,他亦要输个清楚明白。
“哗啦”一声,平阮儿从池中站了起来,她抬步慢慢走上前来,浑身的水滴答滴答地不断往下流淌。只见她上了岸,一步步直直逼向宁有意,却在他身前一尺处站定,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想知道?”她挑眉问道。
“自然!”
一道寒光从网底乍然射出,平阮儿左手立即往身前一挡,叮的一声脆响,反握在左手上的残月弯刀便将杀招化解。
趁着这个间隙,宁有意立即飞身而起,毫不在意锋利的倒刺,猛然撕裂大网,就要冲平阮儿袭来。
“三、二、一,倒。”
倒字一出口,宁有意整个人便如折翼的鹰一般跌落下来,整个人伏跪在地上。而他的脸色也变得铁青,目光落在了淬着寒光的倒刺上,心中不解:明明麻药都被他运气驱除干净了,为何还……
“你体内的麻药并非运气便可以消除的,相反,你越是挣扎,越是发作得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本将军可是记仇得很。”说罢,她低头看着浑身湿透的衣衫,眉目间闪现一抹不满,然后对他说道:”本将军要更衣了,非礼勿视,委屈了!”
手刀随话音一同落下,利落地宁有意敲昏了过去。
待宁有意倒头昏迷,平阮儿脸上笑意立即被寒冰取而代之,她立即转身朝石桌走去,从石桌的桌肚子里拿出一个盒子,从中取出笔墨来,一手飞速研磨,一手飞速打开明黄色的遗诏,尔后右手提笔,蘸上浓墨,提笔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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