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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宠,连个心爱的玩具都要偷偷摸摸地藏着玩,否则要被责怪玩物丧志……大户人家的孩子,未必就幸福。
至少,在她看来,这个三岁孩子很可怜。
「翔儿不怕,咱们不是有难同当吗?有你爹爹在,那个凶婆娘自然不敢欺负我们,你娘也会好好的。」白萱将手从凤曦手中挣脱,抱过孩子将他拥在怀中,打从心底地疼惜着。
凤曦微微一笑,僵硬地抬了抬手摸向孩子的头顶,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不那麽严谨肃穆。
「翔儿带姐姐出去玩吧,让表叔送个消息回府,通知锺管家你和爹在外游历几日,好让你娘宽心。」孩子的拘谨他怎麽会感觉不到?
若是可以,他也希望能像白萱一样,看到孩子天真的那面。
「嗯!」凤翔红着眼眶跳下床,拉着白寒夜出门了。
待回府之後他要告诉娘,父亲摸他的头了,父亲也怕娘担心了,父亲自称是他的爹了……这个今早相见还不能确定的父亲,对他笑了。
「阿萱,是不是觉得我不是个合格的父亲?若是——呃……」
凤曦刚想翻身调解麻痹的侧面,却是忘了自己刚挨过军棍,柔软的褥子一碰到後背溃烂的伤口,也疼得他呲牙咧嘴一阵冷汗。
这次果然将皇帝逼急了,差点就让他命丧皇宫,若不是他那个表兄带着北魏的议和快奏,他似乎没有任何胜算。
君心难测,他这次赌输,欠龙梓彦的,只怕没那麽容易还清了。
【第089章】 与你同行
「赵先生说过你不能乱动,後背的筋骨都伤到了!你就不能安分点吗?」
白萱眼疾手快地拽住他的手臂,堪堪阻止他幅度过大的动作,不知为何,眼眶就那麽红了,「有胆子违抗圣旨犯下欺君之罪,有胆子挨那一百军棍咬牙活着出宫,还会怕这一点点的疼痛?将军还是忍着吧,疼死了我这些日子的戏就白演了!」
他如果死了,她的死期估计也不远了。
虽然这个男人恶劣了些,可她若想活着目前必须依靠他。尽管他与龙梓彦一样,都让她看不透真面目,总觉得他不会害死她。
「想要我命的人比比皆是,可我依然还活得好好的不是吗?放心吧,若是能疼死,早就断气了。」凤曦深呼吸着调整语气,尽量让话听上去不是那麽有气无力。
凤家还有重任压在他的肩膀,他岂能轻易死去?
「我给你倒水吧,你在发热。」
白萱帮着掖好被子,刚想起身却被凤曦拉住。她不解地扭头看他,却撞进了那难得深邃的眸子。
他的眼神素来是带着戏谑的笑意,仿若没有正经时刻,此时却敛去了那一抹故作的轻松,剑眉微蹙,眸光深沉,教她看不透彻。
「请将军松手,我虽然不懂奴才下人的那套,照顾孩子却有的是经验,丞相说这里没有丫鬟美妾伺候,您就将就一下吧。」半晌,她收回恍惚的心直接忽略那令她丢魂的目光。
不是被打傻了就是烧糊涂了!居然会带着伤到这种破院子来,他不是应该回到凤府做他的大少爷让人悉心照料吗?
「先帮我把被子掀开,压到伤口,很疼。」
凤曦无声地笑了笑,盯着白萱泛红的脸颊心情极好。只不过,浑身的伤口痛得他直冒汗,连头脑都有些不清楚了。
方缠那一刻,他竟是觉得她在为他心疼,因他的痛而痛。该是传染了她那爱做梦的怪癖,如今轮到他白日做梦了。
只不过,赵青这小子还是这般小人之心,定然没有给他用过止疼药,这是明摆着的报复。
这个死忠的破郎中,总有一日会让他後悔今日的行为!
「都快入冬了,掀了被子岂不是要受寒?伤口都已经上了药,处理妥当,将军若是想快点好还是乖乖听赵先生的话吧。」白萱没有依言行动,静坐着用平静地目光反驳了他的话。
这种深秋天气,她穿了几件秋衣都觉得冷,如何能不盖被子?
「你本就体寒如此畏冷,不知能否适应北魏的气候。北地极寒,如今这个时候皆是冰天雪地的,只怕你到了那里会冻坏了。」凤曦轻声地说着,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叹息着为她担忧。
粗糙的掌心摩挲着那细嫩的柔荑,似是万分疼惜,恋恋不舍,踌躇不定。
「北魏?你在说什麽?」
白萱没有发现自己的手正被握在凤曦因发烧而灼热的掌心,似乎习惯了他的碰触,只愣愣望着喃喃自语的他,满脸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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