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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嘲笑着,轻轻动了一下腰,完全从他身体里抽离出来,然后在他肉体合拢的瞬间,再度深深刺入,看着绿绮痛苦的扬起颈项。
那种仿佛可以把肉体和灵魂完全剥离开的痛苦让绿绮蜷曲起了身体,修长的颈子向后反折,乌黑的发凌乱的洒在身后,冷汗沿着线条优美的曲线滑下。
眼角珠泪迸溅,心头却有一点清明,情知道越是挣扎吃的苦头也越大,索性方软身体,方软低喘着婉转相就。
啜泣着,一声一声也仿佛带着琴音的旋律,惹得徐俯欲望更炽,更加用力的箝着她的腰,更深更重的进出。
苦痛不堪中,终于一股热流冲进身体里。
被噩梦惊醒,仿佛是深不见底的黑谷,一不小心就跌了下去,绿绮猛然地坐了起来,心扑扑地跳着,把手伸到一边去探探,薄薄的单子柔软的抚在凉凉的手指上,熟悉的纹路紧贴着出了汗的手掌心,于是心安了,慢慢地睁开了双眼,这才朦朦胧胧地想到,原来是酒店的房间。
似乎是睡得糊涂了,却又明白些什么,光着身子走下床去,撩开窗帘的,窗外是光芒万丈金子般的阳光,好象潮水一样涌过来,悄无声息地包裹着她冰凉的身体。
她便伸开了双手,仿佛想去抱住那良辰美景般。
徐俯远远看着她,阳光在她的身上形成了波波的光晕,妙曼玲珑的身体此时更加的耀眼。
他不自禁的走上前拥住她,对她细细耳语。
“我们多睡几觉吧。”
她回过头仰着脸灿然一笑,道:
“可以啊。”
2
三年后。
温暖的阳光从窗子外洒进来,像是一泓湖水,荡漾在琴师内,让乌亮的钢琴上描绘出了暗青色的花纹。
熟悉的音符转折,每处情感的流泻,高难度的技巧,音符在她修长的指下变成了透明的丝了。然而只弹了两小节,一双手便按在了她的手上,张开眼睛的同时,一道身影笼罩了下来,中年男子的脸色已经很阴沉。
没有去移开被覆盖住的手,她只是安静看着身边男人。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男人开口道:“柳绿绮,你学琴多久了?”
这个问题仿佛一把钢刀刺入她的身体,切割开肌肤的触感蜿蜒着攀爬向上,流进她的灵魂……
缓慢的收起面上礼节性的微笑,露出的是一种连她都不自觉的入骨疲惫:“大概从一出生就开始了。”
“是吗?但是即使每个音符每个手法都精准了到了极致,你的琴还是少了东西。”
“我少了什么教授。”她抬起头,眼睛闪烁着暗淡的光芒。
“我想这就是艾尔教授坚持让你离开维也纳,回国跟我再次学琴的原因吧。”
她忽然觉得胸膛里像是被什么重击了一下一般的疼痛起来,几乎是把自己撕裂一般的疼,双手紧紧的攥紧,许多年来的第一次没有经过大脑失控的低喊:
“我的琴到底少了什么,杜教授!”
“是爱啊。”看着像是黑色珍珠一般温润的眼睛带着的隐藏不安,杜教授安抚一般的给了她一个微笑。
“你的琴里有绝望,痛苦却偏偏没有爱,就好像一盘菜里偏偏没有糖一样,生活是苦辣酸甜都包容在一起的,一样都不能少。”
“爱?”她带着一种犹豫的口气开口。
清澈的阳光透过薄暮一般的暗青色窗流淌了进来,像是被染上一层名为阴冷的云,微微的荡漾着她的身体,而她的面孔就在这阳光的阴影之下微妙的覆盖了一层阴影。
“是啊,你这个年级正是恋爱的好时光,别整天跟钢琴在一起,去谈一场恋爱吧。”
杜教授淡淡的说,面上浮动着经历岁月后特有的睿智。
她只是低着头,不言不动,像是月光和象牙的塑像。
爱?可以当饭吃吗?可以得到地位吗?可以得到金钱吗?
都不行吧?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脑袋里转着这样的想法,但是她抬起的面上却浮现起了一种和她的想法背道而驰的温和笑容。
“我知道了,教授。”
魏小虎的心情很不好,新学期开始,刚以吊车尾的成绩勉勉强强上了大一,准时入校报到。
但是,他很郁闷,很想念家里的新换的彩色电视机和游戏机。
老大规定他不许像高中那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一定要遵规守矩,不到万不得已不缺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