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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绷。
「我想喝点东西。」我说:「好渴。」这是真的。
「喝水好吗?」护士歪着头问。
我点点头。如果我说想喝咖啡,她应该不会理我吧。其实跟喝水比起来,我比较想去抽烟。
护士离开了房间,应该是去帮我倒水吧。我走下床,窥视屏风外侧。
这里看起来像一个诊疗所。有着玻璃门的柜子整齐地放在墙边,有桌子和套着白色椅罩的圆形椅子、比一般房间还要明亮的灯光,和反射着灯光的晶亮地板。我回到床上,在床铺下方发现一个篮子,我的上衣和裤子就折好放在里面。把上衣拉出来,查看领子部分,上面果然有血迹。我在胸前口袋摸了一会儿,找到自己的身分证。不过口袋里没有钱包,上飞机的时候,身上越轻越好,所以我没有带钱包,而是把它留在房间
里。
现在身上穿的长衬衫,并不是我自己的。我的衬衫不在篮子里,应该是被血弄脏了吧,搞不好已经被丢掉了。
护士走了进来,我坐回床上。在塑料托盘里放着塑料杯子,她把托盘递到我面前,我觉得这简直像是在叫我喝下静电。
「谢谢。」我向她道谢,伸手拿过杯子,送到嘴边喝了两口。是温开水。我好像已经很久没喝开水这种饮料了。
「您现在觉得怎么样?」
「还好。」我面无笑容地回答,其实我现在的状况很好。
我又喝了一口水,护士就拿着托盘站在旁边等。我把仍盛有三分之二杯开水的杯子还给她,她把托盘放在旁边的小桌子上。
有人在轻声敲门。
戴着眼镜的男人走了进来,穿着白袍,应该是医生吧?在玩具店几乎不会看到这种娃娃。他看着我,露出了仿佛会消失在黑暗里的笑容。
「现在觉得如何?」他用低沉的声音问道。我想他的喉咙搞不好是个钟乳石洞。
「不坏。」不是刚刚才回答过这个问题吗?不过这句话我没有说出口。「我想,这种程度的伤口,应该不需要住院吧?」
「明天要再做一次详细的检查。」他看着我的后脑,一边摸一边说着。因为刚好就在耳朵附近,我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对了,草薙小姐,您有访客,要见她吗?」
「是谁?」
「一位叫做甲斐的女士。」
「嗯。」我点点头。「我可以见她。」
「好的,那么我请她到这里来。」
「不,我想换个衣服,我过去见她。」我答道:「不能在这里见面。」
「为什么?」
「怕会泄漏机密。」
医生盯着我的脸。
「不行吗?」我扬起下巴。
「可以。」他微笑着点头。
「谢谢。」
医生低声跟护士说了几句话之后就离开房间了,他应该只是来告诉我甲斐来医院而已。护士退到屏风另一侧。我拉出床下的篮子,穿上裤子,然后套上鞋子,绑好鞋带。这时,后脑有一点点不舒服的感觉。因为没有自己的衬衫,所以我直接穿医院的衣服,把它扎进裤子里,然后套上被血弄脏的上衣。血迹已经完全干掉了,况且那并不是别人的血,而是我自己的。
「怎么走?」我走到屏风外面,向护士询问。
「这边请。」她已经站到门边,拉开门扉,一副要让我先离开的样子。「往下走三层楼。您要坐电梯吗?」
「都可以。」我回答。
后来我决定从旁边的楼梯走下去。这栋建筑物十分老旧,楼梯间也相当昏暗。
「没问题吗?」护士回头看我。
「我又不是第一次爬楼梯。」我很认真地回答。她噗哧笑了出来。能沟通真是太好了。
「那是飞机吗?」她小声问道。
「咦?」我一时没听懂她的意思,看到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后,才了解她的意思。这件衣服胸口印有标志跟文字。
「您开飞机吗?」
「嗯。」
这是什么对话啊。我一边想,一边慢慢地走下楼梯。走到走廊上,穿过明亮的大厅。四周一片寂静,几个职员待在柜台里面,他们都盯着我这边看。我走进柜台,护士帮我拉开一扇木门,里面的空间更加明亮。
原本坐在沙发上的甲斐站了起来,回过头看我。护士在门口点点头,从外侧把门关上。
我走近甲斐,向她敬礼。
「好久不见。」她轻轻举起一只手。「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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