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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我只好动手。很遗憾,除此之外我就不懂了。不过我可以预见,就算我懂、就算我能理解,那也不仅仅是「因此该怎么做」的问题而已。
睽违三日不见的甲斐回来了,我们又一起吃饭。
「事出突然,明天要移到别的地方。」吃甜点的时候,她下了这个指令。
「要去哪里?」
「明天早上七点半出发,先把行李收拾好,到时候再告诉妳目的地。」
我觉得有些高兴,因为我已经厌倦了这里的生活。每天自己飞行,简直可以说是在游玩,可是,又很难把这种不自由的状况说成是度假。只有在进入驾驶舱的时候觉得快乐,一旦降落,心情又变得很郁闷。我会想,为什么我要做这种事?一旦产生这种想法,接着出现的问题就是:我为什么活着?我觉得这种思考本身,实在不能说是一种好现象。
回到房间收拾行李,一分钟就收拾完毕,然后我洗了澡,打开窗户让头发风干,这时,我听到敲门声,打开门一看,是比嘉泽。
穿着制服的他静静地向我行礼。
「什么事?」我问道。
「抱歉在这种时间打扰您,我是来向您道谢的,我今晚就要离开这里了。」
「是吗?」我点点头。「我明天也要离开了。」
「很荣幸能见到您。」
「要进来吗?」
「不,在这里就可以了。希望您能永远保持活力、永远活跃。」
「谢谢。」
之后,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我等待着,没有开口说些邀约之类的话。
「谢谢,那么……」他放弃似地低下头。「我先告退。」
我默默点头。因为他看着下面,所以应该没看到我点头吧。他就这样离开了。我关上门。
我坐在窗户旁边的椅子上,点了一根烟。他想说的到底是什么呢?我把这样的疑问全部抛开。对于他姊姊坠机时的记忆,我也转过身去,不再在乎。我故意冷笑了一声,独自一人。
我突然想到的是,他对姊姊的爱,以及在自己的外部表现上,寻求死去姊姊的替代品。那样的情绪应该会在他眼前纷飞不停吧,一定是的。
如果是我的话,一定会马上拿机关枪扫射,因为很碍眼。我必须经常清理自己的视线范围。那样的清理动作,是为了让自己在面对不知何时、不知从何而来的对手时,能怀抱最大敬意加以反击。
我想,或许是因为我没有兄弟姊妹,所以无法理解他的想法吧。说到跟我有血缘关系的人,我只能想到母亲。
剎那间,我停止呼吸。
还有一个人。
他现在在哪里?
还活着吗?
烟、烟……
我按熄香烟,关上窗户。
身体开始变冷。
2
隔天也是好天气。和刚来这里的时候一样,我跟着载有甲斐的泉流滑离跑道。这是一趟约两个小时左右的飞行,他们只有事先告诉我着陆地点,那是从没去过的地区,很接近市中心。我所得到的说明是,着陆地点的设施属于民间,而非基地所有。我很少在民间机场降落。我想,大概又是什么活动吧,公司要利用我做宣传。不过,为了拿我当宣传,他们给我的待遇相当优渥,所以我似乎也没有理由抱怨。
后半段航程里,我们在雪白的云层上飞行。甲斐有时会用无线电跟我通话,在这个区域里是可以这样做的。这种飞行简直像是要去野餐。接近目的地时,我们遇到了刚穿越云层、往上爬升的大型客机。不可思议的飞机,就像一艘船在飞,机翼前面有四个螺旋桨,后面有四个,正在不停转动,比轰炸机还大。在我的想象中,轰炸机可以把行李卸掉,可是客机在着陆的时候仍然很重,着陆时应该很费力吧。可是,我听说那些飞行员都具有驾驶战斗机的经验,无一例外。
我们下降到云层中。
下面是暗沉沉的阴天。数不清的建筑物一开始看起来很小,像是只有在照片里才能看到的景色。明明是白天,有些建筑物却闪着红色的灯光。
在获得降落许可之前,我们都在指定的区域盘旋。正下方的绿地看来像是墓地一样。等两架客机起飞后,我们获得许可。泉流首先降落,我也跟在它后面降落。跑道出乎意料地长,轰炸机只需要这个跑道的三分之一就够了,如果是战斗机的话,还可以在跑道旁边作业车专用的道路上降落。
着陆之后马上减速,滑向岔路,朝着与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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