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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晴天一个霹雳,虽然这山谷峭壁林立,谷中四季温暖如春,二人却如置身冰窖,身上再无一丝暖意,因为那声轻叹正是东方不败的声音。
只听东方不败叹道:“风先生,东方实在不想杀你,可惜你的剑术太过高明,不出全力,实在胜你不得,唉……!”他一声叹息,似乎极为惋惜。
紧接着,那紧闭的房门打开,东方不败从房中走了出来,他肋下鲜血尽染白袍,但他仍站得笔直,是以也看不出是他受了伤,还是染了风清扬的鲜血。四名轿夫见了一起跪倒,高声叫道:“东方教主文成武德、泽被苍生,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东方不败瞥了封不平二人一眼,叹道:“风先生唤你们进去”,说着身形一动,向前掠来。他这时行动似不如方才下轿时飘逸,但身法速度却快了许多,身形一晃间,自木屋门口直至轿前,同时幻现出九个东方不败来,封不平、成不忧眼前一花,只听轿中东方不败道:“走罢!”,这时空中虚影才堪堪消失。
吴天德听至此处,浑身颤抖不已,封不平道:“我们进入木屋时,师叔尚未气绝,他……他见到我们只说……只说东方不败的武功似魔似神,已非人力所能及。要我们转告师弟,以重振剑宗为重,切勿为他报仇”。
吴天德听了风清扬这句遗言,心中大恸,他与风清扬虽只相识一个多月,但是这老人却是他来到这时代后,对他最是无私关爱的一位长辈,吴天德无视那时师道尊严,对风清扬态度并不毕恭毕敬,风清扬也不以为忤,二人的关系亦师亦友,又有一种隐隐的亲情。师父临死,念念不忘的竟是自已的安危,生怕自已去为他报仇,不敌东方不败。风清扬隐居山林,何等逍遥自在,想不到他收了自已为徒,却为自身种下了杀身之祸。
吴天德又是悲伤,又是自责,华山剑宗这些师兄弟们整日都在想着如何恢复华山剑宗的荣耀风光,可是自已都在做些甚么?风清扬将自已视作得意传人,自已什么时候替师父、替剑宗做过一件事?
吴天德越想越愧,甚至感到无颜面对这几位同门师兄,他痴痴想了半晌,忽地大喊一声,发力向前奔去,成不忧正要追过去,封不平拦住道:“罢了,风师叔骤然去世,他心中必然难过,让师弟独自冷静一下也好”。
吴天德越奔越快,穿峡越谷,也不知奔了多久,到了高山一处无草无木的嶙峋山崖,此时正是斜阳如血,崖上罡风烈烈,四处群山苍茫,林海如浪。吴天德立在崖边,迎着冷冽的山风,仰天长啸,啸声悠扬激烈,半晌无歇。
许久许久,吴天德才颓然退后,坐在一块大石上,呆呆坐了许久,忽地摸到袖中那管玉箫,便默默地取出来,凑到嘴边,微微阖上双目,低低地吹奏了一曲哀伤的乐曲。
他一边吹着曲子,一边想着与风清扬在古洞之中相识,在涧玉泉旁向他拜师学艺的情景,想起当自已拜倒在地,口称师父时,风清扬那慈祥清矍的面容上掩饰不住的喜悦和欣慰,忽地感到自已这个不成器的弟子,实在有负风清扬太多,两行痛悔的热泪从颊上滚滚而落,被山风一吹,顿时变得冰冷:人已逝兮风轻扬,师父,天德一定要给您报仇雪恨!
东方不败的武功已经练到似魔似神的境界?就算他真的成神成魔了又怎么样,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只要他也会死,就一定有机会,就算自已一人不是他的对手,难道就不能寻些帮手?
帮手?!吴天德霍地跳起身来,若说帮手,那么最厉害、也最有可能成为帮手的,便是西湖底下的任我行了,他又是日月神教上任教主,在教中必定还有相当的势力,如果把他救出来,便是自已最可靠的盟友。
吴天德想到此处,精神一振,悲伤之意被凛凛杀气所取代,他忽地举起玉箫,仰天大叫道:“东方不败,你注定要死在我吴天德的刀下!”,这一声断喝在山谷悬崖间回荡不已。
任我行那个老魔头埋在西湖底下都快生了锈,吴天德顾忌他的野心,一直不想把他救出来,可是现在为了复仇,却是迫不及待要让他重出江湖了。
他将玉箫往袖中一揣,眼睛无意间一瞥,忽地骇了一跳。此时斜阳在他右后侧,将他的影子长长地照在地上,可是在他的影子旁,竟然另有一道人影,和他贴得极近,什么人悄然无息地竟然来到他的身后?若是这人对他有恶意,方才趁他不备,已然取了他的性命了。
吴天德寒毛直竖,霍地转身望去,只见身后空空荡荡,方圆数十丈内没有一点屏障,哪有一丝人影。
他心中疑惑,向前走出几步,猛然转身向身后悬崖方向一看,崖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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