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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不到答案。所以,我像个死人,慢慢感觉着灵魂离体的绝望。
“叫你不要过去你偏不听。”月饼瘸着腿勉强下了病床,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递给我一根已经点着的烟。
我机械地接过烟,狠狠地抽了一口,剧烈地咳嗽着。
肺不疼,心却疼……
“南君,就算没有吴佐岛先生,月野也不会对你有感觉的。”黑羽费力地撑起身子,“月野清衣是个孤儿,可能是因为缺乏长辈的关爱,所以她喜欢成熟稳重、能给她带来安全感、有岁月沉淀、比她年龄大的中年男子,她对吴佐岛先生仰慕已经很久了。你,肯定不在她考虑范围内。”
“你们什么时候知道的?”我声音酸涩得近乎嘶哑,烟燃烧了大半,烫到了手指,却有种剧痛的快感。
“吴佐岛一志中午来探望月野,”月饼摸了摸鼻子,“一个来小时,月野就挽着他的胳膊过来看我们,给你打电话才发现你手机落病房了。”
我玩命地抽着烟,烟头已经烧到过滤嘴,嗓子里全是海绵的焦煳味儿,刺啦啦地疼。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她去吧!”月饼拍着我的肩膀,“再说我本来也没看好你丫能找个日本老婆。”
“滚!”我把烟头狠狠扔到地上,仿佛那就是天杀的吴佐岛一志的化身,恶狠狠蹍了半天,才一脸杀气地向门外走去。
“你丫干吗去?”月饼扯了我一把没扯住。
“操!送卫生巾去!”我整了整衣服,“趁着月野大姨妈拜访,生米没做成熟饭,有机会坚决不能放过!”
“你丫要是快递员,我坚决给你好评!”月饼打了个哈欠。
“好评?为什么要给好评?你们中国的传统吗?”黑羽纳闷地问道。
“南君好精神啊。”刚拉开门,吴佐岛一志和月野就挽着胳膊走了过来。
“吴佐岛先生邀请我看歌舞伎。”月野羞涩地低着头,“你们照顾好自己。”
我一听头都大了,这看完歌舞伎下一步就该开房了,一时间也忘记了月野的身体不适。
“月野,我不同意!如果遇到危险怎么办?毕竟杰克还在黑暗中潜伏。”黑羽也不知道是在帮我还是真在关心月野,居然想出了这么义正词严的借口。
“可是……”月野有些犹豫。
“今晚表演的是江户时代美女阿国独创的《念佛舞》,也是日本第一支歌舞伎,机会很难得。而且为了邀请清衣,我包了专场,不看有些遗憾。”吴佐岛一志依然是云不动风不吹的微笑,“对吗,清衣?”
月野微微点了点头,眼波更加蒙眬。
我恨不得给他脸上来上一拳,把他的鼻骨塞进口腔里,看丫还能不能笑出来。
“黑羽,你恢复得怎么样了?”月饼走了几步跳了跳,“我已经好利索了,来到日本,不看歌舞伎,那也是遗憾啊。”
黑羽解着绷带:“区区几只狐狸,怎么可能让我休养这么久,我也好了。”
看着他们俩稍微用力就疼得满头大汗,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就是朋友!
三
五个人挤着一辆丰田,别别扭扭去了剧院,我的心思根本就没在歌舞伎上,月野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吴佐岛一志,我嘴里酸得能吃满满一盘饺子。
黑羽介绍着歌舞伎的由来——歌舞伎源自于江户时代,创始人是日本妇孺皆知的美女阿国,她是岛根县出云大社巫女(即未婚的年青女子,在神社专事奏乐、祈祷等工作),为修缮神社,阿国四处募捐进行歌舞表演。随着阿国不断充实、完善,独创的《念佛舞》渐渐成为独具风格的表演艺术,也正式宣告了风靡日本的歌舞伎诞生。
黑羽揉着还没好利索的胳膊:“自阿国之后,歌舞伎都由男伶表演,不觉得奇怪吗?”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我们中国的京剧,最初也不允许女人登台,一律由男人表演。”月饼又想了想,“难道阿国是个男人?”
“月君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月野总算是清醒了,边回应边问了个奇怪的问题,“除了寿司、方便面、忍术、武士刀这些大众熟知的特色文化,还有一样东西源自日本,是女性必不可少的化妆品,你们猜猜看?”
“面膜。”我随口说道。
“想不到南君对日本还很了解呢。”月野有些悚诧,随即想到我猜到面膜的原因,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
“面膜的由来是个很诡异的故事。”月野眨了眨眼睛,开车的吴佐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