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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也不干什么,我只是抱着那本亲子集看。
翻看了好几遍,结合着自己脑中支离破碎的记忆,把丢掉的这六年时光找齐。
总结起来,我衣食无忧,夫疼子孝,过的日子简直是十世修来的。
去医院看展寒阳时,遇到何丽。
何丽问我,“小冉,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我反问何丽,“你有什么打算?”
“我能有什么打算,厉三他妈的有病一样非让我给他生个孩子。可我他妈的偏偏不能生!他作去吧,我挣不动了,他爱怎么地怎么地吧。”
我挑挑嘴角,瞄她一眼,笑了。
何丽看我两眼,暴怒,“你笑个屁啊!”
“何丽,你服句软不掉价。”我一针见血的指出,“就明明白白的说你对他日久生情不就行了?”
六年,整整六年。
“哎我操!”何丽一把掐住我脖子,“你这小娘们儿,你还是继续疯吧,把展少折磨死算了。”
死?
我有一瞬的失神。
他会死吗?
不再和何丽闲扯,我去看展寒阳。两日没来,他身上那些仪器去掉了。
郝助理说他已经醒了,就是烧还没退,时而迷糊。
我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盯着展寒阳的脸看。
六年过去,他依旧帅气。周身咄咄逼人的气息变弱,更显成熟稳重。因为躺在病床上,还透露出一丝脆弱。
我抬头,又从镜子里看自己。
早说过,岁月对女人是无情的。它在我眼角轻轻刻下一笔,宣告我并不年轻了。
展寒阳胸口起伏一下,放在床侧的手指轻动。我看了会,把手伸到他手掌下。
他反手扣住,紧紧的。长松一气,不动了。从头到尾眼都没睁,似乎是刚要醒就又昏睡过去。
我要把手拿出来,他却攥的紧紧的。我放弃,任他拉着我右手,半伏在床沿上,用左手翻亲子集看。
孩子满月后,展老爷子的身影在相册里多了起来。这本亲子集,几乎见证着他的头发是如何一点点变白的。
他很疼这两个孩子,负于重望。还好,有展寒阳这么个展氏教育残次品摆在这里,再加上这个残次品时不时和他顶牛,两个孩子童年没过的像展寒阳那么惨。
瑶瑶真的是个小公主,她的眼泪是全家的金疙瘩。只要她瘪嘴一哭,整个老宅都得翻天。
连隐居到老宅后面吃经念佛,事事不理的展老太太都能被她哭化了,要什么给什么,宠的没边。
这……
他们是不是太惯瑶瑶些了,虽然是女孩子,可也不能当泪娃娃吧。
翻页,展寒阳在纸上写到:瑶瑶小坏蛋有两怕,一怕哥哥不理她,二怕妈妈不抱她。
……
我轻笑,看来,瑶瑶的天敌是胎带来的,一物降一物。
末尾,他写:我有两怕,一怕你醒,二怕你不醒。
我深吸口气。
这话虽然看了好几遍,可每次扎到眼中,心脏还是隐隐做痛。
这本亲子集我看不够,看多少次都看不够。把它收起放进包里,我额头抵在展寒阳手背上,想事。
迷糊中,额下的手动了两动。
我抬头时,展寒阳已经坐起来。脸色有些白,眼里浮着红血丝。他抿起唇,拉我手往他身边拽。明明身后伤口已经痛到不行了,却依旧不放手。
我连忙起身,顺着他力道往他身边靠,让他不用太辛苦。
最后,顺到床上,躺在他臂弯里,被他抱的紧紧的。
这人还在发烧,身上和个火炉一样。怕他压到他右肩后的枪伤,我调整自己位置,尽量依着他。
躺好,他老实了。用左臂环过我肩膀,挂着吊水的右臂垂在他自己身上。
他额上一层冷汗,脸靠在我脸侧,呼出的气息灼热。
没一会儿,我就和他一样出了一身汗。
展寒阳气息才稍平稳下去,病房的门被推开了。吴用走进来,看病床一眼,愣住了。
他推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目光对上我的。
好一会儿,出声,“彻底好了?”
我不知道我算不算彻底好了,反正,现在脑子挺清楚的。
刚想回话,头顶上展寒阳口鼻间呼出灼人的气息,“死不了。”
吴用挑挑眉,走到床边坐在沙发上。长腿一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