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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碎语也不会流传得那么难听!皇后难道就没找个说辞说与皇帝吗?!”
“皇帝现在都不想见到皇后,求了几次都被赶了回来……”姑姑抹泪,“还是六皇子给娘娘想了个法子,把这消息透露给了皇帝身边的大太监郭康海,又好生孝敬了一番,这郭康海才找了个适当的时机向皇帝提了一两句。说太子一向酒量颇深,却醉得不省人事,后脑又生得了一个红肿的大包,这事情定有蹊跷。”
王氏急急问道,“结果如何?皇帝可说了什么?”
姑姑摇头,哭诉道:“不大好。也不知道是哪个作孽的造谣生事,早早的就与皇帝耳边进了谗言。我们这样去疏通,反而着了其道!郭公公提完后,圣人冷笑了一声,说原本以为太子只是不中用,没想到如今更是满口谎言,那脑后的大包说不定是人家女子反抗所得,实则是‘德行有亏,不堪大任’,然后拂袖而去。郭公公也跟着吃了挂落,被赏了十个廷杖……皇后娘娘听闻后气急攻心,口中吐血,差点就……就……缓不过来了!”
王氏惊诧地瞪大了眼,即便是太子没来得及去救驾,也不会得了如此严重的定论啊!
那姑姑自知失言,生怕连桂康王府也撒手不管,连忙道:“皇帝也只是盛怒之下才出此重言,傍晚时分,皇帝已经松口召见了太子,可见还是器重太子殿下的。”
王氏气道:“你这个老奴怎么不将话说清楚!害得我担惊受怕!”
姑姑赶紧赔笑:“奴婢嘴笨,让郡主受惊了,是奴婢的不是。奴婢担心皇极殿中有变,方才过来前,跟皇极宫中一个交好的姐妹打听了消息,她告诉奴婢,太子进去后,重重的磕了九个响头……皇帝到底于心不忍,便让他起身回话……”
她瞧王氏还是紧张着皇后和太子,心里松了一口气,她没说明白的是,那姐妹同时也告诉她,皇帝虽然是见了人,可也当着七皇子和八皇子的面又训斥了太子。
“那可不是,太子毕竟是正统。虽然屡次遭人陷害,但仍旧爱护手足。这一点皇帝不可能不看在眼里。”王氏自以为是道,想了想又追问,“有查出来是什么人生事造谣?!”
那姑姑摇摇头,又恨恨地瞪了一眼延熙宫的方向,压低了声音道:“娘娘虽然没证据,不过也同奴婢说过,应该是延熙宫的那位……”
“她?荣嫔不过是个没家世的,借她十个胆子也不敢。”王氏轻蔑一哼,想了想也皱起了眉头,“她虽然见着本郡主也客客气气,不过那副柔柔弱弱的模样,肚子里弯弯绕绕也最多,可是让人生厌。”
“可不是那样!荣嫔是不敢,可是她为着二皇子也就能心狠手辣得起来。更何况,她攀上了朱皇贵妃,还将自己的亲侄女儿嫁给了朱皇贵妃的叔叔当小妾,这脸子可真是够厚的,也不怕乱了辈分。朱氏的祖父可是内阁首辅大臣,这腰杆如何不能挺直了?!所以这荣嫔傍上了大腿,一计不成只怕会再生一次歹毒之计。若是圣人真被蒙骗,太子在这宫中,可就难有立锥之地了!”
王氏也慌了,“这怎么成?如果就这样坐以待毙,不就趁了他人心意!娘娘可有交代给你什么法子?”
那姑姑点头,从身上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锦盒:“雍州大名府的定国将军是沈皇后的亲祖叔伯,也只得将太子危困于宫中的消息传出去,让老太爷想想法子。”
她顿了一下,含泪用极低的声音道,“皇帝已有口谕,明个儿巳时便会封了城门,请郡主想办法在此前将东西送走,不然就来不及了!”
王氏也犯了难。皇宫走了水,桂康王爷人定是在宫中,自己却没办法同他见上面。王府内虽有忠心的人,但是都是些不能挑大梁的婆子和妇仆。而永定侯府就别提了,老夫人是个精明的老顽固,侯爷又是个软弱无能的,其他的更别提,指不定转眼就把这事情抖露了出去。
这可怎么是好啊……
正一筹莫展间,内屋却突然走出来一个袅娜的身影,跪倒在地:“三伯娘,元姬愿意为皇后和太子分忧。”
王氏和这姑姑齐齐大惊失色,她们根本没堤防,这内室之中竟然还有人。
那姑姑霍然起身,盯着地上的霍元姬,眼里几乎射出毒刺来:
“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
又惊疑不定地问王氏,“这姑娘唤郡主伯娘,莫非是永定侯府的小姐?”
霍元姬又冲这姑姑磕了一个头,抬头苦笑:“元姬不过是一个身份卑微的庶女,哪里担得起侯府小姐的名号。若不是三伯娘怜惜,元姬自从被大房和五房联手毒害时,早已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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