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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这药说到底是第一次用,有没有效果也不一定,尽人事听天命,接下来,就只能看她的造化了!”
“你们都下去吧,这里有我守着就行!”苏痕刻意忽略怃然那话里的不确定,他如今没了往日里的精明,也将用蔺浅胁迫段还念的事情抛诸脑后,一心惦念着蔺浅的病情,甚至心中开始迷茫,若是早知今日,自己还会那般算计她吗?
“苏公子,男女有别,孤男寡女的实在是不合适,还是由我们守在这里吧!”寻梅不敢把话说的太难听,因为她知道自家小姐身中奇毒,要想解毒,此人是关键!
苏痕虽对蔺浅温情,但是寻梅与青莲他全然不放在心上,眼下听她说这话,眸光一凌,大有寻梅再多说一句,便要将她一掌处理的感觉!寻梅被苏痕那眸子里的阴狠骇了一跳,只是事关蔺浅,容不得她退缩,因此微微镇定心神,固执道:“苏公子,我家小姐性情刚烈,离京时,已是闹过一场,若是醒来发现陪在自己身边的竟是险些害死自己的仇人,想必心中除了愤怒还有对自己无力的颓败感,方才怃然公子也已经说过,小姐的病便是心病,你又岂能忍心再刺激她呢!”
苏痕知道寻梅这话说的不无道理,只是心里却无论如何都放不下心来,因此便有些恼怒,既恼怒寻梅的直言不讳,也恼怒自己在蔺浅心中那仇人的定义。踌躇半日,到底是害怕蔺浅更加恼恨自己,竟是一言未发,转身便走!只在一只脚跨出房门的时候,转头说了一句:“好好照顾她,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会让你们陪葬!”
待苏痕走后,怃然也拂袖离去,寻梅擦了擦额上的冷汗,顾不得后怕,只趴在蔺浅床前,暗暗祈祷。
自蔺浅被强行送走,端王府内,到处都弥漫着一股近乎绝望的味道!段还念将自己锁在房间内,借酒浇愁,无人敢去打扰!一直到段逸修得了消息赶到端王府,王府里的下人才仿似有了主心骨一样!
段逸修从来没见过段还念这般颓然且悲伤的模样,心中又疼又恨,只厉声道:“段还念,收起你的不舍你的肝肠寸断,为了一个女人,你究竟要将自己糟蹋到何种地步!不顾天下安危,不顾段家的江山社稷,你是要亡了我南越朝才甘心吗?那苏痕设了这么个圈套,为的不就是打击你嘛,你心中比谁都明白,何苦还自甘,如了仇人的意呢!”
段还念哪里听得进去段逸修这番晓以大义,他心心念念只有蔺浅,想起她走时那般死命的挣扎,心中剧痛,险些不能呼吸!除了借酒浇愁,他不知自己还能做什么,明知道这是个陷阱,却还义无反顾的泥足深陷!与蔺浅相比,那些未知的猜测,微不足道,只要蔺浅能好好的活着,再多的牺牲仿似都是值得的!“你只知是苏痕对付我的筹码,又可曾想过,若不是因为我,蔺浅何至于受此痛苦!打击我也罢,要我死也好,只要蔺浅活着,我怎样都行!”
段逸修哪里想得到段还念会说这种话,心中震动之余,更怒其不争,为了儿女情长,竟将民族大义抛诸脑后。身为皇室子弟,最不该有的便是感情,曾几何时,他与自己一样,除了社稷江山,除了兄弟手足,任何事情都影响不了自己!可再看他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怒道:“段还念,我不管那个蔺浅为你受了怎样的痛苦,你要记住,最是无情帝王家,你若是敢为了她做任何有损南越朝社稷的事情,我必不轻饶你。”
段还念轻笑出声,那神情里有嘲讽有无奈,更多的却是痛苦,“最是无情帝王家,,你我二人自小一起长大,一母同胞的血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与这世上,你我便是最亲近的人!你竟与我说,帝王无情!,这么多年的守候,难不成竟只换回你一句帝王无情吗?”
段逸修知道自己方才的那话说得有些重了,心中悔恨,又见段还念面上满是脆弱,学着他的样子,盘腿坐与地上,伸手将段还念紧握的酒坛拿过来,仰头,一饮而尽!“还念,对你如何,你心中清楚!若不是疼你,我又怎会不顾先帝遗愿,执意为你和蔺浅赐婚呢!我这一生为南越朝的江山社稷所累,爱不能言,痛不能说,真就是一具无欲无求的行尸走肉。乍一见到你与蔺浅那般情深义重,只想着,我此生得不到的幸福,怎么也要让你如愿以偿!所以,即便蔺浅身份低微,即便要伤了夜染汐,即便要面对满朝文武的质疑,我也义无反顾的选择你想要的幸福!还念,正如你所说,我们是一母同胞的嫡亲兄弟,这个世上最为亲近的人,我如何想见你这副痛不欲生为情所困的模样,只是,我身处高位,首先要考虑的便是江山社稷,天下黎民。身不由己,你当明白我的苦衷才是!”
段还念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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