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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媛叹了口气,发现自己的肚子已经不是很痛了,不过裤子肯定是脏了,不用想的。她甩了甩脑袋,努力的让自己的脑细胞转起来,怎么说她也是新时代的女性,不能干等至死吧?
只是智商这种东西,有时候还是要屈服于现实的。
就像在绝对的力面前,任何计谋都是没有用的。如同现在,你再有想法又有什么用?被捆得紧紧的,嘴也被扎住,你有什么办法?
电视里那种找石片割绳子的、找刀片割的……都不过是拍电视而已,有哪个绑匪这么没脑子,关你还给你工具?
而且,就算是关山洞里,你也不会轻易找到那么趁手的石片的……如果运气真这样好的话,又怎么会被绑架呢?
方媛长长叹了口气,只能竖起耳朵,用力的去听那两个歹徒的说话声。也许能从他们的对话里,知道什么也说不定。
而且,等到她被警察救回去的时候,是要她去认人的。她有责任协助警方把这些绑匪一一捉拿归案,她也有责任提供自己知道的每一个细节。
方媛努力让自己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以分散自己内心不断涌出的恐惧。再没心没肺、再胆大如斗的人,遇到这种情况都会害怕的。
不知道什么人绑了自己,不知道对方会不会撕票,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只知道自己随时都有可能死去……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恐惧到整个人都要碎掉了。
嘴唇被那布扎得痛楚不已,长时间不能闭合,使两边已经麻木到没有感觉。而因为之前眼泪流下,又不能及时擦去,零下的温度很快让脸颊冻得要死,多亏这里不是北方,否则脸上一定会结了冰,恐怕就要破相。
方媛明知道哭泣一点用也没有,可眼泪还是不受控制的再度落下来了。
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一个名字。
陈霄。
“陈霄,陈霄……你在哪里?快来救我……陈霄,快来救我,我快要撑不住了……”方媛在心底一遍遍的呐喊,但什么回应也没有。只有那两个歹徒的猖狂笑声从屋角传来,刺痛她的耳膜。
之前掉落在草丛里的手机一遍遍的唱起那首暖暖,手机微弱的光芒在草丛里忽闪忽闪,像是白昼前那颗最黯淡的星。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方媛觉得哭得累了,渐渐止住了泪。
而怕得久了,也就麻木了。想来这就是被绑架的感觉吧,冷、疼、累……哭泣与麻木相互交替,最后余下的就是空。
空洞,空泛……到了这样的时候,反而觉得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了。
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所以也就无所谓了。
说直白点,叫豁出去了。
“我会等着你,在那淡淡星光下……”柔美而好听的女声突然在屋子里响起,方媛一愣,向着声音的出处看去。
竟然是绑匪之一的手机。
真是想不到凶残的绑匪也会用这种温柔的手机铃声,方媛原本以为他们这样的绑匪,用的要不就是凶残的那种,例如“鬼子进村”,要不然就是可笑至极的,如“二只老虎”。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也会用这种正常的曲子……
“啊,大哥,是的是的,不敢,我们不敢对她怎么样的。”略带谄媚的声音透过满室的烟雾传来,让方媛听得有些不甚至清楚。她皱了皱眉头,用力往前倾了倾身子,想听得更明白一点。
“是,我知道了,是,明天早上六点,绝对不会晚到的。”那头又唯唯诺诺应了几声后,电话似乎被挂掉了。
随着清脆的打火机声音,那两绑匪又点了根烟,方媛只看到两个红点在黑暗中忽明忽暗,接着便听到两人的对话。
“真搞不懂那帮人怎么想的,又要绑人,又不让伤到。这活儿太难做了,下次这种活儿,还是不要接的好。”听声音是那个可怕的黑熊。
“没办法,顾客是上帝嘛。”这是那头豹子,“不过我们拿了钱,千万要早点儿走,张家的那些人向来心狠手辣。说是以前有个哥们儿为他家办事,好像没办成,结果被打残了。”
“我们这事儿肯定是办得成的。那被打残的也是他自己不好,没这手艺还揽什么瓷器活儿啊,这不是添乱吗?”黑熊冷哼一声,似乎有些不屑。
“有一个办成的。”豹子也冷哼一声,“结果被打死了。”
……
黑熊好半天没有说话,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来:“不过,奇怪啊……我听说这个张家,不是只有一个独子吗?只有一个独子,还争什么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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