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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然而,毒药终归是毒药,药入口腹,总是苦涩的。只有以前那个笨蛋夏才会理所当然地灌下那一碗碗药一碗碗毒,并且甘之如饴吧?
想一想,到底是多小开始,就忘了药终归是苦的呢…
一声脆响,瓷碗落地,应声而碎。
梨落终归是太烈性了一点,饶是夏夏也难免需要缓冲,微微痉挛的手指已经握不住那瓷碗。
朱氏见夏夏喝了汤药,且效果立竿见影,终于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难得姑娘是个明白人,如此,我也不太过为难你。春柳,我们走。”
说完,竟也不在意床丨上的人如何无力瘫倒下去,直接转了身欲要离去。
也不知道是对梨落之毒性无比信任,还是终归不喜欢看那死人的场景。
只是当她才要推开门,门却率先被一把撞开,若不是她脚下慢了一步,只怕要被门板掀到脸。
“朱雁蓉!”
朱氏愕然看着倏然出现红衣男子,眉头中带着她从未曾见过的焦急和震怒,听着他头一次唤自己的全名,却是冰冷危险的声音。
恍然一笑,恢复了仪态:“好巧,王爷也来探望夏夏姑娘?”
其表情,其从容淡定的态度,完全不像背着夫君做恶事被抓现形的妻子,反倒似拜访故友偶然巧遇的泰然。
☆、只许州官放火
这样的态度扎进钟离眼里,恼怒之意更加燃烈几分,他没有回话,直接将人一把推开,冲到床前。
朱氏被大力一推,人不由往一侧倒,好在她的丫鬟春柳眼疾手快,扶住了她的身形,才不至于狼狈跌倒。
只是那傲然挑衅的脸色瞬间黯淡下来,肩侧隐隐作痛,在钟离看不到的角度面如死灰。
夏夏软软躺倒在□□,眼眸紧闭,耳边模糊听得到声音,却不欲理会。
多么巧合,多么戏剧,本该是一场天雷地火激烈碰撞的戏码吧?
可惜,她不是一个合格的观众,她对不相干的男人女人在她面前上演这样的戏码只觉烦躁。
“你不长脑子?谁让你喝的!”
狂怒的声音在耳边爆炸开来,震得夏夏耳朵一阵轰鸣。
地上还有散落着碎瓷,药汁大概已然发黑,情境必然十分明了。
只是,夏夏觉得好笑。
至于发那么大火?
不过是一碗毒药而已,于她来说算不了什么。
大概不需睡一个时辰,也就散了药力。何况,他钟离有什么立场去指责别人,来这样质问她?
人家好歹下的药对她无甚影响,他自己,每天每天,又在她身上下了多少剂量的麻药?这不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么?
夏夏不会自恋到以为钟离发这么大的火是因为她,此刻她的脑子无比清晰,清晰到讽刺。
这个人,不过是恼羞成怒而已,因着那个强势的女人公然向他挑衅,而他却真的不能翻脸得罪她,就只能将自己作为泻火的对象。
可笑可叹,钟离这样的人,居然也有受制于人委屈求全的一天?那该是多伤他的自尊?
“王爷,何必跟一个死人计较这些?府里正好还有些事情,不如跟我一起回吧,免得在这里沾了晦气。”朱氏的声音依然高高端着,听得夏夏心中暗叹,这样的女人,果然够狠。如此场景,不但有恃无恐,还敢继续用言语招惹钟离。
果然,饶是钟离隐忍再三,还是咬了牙,声音低沉危险道:“朱雁蓉,不要太过得寸进尺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朱氏轻笑一声,仿佛没有听出话里的危机,继续道:“今天爹爹和大表哥会来府上作客,你真的不回吗?”
夏夏微微睁开眼,迷蒙中看见那个女人脸上浑然天成的端庄笑容,心底倒多少有些佩服了。
朱氏的爹是朝堂赫赫有名的内阁宰相,那大表哥似乎是手握兵权的将军,去王府作客,自然不可能是单纯到探望女儿妹妹。她把话说到这份上,摆明了是扼死了钟离的退路,只给他两个选择,要么翻脸,继续跟她计较,只是多年苦心经营终成一场空,要么就顺从她,她则尽心辅佐,给与他所需要的支持。
心中不由暗叹,能把钟离这样的人逼至此番地步啊!不容易!
只是,是不是她的视线也因为药力而模糊了,那完美的笑容与挑衅下,怎么有些僵硬和悲凉呢?
“出去。”良久,钟离沉声开口。
“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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