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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竹点头道:“确是故人,不用放在心上。和那人一道,应是出不了大的乱子,你且忙去吧。”
“诶。”狗儿扬着调子应上一声,脚下像是带着弹力一般,轻快地往后院走去。慕容竹看了狗儿的背影好一会儿,嗤笑一声,端起那茶轻轻嗅了一会儿,倒进了碗里,擦好了手,起身往楼上走去。
“先生真的是这么说的?”月季蹙着眉,眼中似乎盛着一汪春水,带着妩媚的柔光,这要是搁在那前厅,不知多少恩客要为之倾尽衷肠。
茶花点点头,道:“刚接到的线报。”
“先生为什么要这么做?”月季的眉头越蹙越紧。一时间,房内的气氛冷凝下来,布上的菜一道没动的摆在原处。月季沉不住性子,便又问:“先生之前不是来见了你吗?他说了什么?”
“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
月季将这话放进嘴里,细细地嚼了几遍,却仍不得其中要义,只叹了口气说:“莫不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件能与先生接触的事儿都得交与那朝凤院了吗?”
“若你有画眉的半分本事,现下便不会在我面前抱怨了。”茶花冷冷地说道,月季瘪了瘪嘴,心知茶花这说的是句不偏不倚的大实话,即使心有不满,也不好辩驳。
茶花着一身斥染色的薄衫,屋内暖暖的,也不觉得凉,此刻她斜身依着那贵妃榻,月季站在她身侧,搅着手中的丝帕,面上满是郁郁不满的神色。
“你年纪还小,尚有机会,还有什么可抱怨的。”茶花这话里,竟带上了抹痴怨,凭的让人听了揪心。
月季吐吐舌头,道:“姐姐,我的好姐姐,先生这般谪仙似的妙人儿,谁不是见了便欢喜得紧。只是这么多年,也不见得他身边有个伴儿,这才众姐妹众姐妹心心念着嘛。”
“你放心,我定会让先生留你在在身侧。”茶花说完便瞌上了眼睛,所有的心绪一并被那薄薄的眼睑遮挡住了,叫人瞧不出端倪。
月季听闻此话,面上一喜,紧接着像是被惊了的含羞草,猛地一缩,见茶花闭上了眼睛,复而才又笑了起来。有了姐姐这么一句话,她算是不再担心了。
这楼里的人都知,虽说都是些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但是你就是得长些眼界,知道什么人可以惹,什么人不能惹。
这茶花姐姐最宠溺的月季妹妹,便是惹不得的主,那真真是人人拿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恨不得宠上天去才好。
茶花侧了个身,面朝着里头,挪了挪,竟是想要睡了。月季瞧这架势,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茶花听了关门声,睁开了眼,眼下哪还有半丝睡意。这有些情绪是不能漏给外人瞧的,今个儿算是砸了一回自己的脚。
先生是什么样的人,这楼里院里哪个人不知道?那些人心里的小九九,亮得和明镜似的,可偏偏什么话都不能说,只能眼瞅着他这么被别人思着想着念着,可是却触不得。自己也算是一路随着先生走过来的“老人”了,从这楼一办起来开始,自己便是活在这楼里,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早就不在意了。
早已过了如花美眷的年龄,倘若自己不能侍奉其左右,便让妹妹代劳罢,也算是了了她的一桩心愿,这手段再见不得人,也总归比什么都得不来的强。
如此思着想着,茶花慢慢闭上了眼,睡了过去。
21、第二十一章
慕容竹见时候不早,便起身,这过程中,他问萧景绮道:“你不走吗?”
萧景绮摇了摇头,说道:“此景此情此去处,都不允许我就这么放下那么些妙人儿和你回去的,你且回你且回。”说罢,便畅快地笑了起来,丹凤眼挑的更具风情了。
慕容竹盯了他半晌,道:“莫误了正事。”
萧景绮唇角一勾道:“我省的。”
慕容竹出了门,走过几步后顿了一下,轻轻摇头叹了口气,复而离开。萧景绮直到听不见慕容竹的脚步声,才收了笑容。整个人都陷入身后的靠背里,像没有骨头似的倚着。此时龟奴进来说了几句话,萧景绮笑着附和,然后随着他走了。
商隐知道,但凡见了易容成他的是自己,无论多生气都是不会动手的,商隐唇角勾出一抹笑,掸了掸自己的衣服,做了那么长时间的“萧景绮”,突然一换回“商隐”这个身份,反倒不适应了。
和萧景绮总是松散的用一根绸缎系着那齐腰长发不同,商隐习惯高高束起,露出的面容显得锐利而分明,这样才符合他的职业。
商隐看着那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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