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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月倚在椅子上,疲倦地用手搓*揉脑袋,从凌晨开始忙到现在,昨夜又睡得晚,真够累人的。从繁忙中回归清静,如月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好笑,雷振远是自己的仇人,这里不算是自己的家,可自己在行动上总是不自觉地扮演女主人的角色。
如月又对自己在这里接受下人的叩拜、给人新年礼物的行动后悔了,笨拙地站起来要回玉馨院中。
雷振远坐在旁边一直在留心观察如月,这疲惫不堪的模样叫他心疼。有孕的人身体本来就比较虚弱,近来生一连串的事叫她总是焦虑重重,没有安宁过一天,真难为她了。
看到如月要离开,雷振远伸手探入怀中,站起身向如月走近:“夫人,你等等。”
如月脚步停滞不前,她有些累了,要回去休息,再有她也不想与雷振远单独呆在大厅中,这压抑的气氛叫人难受。
一个红红的绸包递到如月面前,雷振远脸上浮现出笑意:“这是我送给夫人的新年礼物。”
如月接过红绸包,傻眼地看雷振远,大人之间也要互送新年礼物?如月没有想到过这个,当然也不会给雷振远准备什么新年礼物,就是如月预先知道了,估计也没有什么礼物送给雷振远:这府上什么都有,什么都是他的,他什么都不缺少。
没有意想中的惊喜,连打开看的意思都没有,雷振远有点失望,脸上依旧保持微笑:“夫人,不打开看看?”
“可是,我没有给你准备什么礼物。”如月冒傻地看雷振远。
原来为这个失神。雷振远轻松地笑了,示意如月打开绸包看:“没关系的。夫人打开看,喜欢不?”
轻轻地展开绸包,一串晶莹剔透的珍珠项链出现在如月眼前,让她禁不住屏息凝神细细观看,手中的珍珠每一颗都均称、圆润、荧光闪烁,这是用上好的珍珠串成的。
雷振远专注地观察如月的脸色,留神她的神色变化,露出满意的笑,她喜欢就好。
“这是南海珍珠。听说妇人生孩子时,带上南海珍珠能够避邪去湿气,不会落下病根。我们的孩子快出生了,我特意让人从南海带一串回来给你。”
珍珠项链会不会有这种功效如月的心中有质疑,可是人家为了这个托人从遥远的地方带回来给自己,让如月的心中感动,抬头望这个高大魁梧的人,心中荡起一阵涟漪:如果他不是自己的仇人,该有多好!
何管家从外面进来,走到门口就看到老爷和夫人两个近距离地凝望,不好再继续走进去,就在门口边干咳几声,才向里面说:“回老爷夫人,给二姑奶奶家的新年礼物送到了,知府大人回了厚礼,请老爷去查收。”
雷振远埋怨何管家来得不是时候,夫人刚刚心有所动,这更增进感情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他破坏了这旖旎缠绵的气氛,仍想再继续与夫人勾通情感,向何管家不耐烦地挥手:“先收入帐房,过两天我有空了再看。”
“老爷。”何管家惴惴不安地瞟里边的两个人,吞吞吐吐地说:“老爷,知府大人送的这份厚礼,是不能收入帐房的。”
“胡说八道,有什么礼物不能收入帐房的,就是稀世珍宝也没有人敢来打我雷某人的主意。”
“老爷,真的不能收入帐房,要是能收,小人就不来麻烦你了。老爷,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这迎来送往的新年礼物,叫雷振远有些厌烦。这过年过节,其实是小孩子吃得痛快玩得开心,大人是做个不停转得头晕。
“夫人,一起去看看,知府大人到底给我们送了什么厚礼。”雷振远很想再和如月多呆在一起,这两个经常在一起了,感情自然就好了,雷振远是深有体会的。比如说,刚刚与如月圆房时,她是一百个不愿意委屈万分的样子,在一起几个月后就不再排斥雷振远;刚刚得知是被自己抢回来时,她恨不能杀掉自己,才过几天眼睛里的仇恨就极少看到了。当然了,这种转变不是像木头一样站在一起就会好的,雷振远为了这些转变煞费苦心。
唉,谁叫自己是克妻命,老是不停地克死夫人。好不容易弄来个天仙似的夫人,要是老跟自己仇人似的,就不好办了。
知府大人送来什么厚礼,叫如月也好奇,就与雷振远一起向外走。
雷振远伸手要亲自搀扶如月,如月闪身避开了,她和雷振远还没有好到让他搀扶走路的地步。现在面对雷振远,如月实在找不到什么理由来恨他,可一想到烙入脑海中的那个“抢”字,让如月对雷振远的亲昵行为感到恶心,冒起鸡皮疙瘩。
雷振远讪讪地收回手,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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